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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1/09 15:21:17瀏覽412|回應1|推薦17 | |
2點了,貴真老師搖著小鈴正式開場。她這幾天用力讀了《一整座海洋的靜寂》(羅任玲全彩攝影詩集)和《歌聲越過山丘》(陳義芝散文集),寫下〈三讀人生〉一文,請現場來賓朗讀第一段〈晨讀〉:「晨起,翻讀羅任玲《一整座海洋的靜寂》。文學凝視人,凝視人生。她用『詩』凝視,她用『鏡頭』凝視……晨起,翻讀陳義芝《歌聲越過山丘》。秋日,涼風習習,讀著讀著彷彿和三毛、高陽、高信疆、陳映真、瘂弦……漫步林間,潺潺小溪流過,說書人陳義芝訴說著光陰的故事……」隨著貴真老師的文字,帶我們進入了詩與散文的世界裡。 羅任玲有兩次改變她的重大機緣──1999年搬到淡海的「海的機緣」和2009年秋遊廬山的「山的機緣」,從想像到親身經歷大自然的變幻與美麗,讓她面對大自然時更加謙卑與柔軟。 《一整座海洋的靜寂》一書中,配了80幾幅照片,是羅任玲這兩年間上山下海到處尋索適合詩境畫面的成果。其中最喜愛〈自序-豐饒的寂靜〉和「上輯 風之片斷」這兩張照片,都是在屏東所攝,尤其「風之片斷」是參與「余光中記錄片」時所拍,印象特別深刻。 這些年來,羅任玲看著海岸線一吋吋被水泥所覆蓋,感到非常痛心。淡水輪船飯店簡直像個惡夢般豎立在漁人碼頭邊,而鬧得沸沸揚揚的東海岸的美麗灣渡假村開發案終於停工,無怪乎導演戴立忍說:「天佑東台灣!」因此,極力呼籲大家不要再破壞大自然了。 陳義芝選擇詩集中的〈風之片斷〉來朗誦,這是羅任玲寫於 人生不外乎兩條路:一條大家都在走的路,與一條不起眼甚至雜草叢生的崎嶇小路,但可能可以看到不同的風景──就像陳義芝當初從教職轉戰聯合報時的思索。擔任聯合報副刊主編多年的陳義芝,常被人問及如何入行,他覺得就是「內功:文學知識」與「劍法:文學技巧」的展現。寫作的人可以有兩輩子,一個是現實生活,一個則是對於生活的反思轉化為精練文字再記錄下來,形同再活了一次。 陳義芝覺得散文只有1200字厚度稍嫌不足,1800字的話就能顯現出厚度來了。例如《歌聲越過山丘》中談瘂弦〈趨於樂而困於禮的靈魂〉、談楊牧〈遙望或者親近〉、參加文藝營的漁夫〈海濱漁夫〉和尋訪蔣勳所提的「金剛寺」〈最寂靜寺院〉等篇。當他娓娓敘說愛好文藝的漁夫所遭遇的變故與打擊時,陳義芝流露出悲憫之情;只有周日才開放的金剛寺,一山的空寂,整座寺院彷彿能容納萬物的虛空,所以「當山門緩緩關上,我的心仍然敞開著」。 貴真老師提問:如何尋找詩的靈感? 羅任玲引隱匿的一段話:「詩是無所不在的,只是我們經常不在。」認為文學就是生活本身,心中應該有個按鈕或控制,隨身帶小筆記本,當有想法時趕緊記下,等靜下來時再來整理發展。 56歲半夜被蚊子叮醒而成為詩人的隱地先生說,從前他看洛夫的《石室之死亡》的經驗是,文與詞都看得懂,卻完全不懂意思,後來經由白先勇的提醒而出版了爾雅第一本詩集杜國清的《望月》,再加上聽了10年年度詩選的編輯討論,也許對於這樣的耳濡目染,後來才能寫出詩來。寫詩方面義芝算是導師,當初他投稿聯合副刊,有時還會幫他改詩,陳義芝曾說:「歡迎小說家隱地加入詩的隊伍。」 陳義芝認為很多事都是「偶然」,當然平時的努力思索以及對周身事物的敏銳觀察也是很重要的。像他有一首〈東坡在路上〉的詩,當初是為了演講找資料,但是當第一個想法出現時,後面就連綿而出了,當然要想一首詩的意義何在,並且找出一句不俗的,倒不必特別要求標新立異。 貴真老師想起她看過的一部韓國電影《生命之詩》,裡頭講一位老奶奶由於歷經孫子的重大變故因而開始寫詩的故事,值得大家去觀賞。 兩個半小時就這樣匆匆而過,愛書人紛紛請作者簽名合影,今天溫馨又有收穫的冬日午后時光,就這樣結束。相信大家都帶走滿滿的回憶,而且還上了一堂輕鬆愉悅的文學饗宴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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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