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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1/19 13:33:00瀏覽275|回應0|推薦6 | |
我的靈魂的確不再高貴,或許也沒有崇高過,我翻閱著旅行相簿裡那還堪稱天真的臉孔,好像現在的自己是魚,曾經棄絕了你,也順道棄絕了自己。 走在高樓聳立的陌生城市裡,猶如行屍走肉般的行著。相簿裡還殘留著高中的笑顏,自高中畢業後,腳步最常徘徊的地方不再是純樸、簡單的鎮上,取而代之的,是因過度渲染而爆裂的霓虹色彩。靈魂隨之不安、焦躁,逐漸走向迷離。起點是台北火車站,邁向第三年的旅程了,我當一只風箏,雖與原點不曾分離,但卻始終隔著一條線的距離。 擺盪的孤寂在沉默的夜色裡,老是發春的貓兒給了我無言的安慰。這是一趟由鄉下往城市的旅程,搭著命運的列車一路前進,只有一般列車的毫無選擇,連月台都不肯收留,我殘缺的靈魂。往首都的方向前進,一個人的路途寂寞,原來煙硝燦爛的西門町旁也有被燈火遺忘的建築,想吞噬黑夜似的,卻總相反的,被反噬。無情的公車上,常見傘的濕濡,我不明白雨為何總是淒涼的淌在玻璃窗外,但我們時常產生共鳴,莫名的。 左右肩揹負著老是因為空氣污染而蒙面的天色,映在行人的面容是一致的漠然。黑夜裡的綠茶香精掙扎著,想再小房間裡找一絲空閒的自然呼吸,而我,只能無能為力。 吞進秋季的蕭瑟後,沒想到東北季風的狂妄,自大肆虐,我的笑容開始凍結,甚至言語、氣息也都被冬季的無情掠奪,只剩淚水的溫潤仍在冰地裡竄著,常是闖出一條河流。東風,在綠的嫩芽裡重生,回升的溫度卻忘了把我解凍,連顫抖都封閉了,我倒在夏的懷裡。 那一載的旅程原來還沒結束,命運的列車帶我到風城,期待讓風掃了一地,淚痕變成冰柱,刺痛著眼裡的靈魂。殘酷是什麼?傷痕又是什麼?再度面對陌生,被冷漠敲擊,希望和動力早在春天來前已被秋風連根拔起。我已無力咒罵列車狠心,但是淚珠藉著綠茶的溫度找尋冷的破綻。 或許,列車的門也曾為其他人開啟,過客釋放的溫柔雖然短暫,卻也給了些許能量,窗外的景緻支持著前進的腳步。捱了風刃一年半載,希望曾經滅絕,曾經復燃,但是我依舊找不到擋風的盾牌,我只能等待,這趟旅程有結束的那天,在我還沒放棄流淚之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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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