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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離家都像是過關
2013/11/28 17:38:04瀏覽245|回應0|推薦3

十天的長假倉促結束,還沒回過神又要遠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對家產生了強烈的依戀,每次離家都像是過關。




放假前半個多月,父親就打電話問我車票買了沒有,幾點能到家……我知道父親是想我了。買到票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父親打電話,告知他們我到家的時間。沒想到,我晚上八點半到站,七點鐘父親就說他已經到車站了。掛了電話,我心裡盤算著,父親肯定沒來得及吃晚飯,就急匆匆地來接我了,下了車我一定要請父親吃飯,這麼多年在外漂泊,還真沒有好好地請父親吃頓飯。下了車子,我一個哆嗦,原來家裡的溫度已經如此低了。快到出站口的時候,一眼就看到父親在站口最前面揮舞著手臂,示意我。到了站口,父親把手臂一直使勁地往裡伸著,示意我把行李給他,我沒有,可父親還是執拗地伸著手臂,最終拗不過他,我把行李交給了父親。


出了站口,氣溫顯得更低了,我穿著短袖,不禁縮了一下身子。細心的父親馬上把他的外套脫了下來,遞給我,讓我穿上。我沒有推脫,我知道即使推脫也是徒勞。


父親著急著把我的行李放在車上,說趕緊回家吧,你媽媽還在家等著吃飯呢。


原本想請父親吃頓飯的,也沒能實現。只能挪著腳步上了車子,跟著父親回家。




放假前,好多朋友說起回老家的話題。


家是什麼?家就是母親,有母親在的地方就是家。


每次回到老家,一進家門如果看不到母親,我的第一句話肯定會問:“娘去哪裡了?”回家看不到娘就好像沒回家一樣的感覺,回家沒吃娘做的飯就失落落的。隨著自己的長大,母親的白髮漸漸增多,對母親的牽掛越來越濃,有了化不開的母愛情結。留戀母親做的飯菜,留戀和母親一起吃飯的氛圍,留戀母親的嘮嘮叨叨。


這次回家也一樣,晚上九點我和父親到了家裡。母親抱著孫子在門口的躺椅上坐著,我知道母親是在等我。看到我回來了,急忙起身跑到我跟前,問我冷不冷?餓不餓?倉促之下,我兒子小魚被吵醒了,在母親懷裡哼哼唧唧。


母親趕緊回到廚房,把準備好的飯菜一盤一盤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生怕一不小心掉在了地上,看著一盤一盤的菜,每一盤裡裝滿的都是母親的疼愛。母親知道我特別喜歡喝粥,還沒等我開口,母親就把盛好的一碗濃濃的粥放在我的面前,我狠狠地聞了一次,好香的粥啊,濃濃的都是疼愛。


母親熬的粥格外濃糊,不論是大米小米粥還是玉米粥,都那樣香甜,火候掌握得恰到好處。母親不用電和煤氣做飯,只是燒柴火,一根根的柴草一縷縷的情,用情和愛慢慢煨煮,最後熬成一鍋香飄四溢的粥。


母親做的飯菜是獨特的。,無論誰都烹製不出母親做的飯菜的味道。要知道,用心做的飯用情做的菜能一樣嗎?飯菜不是工藝的差別,只是味覺不一樣,而味覺這東西,是不好用語言表述的,只有吃了才知道。母親做的飯菜讓我吃得舒心、安心、放心,吃著母親做的飯菜,從飲食中品嘗了母愛,我們體味著濃濃的母愛,回味著回家的溫暖。




媳婦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兒子身上。自從準備要寶寶那天起,媳婦就辭掉了工作,而今看著兒子結實的樣子,心裡很是安慰,也多了一份對媳婦的感激和愧疚。


寶寶剛出生15天,我就匆匆忙忙收拾行李踏上離家的路,未能陪伴媳婦做完月子,說起來實在慚愧。


媳婦坐月子正趕上三伏天,酷熱難耐,風裡也夾雜熱浪,院子裡的菜園也蔫拉吧唧的。媳婦一直是個怕熱的人,天氣稍微熱點,即使不動,也是汗涔涔的,早早的就把空調開起來了。離家之前,我跟媳婦說,把空調打開吧,媳婦卻說,不能開,寶寶一出生就用空調不好,以後容易生病,還是讓他經受自然吧。說話的時候,媳婦的額頭全是汗珠,但媳婦缺沒有了以往的焦躁和壞脾氣,而是很平靜的講出這些話,好像是在教訓我這個無知的爸爸。


離家之前,我最擔心的莫過於媳婦和我媽發生矛盾,事實證明,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媳婦和我媽相處得非常融洽,就在我接媳婦走的時候,我媽還哭的很厲害,眼神裡全是不舍。我問媳婦的秘訣是什麼,媳婦很簡單的一句話:將心比心。


多好的媳婦啊!有你相伴,夫複何求!一生有你,足矣!




實在該走了,我卻沉默了。低頭使勁親了親兒子,望瞭望銀髮漸生的母親和一臉滄桑的父親,拎起行李,掙脫侄兒緊拽衣服的雙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走也匆匆,來也匆匆,就這樣風雨兼程……”以前每次聽這首歌,從不在意,自從我來在異地工作後,每次聽這首歌,總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每離家一次這種感覺就愈深,只感到內心空蕩蕩的……


離家雖然沒有“風蕭蕭兮易水,壯士一去不回還……”的慷慨和悲壯,但是也是一種勇氣和選擇。古語雲:“好男兒志在四方。”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什麼是好男兒,並且確切的體會出做好男兒所要付出的努力和艱辛。


我知道,為了做好男兒,我註定會選擇再次離家,無論何時我總會堅信,家是一根線,我則是那根線上放飛的風箏……也許我註定成不了好男兒,但我會努力的,為了我的良心和責任,更是為了我年邁的父母和媳婦兒子期盼的眼神。


(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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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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