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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13 00:12:35瀏覽29|回應0|推薦0 | |
1. 俄國指揮家Evgeny Svetlanov,斯維特蘭諾夫,生於一九二八年,於二〇〇二年辭世,屬於上一代俄國音樂家。他指揮的作品涵蓋了幾乎所有俄國作曲家,而且非常獨到。與此同時,對於西方作曲家,他特別喜愛馬勒,據說經常在俄國演出馬勒交響樂的不同作品。孤陋寡聞的我,近日很偶然地在網上看到他錄製的馬勒全集。由於我非常喜愛移居到德國的俄國指揮楊松斯指揮的馬勒,甚至貝多芬,因此迫不及待地聆聽了他指揮的馬勒第九、第一、第五、第六和第四。我之所以一下子不停頓地聽了幾部,是因為想判斷我的感覺是否是出於偶然,而走了偏。但是看來應該是無誤——風格很一致。他指揮的風格和同樣來自俄國的,他同時代的指揮楊松斯(Jansons)不一樣,味道讓我覺得十分陌生。我仿佛一下子不認識馬勒了,感到聽到的並不是馬勒的交響樂。但是,未料到從另外一方面他激發了我更廣泛的關於音樂與文化的省思。
2. 斯維特蘭諾夫指揮的馬勒,雖然可以明顯地聽出不是原來的馬勒,而是帶有濃厚的俄國情調、色彩,俄國味兒的馬勒。但是很是有些別具一格、耐人尋味的特點——馬勒的旋律及配器,莫非對於人的感思來說,還會有如此天外有天的一面? 莫非在不同的文化中,同樣的音符及旋律有不同的音韻、形型? 難道它不是又開啟了一扇窗戶,讓你可以思索體味——一個有自己傳統,骨子里有著自己文化及韻律的指揮家,是如何處理一個題目及旋律的。 如此,它不正是提供了一個模板,讓你甚至可以對比,在中國的所謂音樂家們手中出來的,腦子裡迴蕩著、骨子里的“文化”及“旋律”特色,時下究竟是什麼? 而不是正如此,你才會具體想到并更進一步理解——大洋國的知識精英們的文化特點,乃至所謂異議份子、民運分子究竟是些什麼人!
3. 文化底色、骨子里的氣韻,血液中的旋律,靈魂中的神韻——是掩飾不住的;你的語言、語言方式顯示了你的知識性質、厚度;你的精神思想氣質、言行舉止,顯露、表達的一定是你的教養本質! 而對於這些品質,一個來自大洋國的知識人,比一個受教育低的普通人一定表現得還要明顯——越有名,就一定越明顯!因為這一定說明——他們的知識品質及氣質,並沒有讓大洋國感到是異類,且如魚得水,所以才能在那種文化知識環境中獲取到聲名乃至利益! 腹有詩書氣自華!不僅如此,華貴的氣質特征也一定分種別類。一個讀佛的僧人和一個文人、一位文官,一個師爺、騷人墨客、算命測字先生,都可以讓有功力、有眼力的人一眼看出來。於此,由於極權主義社會有其非常獨特的社會及文化,從極權社會出來的人,大洋國出來的知識人,一定會有非常獨特的、掩飾不住的氣質!
4. 對此,我有過直接的體會。二〇〇〇年我到柏林參加一個會議,一位曾經長期在中國大使館工作,九十年代辭職成為專門從事文學翻譯的自由工作者的友人,去會場找我。結果被懷疑是為中國工作的特工,而被擋在會場外。 所以,文化氣質一定會被感到!我相信門衛能看得出來,有著敏銳嗅覺的知識界、藝術界,對此則一定會有更好的感知。誰也逃脫不了家庭、時代、環境、教育背景及訓練的熏染乃至遺傳,更何況大洋國在精神領域還有十分強力的政治壓迫改造! 在對於極權主義認識中,對文化及思想與學術的追求中,知識領域中的這一問題,絕對是無法混過去的。你看不出來,因為你火候不到!對中文人文領域發了三個幾乎沒有正面影響的獎的諾貝爾評獎委員會看不出來,因為他們以為憑自己的西方口味及文化,唯西方中心論,可以放肆地擺平一切。然而,這個問題於我卻是“皇帝的新衣”,不僅一眼看穿,而且會一語直斷!因為我不僅生在大洋國有直接體會,而且踏踏實實地,掰著手指、腳趾頭般地學會“數”西方學術,一曲一曲,一個個指揮及樂團地反復對比聽馬勒,一首首地背誦詩賦,更因此被極權主義精英痛恨圍攻,在太上老君的煉丹爐中曾經煉了四十九天……我下了苦功,經受了煉獄,你擺我不平,我看你得清!
2024.11.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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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教育文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