颱風天,窗外風聲咻咻叫,窗影兒搖曳,真是說鬼故事的最佳時機。忽然想將烙印腦海已泛黃的靈異故事,一次翻箱倒櫃全把它說完。本篇分三個標題,都是個別單元的故事。也都是我親身遇見的「遇鬼記」,願分享給眾好友聽。
【第一次遇見「牠」】
結婚不久的某個深夜,好夢正酣,突然被陣陣濃煙嗆得快喘不過氣來。眼睛睜開看到底怎回事?卻驚見一個「人」側坐我床頭旁的絲絨小沙發上。
雖然熄了燈的臥室稍顯昏暗,但這個「人」另一邊就是窗子,街燈透過玻璃,清楚的映照在牠臉部線條和髮型,我逆光看到的牠,長相酷似老明星丁強(古典美女明星李璇之夫),頭髮是六、七0年代流行的飛機頭,吞雲吐霧的輕煙裊裊上升,一副若有所思略往下看的表情,原來是他在抽煙,難怪到處是菸味。
咦?他又是誰呀?是宵小闖進來嗎?不禁緊張的想以手肘偷偷的推醒枕邊人,示意他有陌生人在我們房間內。誰知此時不僅全身無法動彈外,想喊也喊不了,而那個「人」仍悠哉的端坐我身旁....。
驚懼中,才想到是否遇見傳聞中的「牠」了?
原本側著身睡覺的我,恨此時想翻身亦不可得,仍須僵著害怕身軀面對著牠,很怕牠發現我在看牠,只好緊閉雙眼不敢再看,覺得過了很久了,才將千斤重的眼皮略撐開,發現「牠」還在,就這樣閉閉合合無數回,最後「牠」總算消失了。
沒有開門聲,也沒有開窗從三樓爬下的聲音,「牠」不知以何種方式靜悄悄的不見...。
【鬼聲】
將近三十年前,有一次重感冒,吃了鄉下蒙古大夫開的藥,可能是一包近十顆的藥劑量過重,服用後癱在床上,整天一直昏睡。
朦朧中,夢見自己來到一個像是大溪老街的地方,四周都是精雕細鑿的巴洛克式建築,沿路走著走著,看見眼前一間很是精緻絕倫的房子,不禁停下腳步讚嘆著說:「哇~即間足嫷的!我足甲意~~」
說時遲,那時快!四周瞬即響起令人毛骨悚然、頭皮發麻的「嗚~~嗚~~嗚~~」有如風吹過的鬼聲齊鳴交響曲,而剛剛還讚不絕口的那些巴洛克式建築房子,竟幻化成一粒粒荒塚墓碑....。
我汗流夾背的嚇醒過來,這是生平讓我記憶最深的惡夢。
PS:作這個夢之前,孤陋寡聞的我,未曾見過或聽聞有巴洛克式建築這個東西。
【深夜急促的腳步聲】
彼時鄉居做農婦,住的地方是幾甲田地之內皆無人煙的獨立農舍,農舍旁緊鄰廢棄已久豬舍,房子後方是乾涸見底的偌大池塘。這農舍在我們搬入之前,是荒廢閒置多年,無人居住的空屋。
這是向姻親暫時租借的,為的是方便就近照顧田園,且喜歡獨立房舍不受鄰居干擾的清靜,所以就算夜裡農路上沒有路燈,家中若不開燈,真的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一片,還是欣然聆聽每個晚上的蛙鳴蟲唱...。
南部的冬天,早晚溫差極大,很容易受風寒。那時感冒如家常便飯,有一次又著涼了,鼻水摃摃流。知道初期症狀最容易感染他人,怕傳給同睡的孩子,所以把孩子安頓好了,自己獨自拿著棉被到舖了毛毯的客廳地板睡。
因夜晚氣溫急劇下降,此時敏感的鼻黏膜受不了冷空氣的再刺激,索性把棉被蓋住頭,緩和鼻子對溫差的不調適,整夜就如此將棉被掀掀又蓋蓋。慶幸自己到客廳睡的決定是對的!一夜鼻涕擤不停,如果跟孩子同睡一室,不吵到他們也難。
就在擤完鼻涕又把頭矇住沒多久,聽見頭左後方的臥房,有人打開紗門(鄉下地方多蚊蟲,大多門外又會加裝紗門)的聲音,腳步似乎繞到臥房側邊的廁所,沒多久又走回來打開紗門關上,起初以為是小孩起來上廁所,就懶得掀開被子看。側睡的耳朵緊貼在地板上,聽見這樣的重複動作,後來竟然越來越頻繁,越來越急促,急迫焦躁得有點不對勁...。
一股不祥念頭油然而生,莫非小孩半夜不舒服,頻頻起來嘔吐或腹瀉?但也沒聽見洗手間的沖水聲啊?此時紗門又被推開,腳步聲又急匆匆的來來回回,我終於按奈不住滿腹疑惑,猛地將被子掀開,欲探究竟。
說也奇怪,似乎在我用力掀開被子的同時,那急促倉惶的腳步聲也瞬間戛然而止,客廳四周看起來是這麼寂靜,房間內也靜悄悄的。還是進到臥房內巡視一番,確定小孩都睡得極安穩香甜,一點也沒有起來過的跡象,忐忑不安的心才放下。
回到客廳,後知後覺的回想整夜一連串的詭異腳步聲,不禁雞母皮掉滿地!
快速收拾毛毯上的東西,趕緊回到臥室跟孩子共擠一張床,此後再也不敢睡那裡的地板上了。
至於那究竟是誰的腳步聲?為何顯得這麼急躁?在找什麼呢?
無解...。
天亮後,詢問小孩...半夜是否有一直起來上廁所?
都異口同聲回答:「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