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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9/19 23:33:06瀏覽374|回應0|推薦17 | |
封存的記憶,總會讓人看出許多不成熟, 四年前的我,還活在文章裡。 很慶幸,現在的我,已經截然不同。 -------時光回溯--------------2007年--10月---------------------------- 記得去年的冬天,捧著已經碎掉一半的心,到台北和教授討論論文; 是雨天,沒錯,那天下著滂沱大雨‧‧‧ 跟教授約定好在他下榻的飯店見面,於是便先到捷運西門町出口等待, 雨,似乎把時間的腳步減緩下來,半小時多的等待,像是過了半個世紀。 心中佈滿忐忑,手中緊緊抓著那裝有論文的背包,終於,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跟在花蓮的校園裡一樣,教授還是帶著匆匆忙忙的腳步‧‧‧ 「下雨耶,你吃飯了嗎?要不要先吃個晚餐」教授很關心的問著, 「不過我這附近也不熟,我們邊走邊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吃的。」 「好啊,先吃飯也好,吃完飯再討論好了」我回答。 「怎樣?最近過的還好嗎,論文進度還ok吧?」教授邊走邊問; 「已經寫的差不多了,上次要修改的地方也改了很多」我趕緊回答; 「那邊有一家自助餐,我們去那邊吃晚餐好了」教授說著; 「好啊」在他面前,我好像只能說這兩個字了。 經過了約莫半個鐘頭的用餐,牆上的電視播著tvbs的新聞, 更讓這一餐吃的有點無味。 吃飽後,便往教授下榻的地方出發,準備好好討論一番 〈至少我是這樣準備的〉。 拿出自己印好的論文,教授也從他包包中拿出半個月前我寄給他的副本 〈像新的一樣〉, 翻的很快‧‧‧!沒錯,翻的很快‧‧‧ 「我在火車上有看一下,你這次的問題還是蠻多的。」教授一臉認真的說; 然後開始一連串的質問,問完之後,拿出一隻原子筆準備作畫, xxxxxx,這些不是髒話,也不是分格線,而是他在我的心血上做的符號, 一連串的x,心想這下不妙了,要趕在二月畢業恐怕有得拼。 「還是老問題,你好像都在原地踏步,這邊沒改好的話,後面也不用看了」 面無表情的教授說著,「你回去真的有改嗎?為什麼跟上次差不多?」 接著就是大筆一揮,畫出長長的箭頭,這個應該到這邊去,那個應該到更後面去, 一百頁出頭的論文,像是被潑到洗不掉的醬油,開始讓我覺得反感。 畫了半個多小時之後,終於停筆了,好像還有轉圜空間,於是我問教授, 「還有什麼要改的地方嗎?」實際上,這本論文已經毀了,我心知肚明。 「現在教師這行業也不好考喔,很多流浪教師」教授起了另一個話題, 「對啊,我們班上有些同學也沒有去學校服務了」我回答著; 「你要考慮一下嗎?其實拿到這張證書對你來說也不是很重要, 如果以你後不走教育」 「如果你不想繼續寫,也可以跟我說,早一點決定以後要做的事情」 教授接著說 「‧‧‧」 我沉默了,從小到大,我對於不公平的事情,厭惡但沉默, 我開始覺得,我不想再跟眼前這個人多說一句話, 「我再考慮看看,不過我還是會先改論文試試看」 勉強的從口中擠出這幾個字, 「有什麼決定,一定要聯絡我喔」 教授回復那種關心的語氣。 之後,教授陪我走了一段路, 強忍住心中的憤怒與悲傷,還是和他閒話家常, 「教授今天怎麼會來台北,是來開會嗎?」我好奇的問著, 「我來參加馬拉松的,太太都抱怨我不照顧女兒,呵呵」 教授開心的回答著, 「這是很棒的興趣啊,身體又能保持很健康,而且偶爾才一次」 我跟著答腔, 走著走著,到了捷運入口處,便與教授道別準備回程了。 上了捷運,一切似乎靜止了,看著週遭的景物,安靜了, 到台北車站之後,趕緊去買車票,沒想到只剩最後一班車有位置, 還有兩個小時才能上車,先去逛逛,散散心好了。 走出台北車站,突如其來的一陣冷風,不怕冷的我,竟有點寒意, 坐在車站外的長凳,就像被吹熄的蠟燭,只剩下心還有一點溫度了, 想到過去幾年的努力與波折,原本心裡碎掉的部分,又開始剝落, 一片、一片、又一片,很想阻止,卻無能為力, 痛,到了極點之後,應該就麻痺了吧, 低下頭,卻怎麼也看不見那碎裂的部分,是因為眼睛已經被淚水模糊, 或是‧‧‧被那陣冷風吹的無影無蹤了。 接下來將近一年的時間到現在,無心的我,過著放逐似的生活, 只是,那種感覺,到現在還是歷歷在目,無法忘懷, 文筆不佳的我,用文章能抒發的,不及心中的十分之一。 這才知道,原來年紀大了,不只身體會酸痛,連心也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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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