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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ssachusetts 麻賽諸賽州的青澀往事!
2007/06/09 22:31:47瀏覽881|回應0|推薦7

高三上那年求好心切,為了能考取到好大學,信了瘋狂校長的話,登記住宿學校,一方面減輕舟車往返之苦,另一方面與同學切磋學業,以為從此便能進入台大、師大。

於是從未離家的我、掌上明珠的我、家中嬌嬌女的我,推著小皮箱離開溫暖的家,興沖沖去體驗學校的團體生活,臨走時我收音機裡正一直重複撥放著這首好歌,Massachusetts 麻賽諸賽州,好喜歡這首歌的意境,好美也好溫馨,那畫面就好像我是麻州人一樣的親切與熟棯!

一住進前三志願的女校宿舍之後,就完完全全後悔了,發現這真是個錯誤的決定......

本校校長是某知名國中轉來的,聽說政績輝煌、頗負盛名、以嚴格出名,東北人的豪邁我一點也沒感受到,倒是荒謬至極的漫罵,天天在朝會的司令台上上演,被罵的學生都如囚犯似的站在司令台上長約一小時,接受全校師生的指點與瞻仰,如果該生不服氣回嘴,兩下耳光子馬上響徹雲霄,這些人、這些事,永遠都刻在我的腦海裡,好幾十年過去了也無法抹滅。

例如某班同學跟前三自願的男校假日出遊,照片歡歡喜喜、大咧咧貼在該校公佈欄,校長聞風便親自去調照片來,依照片逮人,像抓叛亂份子似的一個都不能少,自首無罪、密報檢舉有獎;又例如某女生偷留長髮並將長髮捲藏於耳下,那時的規定是耳下2公分的直髮,在司令台上指著鼻子臭罵了一個多小時,祖宗八代全提到,並令該生當場展示,放下長髮的霎那一片驚呼,到現在我都還沒搞懂那是怎麼藏的,藏的那麼好!又例如天氣轉涼某同學沒帶厚被子,便與另一同學同擠一張床,這麼富同情心的同學,應該受到鼓勵,卻換來她的懷疑,他說兩個人搞同性戀全都記過,又不時在樹蔭下的鞦韆上,發現手牽手聊天的同學,他也懷疑是同性戀要記過,又或是學校信箱接到一堆男校的信,她也大作文章的漫罵不休,信[性],是我們現階段最大的障礙,我捏了一把冷汗,她是一語雙關嗎?還有女同學跟男校學生坐公車,因為天冷披著知名男校的夾克,也被記過,當然公然在校外站崗的不放過,連本班的乖乖牌養了一些小盆栽在窗台上,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沒收、記過,訓斥後紅著眼回來一個字也不敢透露!             

晚自習也沒好過過,記得她剪跟我們一樣的髮型、穿著我們的運動服,佯裝同學忽然出現在我們之間,或在回宿舍的路上,躲在黑暗的樹叢間,偷聽我們聊天的話題,而這些主題馬上變成第二天罵人的材料,什麼羅大佑、什麼亞細亞的孤兒,再不努力我們就是聯考的孤兒,害得我們同學之間都不敢說話,太大聲叫喧鬧、太小聲叫同性戀,也不敢有太親密的動作會惹出諸多麻煩,她常說她沒兒女我們全校三千個女生就是她的女兒,走到哪她忽然以某種出乎意料的裝扮與聲勢出現,都快把我嚇昏了!

我非常不適應這種隔牆有耳、類似共產黨集中營式的管理生活,把我搞的七葷八素、灰頭土臉、神經兮兮、精神緊繃,每天過著生不如死、如囚犯的不自由生活,校長整天疲勞轟炸的廣播罵人,朝會上廣播、第二節下課廣播、午自修廣播、降旗典禮廣播、放學後廣播、晚自習廣播、睡覺前廣播...... 

從沒有喘息的機會,無所不用其急的逼我們唸書,朝會全體訓斥一個小時後再分批找人訓斥,段考350分以下的留下來,罵半小時後300分以下的留下來,再罵半小時後280分以下的留下來,然後250分以下的、220分以下的、200分以下的,180分以下的,哈哈,你們終於水落石出了,還敢往哪裡逃啊?快放學時原班人馬又來一次,回到宿舍匆匆用晚餐、晚自習、回宿舍洗澡、上床,都已熄就寢了,她又再廣播一次,耳畔傳來陣陣的魔音傳腦、恐怖至極:[各位同學,第二次模擬考350分以下的同學,現在馬上到校長辦公室來,你來,我們才能救你,妳不來,你就是被聯考拒絕的小子,你一定要來,我們總有一天等到你.............!]只要考壞一次試,就好似變成黑五類,被叫去罵五六次是家常便飯。

天啊!看看鐘已經11點半了,我的成績徘徊在邊緣,一直都沒被叫去過,但往往是跟著徹夜失眠到深夜,身邊的室友總是被罵到半夜兩三點,才偷偷溜回來睡覺,聽到他們躡手躡腳上床,又蒙著被輕輕啜泣的聲音,非常不捨與憤怒,我的心在淌血!

從小到大父母是把我捧在手掌心上養的,哪經的起這樣鐵的紀律與血的教訓,可把我嚇壞了,嚇出失眠症、憂鬱症!想要退宿已經晚了,居然不讓中途退宿,於是硬撐硬捱等到高三下學期,說啥打死再也不回去住宿了,學校的教務主任還把第二學期欲退宿的同學聚集到圖書館會議室,關起門窗,語帶威脅的說不可以退宿,不然以後有我們好看的,但是我真的再也無法忍受這樣的生活,因為我快發瘋了!

高三那年的成績也因此一落千丈,誰能負責?

只能說,不是所有的小孩都適合這種集中營式的管教方式,這樣急功好義的校長,這樣壓迫式的教育,這樣恐怖磨練的記憶,不是親身體驗很難了解箇中痛苦的滋味!

然而生命不能重來,這樣青澀的年代卻有這樣悲慘的印記,我情願念的是普通學校。

Massachusetts

Feel I'm goin' back to Massachusetts,

Something's telling me I must go home.

And the lights all went out in Massachusetts

The day I left her standing on her own. ,

Tried to hitch a ride to San Francisco,

Gotta do the things I wanna do.

And the lights all went out in Massachusetts

They brought me back to see my way with you.

Talk about the life in Massachusetts,

Speak about the people I have seen,

And the lights all went out in Massachusetts

And Massachusetts is one place I have seen.

I

 will remember Massachusetts...

( 創作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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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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