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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我們荒唐過
2013/05/28 08:16:09瀏覽32|回應0|推薦0
“愛情”這兩個字眼,三十歲前我并不懂得其意。      那時年少,對于“愛情”這個詞匯,大多是從一些文藝作品和影視作品中得知,談不上感知,更別提認知了。懵懂中有點體會的是對某一個人的想念,那是最純凈的一縷清香。雖然不知那是否算是愛情還是愛慕,思念的野草在春天里已長成了秧。      1999年底,我初中畢業后,待業家中。那時工作并不好找,特別是像我這樣的,沒文憑,沒技術,沒工作經驗。大多數年輕人都是托人介紹進廠上班,抑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體力活。那時青春年少不甘于平淡過活,只因家中暫時無人介紹工作,也就閑得慌。直到鄰近年底時才找到了份活計,那就是和父親一起翻山越嶺到村后幾十公里遠的鄉鎮去幫人砍伐木材。我們背著包裹,同村里幾十個青壯年就出發了。大伙各自背來大米、棉被、衣物、鍋、鏟、桶、盆、碗筷,肉和菜是安排專門煮飯的人去買,每日去一趟集市。淡水是運輸木材的汽車返程時順便運過來。總之是在工地上搭棚食宿,伙食費從工錢里扣除,剩下的工錢大伙平分。大家見我年紀最小,身子還沒長開也都多有關照。日里作業,晚上歸更,日子是苦的。夜里在棚里睡通鋪,外邊呼呼地刮著寒風,一下子把青春思夢的少年拉回了現實。平日里我是一邊和標叔拉大鋸(樹木砍倒之后,先截去大小枝葉,然后用倆人拉的大木鋸鋸成一節節或1米,或2米,或3米等各自不同的尺寸,依樹木的粗細,彎曲度而定。)一邊想著心事,效率就不用說了。      年底接近完工那會,附近的村落都有人來拾柴禾,也就是拾一些場主不要的細枝。記得有一回,場里來了一幫年輕人,有男有女,個個張揚著青春活力。我們都很忙,也沒人抽空搭理這幫小青年。其中有一位少女很能引人注目。她大約也就15、6歲,很是俊俏,短短的碎發只到齊眉,臉蛋泛著紅暈,有些嬰兒肥的身段很是可愛。一群人中就她最安靜,在嘰嘰喳喳的喧鬧中低調卻又顯眼。本來也就過了即忘。推薦:永和機車行 新莊舞蹈教室      沒幾天,收工清場。按慣例場主都會邀請大伙好好地搓一頓,無奈他本人太忙沒在家,只有他的家人招待,將就吃頓面食算是散伙飯了。原來,那位幾天前僅見過一面最顯得文靜的女孩,是場主的女兒。只見她給客人們拿煙、端茶、提凳、洗菜、涮鍋、切肉、燒柴忙里忙外無不嫻熟。一頓飯下來,腦海間總有與她相關的信息在跳動。從她家墻上貼著的那一張張獎狀上得知,原來她竟是比我高出一屆學齡。一直以為她會比我小一些,也許初中還沒畢業呢。雖然彼此沒有交談過,偶爾的眼神交錯,還有那略顯羞澀的臉龐卻已印在我的腦海里。這是我年少時最接近男女之情的念想。不知現在的她過得如何。或許當初人家的表現,只是出于少女對異性愛慕注視下的本能反映,過了就忘。我卻深以為懷,夜里夢見了好幾回。青澀的年景總是那么美好。      真正的愛戀是好幾年以后的事了。零三年十一月份,跟著堂哥來到了東莞,不久又獨自去了深圳。枯燥的工廠作業只給我帶來麻木感。生活像個陀螺繞著你轉,車間的流水線就是那根看不見的繩索,日子一天天的從手指縫隙間穿梭而過。車間里,男女間大多不設防,在忙碌之余說些葷話聊以慰寂,也就過個嘴癮。當然也有談對象或背著愛人偷食啥的,可那一切都與我無干。我的世界里,除了工作、睡覺就是逛書攤,街角巷尾的那種。一到晚上,萬家燈火,這些零星的小攤與周圍的霓虹燈廣告牌是那么的格格不入,然而卻是我的最愛,常常會留連忘返。凡是可讀得下去的書籍我都會翻來看,什么宗教的,哲學的,心理的,人文的,還有報刊雜志等。那些鋪面的老板也很客氣,不論是那些來光顧色情雜志的中年大叔,還是蹲在一旁翻閱武俠小說的青澀少年,只要看完后你能放好,就算天天來看,一本不買也不會給你臉色看。那些盜版書籍賦予我最最快活的時光。      認識阿秋是一個偶然的邂逅。她是我老鄉的一位舊時同事,也算是彼此聊得來的一位女伴,好姐妹的那種。平時休假她們都會三五成群地去外面玩耍。深圳是個移民城市,人均年齡不到三十歲。快節奏的生活方式催促而生的是燈紅酒綠的夜生活。我也會偶爾減壓跟隨一幫酒朋狗友出去放松一下。緣份這東西很難說得清楚。一次在老鄉的聚會中我難得的當了一回麥霸,成了主角,當時是眼看著就要冷場,我站了出來。那晚沒有喝酒,只記得阿秋頻頻讓我獻唱。我們也就見過幾回面,印象中我從沒如此放開過,也許是阿秋的舉動感染著我的情緒吧。我們倆成為了當晚的主角,老鄉們也在旁邊暗中幫腔和助威,頗有搓合我們之意。當時我沒什么在意,那時沒有真正地談過戀愛,也不懂得女生的心思。我因近期剛剛追求過一個女生,后被拒絕而失意。反正想著年輕人大家相識一場,出來玩就要玩得盡興。分別時,沒有依依相送的橋段。      后來的日子一平如常,平靜得不起一絲漣漪。工作上,我正忙著學習生產技能,也就淡了玩耍之心。偶爾與阿秋相遇也一就平淡。我沒主動去邀她,各自過著緊張而忙碌的生活。這期間只有老鄉常提起,說阿秋最近常問她,我這些日子怎么沒過去玩。      輾轉幾個月過去了。一次周末,老鄉說阿秋轉廠了。叫上我一起去看看阿秋所工作的地方,那樣以后相聚也好找。阿秋當晚值班,等了好久她沒請到假也就沒能出來。后來的相聚是我去找她們。當時阿秋和老鄉在做頭發,拉發還是染發倒是不記得了。我找不到她們所說的俱體位置,于是就在一家店鋪的招牌下苦等。大概過了一個多鐘頭吧,她們做好后過來接我。想到那晚相見,阿秋的眼睛里閃閃動人,帶著久別重逢的喜悅。我也是滿心歡喜,因此沒有半點因久等而顯現出不耐煩。阿秋是很有素養的女生,她為我的久等而表示抱歉,很誠懇的樣子。這是很令人欣慰的事情。我個人對于時間觀念很是注重,當時是出于禮節沒有表露出來。阿秋的舉動讓我多了幾分關注,甚至有些期盼,下意識的與她主動閑聊起來。      我們聊著各自的一些生活趣事,甚至還聊起了一些往事。阿秋說,剛出來那年沒錢回家,過年是靠吃方便面渡過新年,說完自嘲地笑了笑。她的開朗和樂觀精神讓我側目。整個晚上都回蕩著她銀鈴般的笑聲。這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女子。當時就想,誰能擁有她將是一輩子修來的福分。阿秋喜歡束著馬尾辮,笑起來臉頰會凹出兩個小酒窩,眼睛彎成月芽,露出潔白的八顆牙齒。我倆如同認識多年的老朋友,交流時親切而自然,就像那晚一起唱歌,一起同飲一大杯飲料,會舉著勺子掏果凍相互喂對方吃,沒有一絲做作。      有一天,老鄉說,阿秋離開了深圳,不是回家,而是到貴州去了。她的離別,沒有告知我。當時她還沒有手機,直至她給我發來信息,我才確定了下來。      阿秋問我“現在過得可好?”      我回復“我想你了!”匆匆又發了第二條“以后見不著你什么辦?”      愛戀的情緒如同掀翻了發酵中的酒漕,來得濃郁而突然。我們沒有不知所措,都很自然地進入角色里。      阿秋說:“手機是爸爸的,不過現在歸我用,不怕查崗,女兒大了也由不得他干涉。”還說“哥哥在貴州省清鎮市開服裝店,爸爸過來當司機,我是打雜的。”說完后咯咯直笑。我又想起了她的小酒窩。日子在聊聊我我中甜蜜且溫馨地過著。彼此的關系誰也沒有道破,就是天天發信息閑聊,隔三差五的會給對方打電話訴說各自的思念之情。后來發現,阿秋越來越忙了,好像比我上班12個鐘還忙。許多時候我打電話過去都是她爸爸先接聽,然后才轉到她手上。我是一直沒有在意。戀愛中的人對彼此總是會充滿無限信任和盲目的理解。      后來,老鄉告訴我,即使阿秋是她父親叫回去相親,她不樂意才主動聯系了我。這句話的后半句我是百分之百的相信。情急之下,終于還是向阿秋告白了。因為信任,我沒有問阿秋這事的真相。彼此天各一方,唯有告白一途,別無選擇。阿秋接受的那一刻,我雙手捧著話筒對電話那頭的她親了又親,激動得無以言表。她也很受感動,說就等著我開口的這一天。同時也談到了另一個現實的問題:就是彼此相隔一方,感情談出來了,可人沒見著也顯得不真實,心放不下來。她問我以后有何打算;未來規劃在哪發展。雖然有些唐突,也情有可原。我們就像網戀一般,只通過電波傾訴,沒有生活中的長相處,感覺總是不真實。我原原本本地說出心中所想。一時間,突然覺得在這里的生活變得無趣起來。      有人說過“愛一座城市,是因為那里住著某一個人,每天能感受著她的氣息,所以生活快樂。”也有人說過“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等于零。”即使這句話男女通用。我是一腔熱血,一心一意地想念著阿秋。      過了些日子,阿秋對我說,哥哥的服裝店生意有些慘淡,爸爸已經不在店里開車進貨了,現在在石場上幫人運石頭。如若我要過來只能暫時在工地上打短工,要么另找活干。她則還在哥哥的店里當理貨員,順便收銀。我當時已經辭到工,也就等過完一個月后就能走人。這些阿秋是不知道的,我只想給她一個驚喜。我說給我些時間,不用等多久,我們就能相見了。她安慰我不要急,在哪都是打工,只要心里有她就行,她會一直等我。      年輕人不經事,心血來潮就什么都不管不顧了。我匆匆忙忙地辭了急工,拿到了扣除之外的幾百元錢。這些年一直沒有儲蓄的習慣,想想還是不夠,又向姐夫借了1000元應急,然后就上路了。從深圳到貴陽是有火車通過的,可當時不知,只按著阿秋之前給我的地址來到了龍崗客運站,因為之前她也是這樣坐車過去。按下心中的激動來到車站,好在有當晚的車次,要到晚上12點多才發車。吃過晚飯在汽車之家(專門提供給司機休息用的地方,那位司機大哥很是熱情,叫我隨他一起在那吃飯和休息,都是免費。)睡了幾個小時后就出發了。夜里窗外不能視物,隨著時間推移,只感覺到車內越來越冷。全程的旅客不多,也就只有幾個人。大家各自開始添衣,也沒人作聲,各自想著心事。因為不是臥鋪,沒法睡,深夜給阿秋發了幾條信息,沒見到回。可又不敢給她打電話,怕影響她休息。心里突然有些忐忑起來,這是以前從沒有過的跡象。轟鳴的馬達聲伴著遙遠處的零星燈火,陪我渡過了難眠的一夜。手機信箱里時不時收到過境的服務信息“歡迎您的到來,這里是XX城市,祝您旅途愉快!”      到凱里市時已是中午,昨夜到現在沒有停歇過。我的包中還剩下半包餅干,幾條火腿腸,半瓶子營養快線,別的食物被我消滅得一干二凈,連垃圾都被旁邊好心的大姐幫忙扔到車外了。餓,很餓,這是切身的感受。此刻,我已經沒有心情與旁人談笑。阿秋的信息是早上8點左右給我回復:叫我注意安全;問我到了哪里;幾時能到貴陽市;現在行駛到哪個地方了;餓了吧,等。也就這么一句“餓了吧?”問到了我的心坎。我讓她和叔叔(阿秋的父親比我爸爸年輕,我一直稱其叔叔。)放心,說自己這些年來獨身走過不少地方,能應付得來,放心等我電話就行,到了貴陽就打。阿秋隨之發了條信息過來,告知我從貴陽市到清鎮市的車次以及乘車方式和路線,也就幾元的車費,路程并不遠。因為忙,來不了貴陽接我了。      貴陽市不算大,市區也是群山環繞,和山城重慶有所不同。市區像個小盆地,很多是新起的房子,一排排的在舊址上錯落有致,點綴在群山里。這里的早晚溫差很大。中午的太陽很大,路邊的小販冒著汗,挽起了袖子,在吆喝“小籠包喲。。。小籠包,好又甜,沒得幾塊錢喲!”說的是貴州話,與我家鄉的桂柳話相近,都能聽得懂。在去清鎮的路上還算暢通,只是好多路段正在翻修。我們是繞了又繞,幾塊錢的路費,平時只要幾十分鐘,那天卻走了3個鐘頭。這里早晨剛下過小雨,清新的空氣總能撲面而來,讓人忘卻了疲勞。一路上,叨著旱煙嘴的老大娘,拎著水煙筒的老大爺露出天然的黃牙向著各自相識的行人招手,是那樣和諧。仿佛回到了家鄉,那些路人是隔壁的鄉親,笑臉上發自內心的純樸。搖晃間身在他鄉還是客。      阿秋和她表妹來接我,身后跟隨著倆個二十多歲的男生,說是同事。五人一行搭乘的士回到住宿的地方。大家都很熱情,讓人感受不到一絲拘束。房子是兩層半的新屋,內有自來水供應,樓上都有洗漱與衛生間,一百多平米的模樣,三室兩廳。墻外沒有粉刷,露出紅磚。叔叔租的。一樓很是空闊,四周排著堆積的坐椅,旁邊只有兩張桌子。二樓進入是客廳,客廳與餐廳相連接,左邊有廚房和浴室,還有一小房間是叔叔的臥室。右邊是阿秋與她表妹、表嫂等幾人同住一間,是很大的主臥室。與之并列的是男士的寢室,三張床在最里邊豎排著,剩下前面的另一半空著,用長長的窗簾隔開。      剛來到落腳處我就發現不對勁了。零一年時我曾經接觸過“傳銷”,其實不是真正的傳銷,他們自己也沒承認,而是一種掛著以人際關系網來開展的新型經營模式,也是大家平日里以訛化訛的“傳銷”,是換湯不換藥的掛羊頭賣狗肉的皮包公司。(俱體的我就不說了,和《中國缺了一味藥》里作者慕容雪村所講述的差別不大。感興趣的朋友可以找來瞧瞧,作者寫的全部屬實,沒有用春秋筆法。)我當時沒有責問,只是想給阿秋一個自我解說的機會。這里的人與周圍氣氛,還有見面方式跟“傳銷”中的“ABC邀請法則”太相象了,我已經沒有質疑的必要。既來之,則安之。當時,我沒有因被騙而憤怒,只想平靜地聽聽阿秋的解釋。      阿秋剛見到我是歡喜的,那表情裝不出來,以我對她的認知還是能分辨出真偽。才剛進屋她倒是先慌了。又是道歉,又是說對不起,說騙我不應該;說這是善意的謊言;說她想帶我進入這個行業,又怕我不理解;說電話里講不清,只能想方設法讓我過來了解。我當時聽了心灰意懶,想著,隨你吧,我先住幾天看你阿秋如何收場。      晚飯很豐盛,是叔叔親自下廚,席間主客盡歡。宴罷,阿秋親自給我打來了熱水。眾人散去時,只有爐膛中的蜂窩煤絲絲燃燒,水壺蓋邊冒出的熱氣與旁邊的煙繚繞成一團團白霧,撲在窗面上是那么的迷蒙,似真,似幻。      阿秋拿著全新的毛巾、牙刷、牙膏站在我身旁。說道:“一進來就見你臉色不對勁,看都不看我一眼,還氣我啊?”她沒再道歉,顯得那般溫柔,說:“來,我幫你洗頭,在家里經常給我爸洗,你是我男朋友,也是第一個有此待遇的男生,老爸除外。”我低著頭坐在爐子邊,盯著火苗在發愣,正想著心事不想搭理她。見到我咳嗽,她默默地給我拍了拍后背,叫我平時少抽點煙。望著她欲要落淚的臉龐,我心軟了。長這么大沒有別的女子為我洗過頭,有些感動,同時對于她又有些無奈。倆個人沒有多余的話語,整個過程都是我在配合她。阿秋很細心,時不時來一句“水燙不燙”,“力道輕還是重了”,“閉上眼,要洗臉了”。我也就問一句,答一句。滿腦子很亂,又很清醒,只想安靜地好好想想。洗漱完畢,我謝絕了他們的玩牌邀請。想到要給家人報平安,睡前我給大姐通了次電話,好教她放心。      翌日,天剛朦朦亮,叔叔就通知他們起來做早課了。我知道每天的例行洗腦行動要開始了。想著,也睡不著干脆起來,看看與我所認知的有何不同。果然,還是那些激勵成功學,只是內容不同,講授的方式卻是大同小異。      阿秋明顯沒有睡好,不知是昨晚哭了還是啥的,眼睛紅紅的,臉色憔悴,不過坐得很端正,像個好學生。我挨著她身邊坐了下來,低聲道:“我喜歡看你笑,還有聽你咯咯的笑聲,那才是真實而快樂的你。”她望向我擠出了一個笑臉,然后又嚴肅起來。“阿秋不愛我了,也不值得我去愛了”心里邊涌來這股念想,令我慌張,感覺彼此開始陌生了。      一個多小時的早課,每個人都要輪番上陣,或演講,或誦讀。我倒是沒有怯場,當著十多人的面,站到了小黑板前,先來一段個人介紹,再是個人的隨興表演,然后按他們的要求念了一小節的《羊皮卷》。掌聲是例常性的,只有阿秋的表妹說我普通話發音不標準。那是個可愛的女孩,圓圓的臉蛋,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配上長長的眼睫毛,說完后嘟著嘴,可愛之極。我當時的心情很沉重。心想,在座的各位都是心里明朗之人,都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也許只有這可愛的女孩子才是最單純的人吧。她一直相信別人說的話,相信她從事的所謂事業合法,相信只要堅持下來都能賺到錢,賺不到錢的人都是意志不夠堅定,吃不了苦最終半途而廢。至今想來,她是幸運也是悲哀的人兒,哪天大家維持不下去,各自散伙了,賠錢了,她或許會是最后醒來的人。      阿秋是清醒的,她曾對我說過,不管違法與否,她認定了,讓我自己選擇。有人說“你永遠無法叫醒裝睡的人”,阿秋沒裝,很直白,這也是我喜歡她的原因之一吧!我尊重她的選擇,我決定離開。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      這幾天,清鎮的天氣一直很好,白天出太陽,夜里或清晨下一會小雨。這里的住戶,基本上都是燒煤來用。這里的煤球比我去過的任何地方都要便宜。只是,若是哪一天沒下雨,天空是灰蒙蒙的;幾天不下雨,道路兩旁的顏色是灰暗的,樹葉、垃圾筒、人行道等,一切都會籠罩在迷霧里,陽光只能透進來一層彩妝。      這些天來,我盡可能地帶給她歡笑。倆人一直好好地相處,我基本上是事事依著她,除了叫我加入他們行業這一條外,別的都順著她的意思去做。什么聽課啊,去串門學習經驗啊等等,都會配合她,從不會讓她難堪。剩下的只要有時間,哪怕只是一丁點的閑暇時光,我都會拉著她的手出去逛一下。我們會在廣場邊上,一邊拉著手一邊喂對方吃零食,我會吃她故意咬過一小口的食物,倆個人就像長不大的小孩對彼此撒嬌,叫對方來哄。      阿秋很有預感。某日早晨,她說昨晚夢里一直在尋找,發現我走丟了,急得不行。問我是不是想偷偷地跑掉,讓她著急。我撒謊了,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很正常嘛;說夢里的事通常是反著來。阿秋不信,拉著我的雙手,盯著我的眼睛,說她最近心里很慌,沒來由地煩燥。我沒敢接她的話。為了能好好地談一場戀愛,我們都盡量避免提起令對方不開心的事情,總之都在逃避現實。      倆個倔強的人兒,誰也說不動誰,只要提起這行業里的事,談話立馬進入僵局。我最終還是要走的,而且是悄然地走。如果當著阿秋的面,只要面對那雙含淚的眼眸,我想這輩子是走不成了,只會越陷越深。我無可奈何。她的父親、哥哥、表姐、表妹等等直系、旁系的親屬都在從事這個行業。我人輕言微說不動她。如若只是她一個人在這邊,哪怕強行把她拖出來,就算以后她會怪我,怨恨我,我也不在乎。可現在我無能為力,只剩下懊惱。      至今,阿秋對我倆的感情是如何評價,我依然不知。當初雙方太年輕,不懂得如何處理感情,也不懂得如何去修補,只知一味的去愛,還有索取,得不到想要的就只知道放手,為對方考慮的總是很少。我回來之后,阿秋依舊在努力,試圖挽留這份感情,雙方都很痛苦,我是直接就放手了。阿秋曾叮囑“找到愛人就告訴我,讓我安心,讓我死心后能放得下這份感情。”我當時就答應了,也沒想過她聽了是否會傷心。后來不到三個月,我就告訴她,我現在有女朋友了,也是做她這一行,不過人家沒有對我隱瞞什么。至始至終,我都無法忍受阿秋當初的欺騙。我是在赤裸裸地進行報復。      原來男人也可以這么的小心眼。阿秋祝福我幸福時,我卻心如刀割。倆個相愛的人,在錯誤的地點里相遇以至彼此傷害,并且刀刀見血。我是不成熟的小男人,她是執著的追求者,追求愛,追求夢想。阿秋比我勇敢。大家都沒有錯,只是要走的方向不同。因為年輕,對于愛情我們都沒有機會來演練就匆促上場,一時之間全軍覆沒。我欲哭無淚。推薦:永和機車行 新莊舞蹈教室      若有感知,“阿秋,請原諒我當初的傷害吧!”
(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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