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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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06/17 07:17:52瀏覽664｜回應0｜推薦10 | |
| 心想夢成
「心想夢成；逐夢踏實，有夢最美。」「可憐阿，又拍這種梗...。」晚上才１０：００，但對殺青不到２４小時的黏土來說，已經精疲力竭了。這時雖然他知道要睡了，但手指卻使不上力，遙控器按下不到一半，指關節的力量就已疲軟無力。就這樣攤在沙發上...。 約莫下午，媽媽突然要黏土爬上樓梯口上的暗門。 這個樓梯口出在整棟透天房子的第三樓，他記得以前這樓梯口上蓋著一個小平台，原本沒有牆壁包圍這平台，只是個用來堆放雜物的地方。不過如今已用木板隔起，更像一個放雜物的小房間。 正當黏土思考是不是要避難的同時，其實也沒時間想那麼多，下意識地就爬了上去。（誰叫他平常就容易狀況外，還記得大一第一次期末要報告現代文學課的作業時，他竟然只帶了筆和巷皮擦以為要考試，理所當然，那科最後被當了。）黏土想著：避難？難道哪個國家要佔領台灣？日本？ 他走進去之後，只曉得裡面是一片漆黑。一轉眼，他出現在他家門口，也就是一條巷的末端。他看見巷子裡每個人都出了門。一如往常，他還以為自己狀況外，只是呆頭呆腦地跟著人群。 正當疑惑自己呆時，他已走到屏東海邊。「來海邊做什麼？為什麼逃到海邊？為了偷渡大陸避難？一個『砲』影都沒有，何敵之有？」突然海面下浮出「迷彩」戰車和機槍砲兵。也不曉得誰教他，他就直接往右邊逃去，也就是前往大陸的方向。 「快，趁著他們還沒完全浮出水面之前，朝著敵軍出現的方向游到他們背後的海域。不管是否被槍打中，都必須立刻逃出會被機槍掃射的範圍。」 足足游了數公里，覺得自己不會被流彈打到之後才停下來，他的頭才伸出水面朝著西南方看過去。最後，一個飛彈突然墜地，蹦！一個蕈狀雲騰空生出陸地之上。 不曉得是否中了流彈，還是受到飛彈爆炸威力的波及，眼前的景物像經過Photoshop濾鏡淡化處理過一般，慢慢模糊、透明化…。 清晨的陽光又比前一天提早射穿窗戶。儘管穿了汗衫，汗滴還是不斷在身上分裂繁殖。「刺激是刺激，只可惜沒有疼痛感。但為什麼效果不連續呢？該不會是『水夢』？」黏土想著剛剛做的夢真菜，害它醒來之後並沒有身體舒爽、心理充實，同時一舉兩得的滿足感。虧他還特地到口碑特別好的藥局購買「夢幻藥」。 一如平日的早晨，黏土一邊聽著手機的語音新聞，一邊刷牙洗臉。「疑？」他大概又以為有什麼便宜又大碗的「貨」了吧？所以發出了今天第一個滑音來讚嘆。 「 沒有不可能的新世代 心想夢成 Hoohle數位資訊：更新日期：2046/5/15 在二十一世紀中期，生存競爭激烈的人類社會，人類為了講求學習成效，就連睡覺也要睡得有效率。在如此巨大的社會壓力環境下，導致患有精神疾病的患者，也如年上升。 雖然如此，但社會學家和心理學家對此其實都早已關注多年，提出過許多研究論文，也嘗試與各個媒體和新聞記者合作報導相關議題，不過各學界都還未有同等的迴響和重視。 如果能稍微回顧人類過去半個世紀的歷史，就可以發現自殺早已在2029年成為十大死因之首。 日本中裔化學藥物學家-許曉單，有鑑於2035年首相安倍博文切腹自殺的醜聞，特別受到日本政府高層指派，在世界各大知名學府招募精英組成研究小組，終於在2039年研發出一種劃世紀的藥物「新夢」。 推出後，即眾望所歸，贏得醫界的信任。 之後，在此推出後的第三年，「新夢」即取代過去安眠藥的地位，並超越了養生藥品的銷售量...... 」 可惜內容並不如黏土所願。「可悲阿，整個新聞就像狠狠地賄賂強暴過了。」不過他雖這麼想著卻也不想下去，了解這樣罵下去不只罵到一個人，就連他自己也...。 接著他還是一手拿著餅乾往嘴送，一手觸控著手機螢幕，不是聊天就是聽音樂。只差沒有自以為復古成2010年代有成就的中產階級。 早上七點，此時此刻已是他活在現實中，最輕鬆寫意不用大腦的時候。 為了犒賞自己比往常提早了半小時起床，所以還上了網「看」一下新聞，順便上線看一下「夢時代」有什麼新貨上架，不然平常他才不會費力又費時，還得把聽覺和視覺用在同一件事情上。 由於技術躍進，各個藥種藥名的功效五花八門。黏土尤其愛2010s音樂系和電影系。譬如「我們的小時候」、「明日的記憶」等等。 「價錢以時計費，一小時30，包滿八小時以２００計，選購完之後，貨最慢會在當晚送達。這就是我喜歡這家的原因啦！哈，還是有點貴就是...。」點購完之後，他開了第二包餅乾就出門上班。 「海豹今天怎麼又沒來，都已經周休四日了耶！該不會他『夢遊』了？」黏土並沒有再想些什麼，畢竟從高中有了升學壓力開始，日子再怎麼苦悶，海豹他也沒有因此了結自己的前途，「他還沒懶到會可憐他的生魚片勒」。不過他突然才想到最近好像不太一樣，「海豹最近食慾的食慾似乎變差了，是想要減肥嗎？」。一定不會錯，黏土這樣想著。減肥是件好事不是嗎？ 黏土的公司近半年來已經有１０％的員工「夢遊」了，但在景美區的新聞同業裡還不算最離譜。（「夢遊」的意思是指因為吃了「新夢」之後翹班或翹課。） 今天黏土還是一如往常地「接」新聞，畢竟在公司的資歷還不夠深，只能做做苦力。他還是只能一如往常地無奈著...。 「注意1486線的消息阿！他們前一陣子已經先預約了，你了解吧？」部長理所當然地特別囑咐著黏土，黏土也假裝理所當然地回應部長，而自己只能私底下OS：「真了不起哩，又收了多少錢？」 海豹這天豁出去，他包了２４小時的房間作夢（聽起來可笑嗎？）。「真可笑，明明犧牲了自己的時間、掏空了銀行帳戶又攪盡自己一直捨不得用的頭腦，結果得到什麼？『我知道你很好，也知道你都盡力，但假如還要繼續下去真的對你很殘忍...。我就是沒辦法愛上你......』原來我的自尊從頭到尾都進了這句垃圾桶裡！」 「黏土那個白癡，還說『只要有心，人人都是情聖』。鬼才信那原始人。」話說完，海豹嗑下８８小時的分量......。 「海豹你醒醒阿！」黏土著急地拉扯著他的衣服，「幸虧前陣子我也常來，早跟老闆混熟了。你想這樣比我早『天國online』也太不會挑地點。」海豹不以為然：「對吼！我真被女友甩傻了？」 不曉得是因為嗑了太多，他眼前的景物一片都並不十分清楚，尤其是黏土他的身影特別「晃」，像是沒有控制好手震的相片一般。 黏土是他從幼稚園一掛到現在的死黨，他知道這時的黏土裝得若無其事，但內裡卻是比爸媽還要著急和擔心自己。「你少囂張！」海豹手腕一轉，回了他一個龍爪手...。但黏土卻回了他一個「笑裡藏刀」，笑他根本沒有命中要害。笑雖笑，但海豹一點也沒忘了拆穿黏土的心意，知道這王八蛋今天一定特別和公司請假來找他，所以也不多說些什麼表明出來，只是心中暗自感激。 泛黃的天色籠罩整個大地，天空只披著薄薄的捲層雲如純白的羽毛衣裳。可惜這片純白正在「羽化」，似乎敵不過氾黃大軍的侵襲一般，流散、消失。 海豹看著天空，想深吸吸幾口這片氛圍。他挺起胸嘗試吸了幾次，但愈吸愈難過。「怎鼻塞了？」他半嘔氣地想著，卻也沒辦法繼續思考下去。正當他要跟黏土提議去看醫生時，黏土卻先開了口：「還記得國三我們線上考完基測之後，我偷了爸媽的錢跟你溜去墾丁嗎？」「還敢說阿！最後還不是被你媽載回台北？我還該佩服你媽哩！」海豹想到當時地狀況，心裡卻也沒理由再對他抱怨過去的事：「看你今天還特地來找我的份上，這次換我請你去墾丁，但還是由你出錢...。」 上了火車之後，漫布在車窗外的夕陽餘暉依然泛黃著背景。海豹隱隱約約看得見車窗反射出的黏土身影，彷彿黏土被剪下貼上在外面。海豹想著：「黏土怎麼變年輕了呢？」他臉上的細紋和紅斑都不見了，「難道被『高斯模糊化』了嗎？」「要是人的眼睛所見之物都這樣印象派就好，那化妝品和保養品也不再那麼重要了吧？」海豹的頭似乎不再感到那麼暈眩。他不再抵抗，相反地，投入並融入了這旋渦裡。享受它，然後感受自己和這美的模糊一起溶化...。 「你醒醒阿！沒想到你的身體這麼不堪，你曉得自己已經又睡了幾小時嗎？你到底要睡幾天份阿？」黏土一臉疲倦地跟他抱怨。也許是他揹我揹到臉紅脖子粗吧，現在的臉簡直被塗過廣告顏料一樣，像顆快腐爛掉的紅蘋果。 突然一襲冰鎮從他背底下由左而右地穿透，「原來我已經來到海邊。」海豹心裡想著。「心機重耶！明知道身體虛還把我丟在海邊。要是真把我冷凍就再也醒不來了。」但黏土卻像是沒聽見一般，若有心事地走向海邊。 海不再蔚藍，而是被夜色染成黑色墨水。 黏土一直朝著背離陸地的方向走入黑暗，首先是腳、腿，過沒多久，海水已高過他的胸部。而海豹此時卻真的無能為力，因為他身體真的被海水冰凍住而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黏土，像催眠了一般，毫無理由的無里頭，眼神朦朧、動作緩慢得一步步進入水底，如履平地一般...。海豹只能斜著左眼側看，直到黏土的背影完全沒入黑暗海水。 此時，海豹才知道這一切都是夢。他立刻轉了念嘗試往好處想，希望黏土能夠及時回頭。可惜夢不從心，黏土依然沒再出現他的面前。不過海豹心想，也不必太難過，畢竟這全是一場夢，只要醒過來之後，一定又可以遇見他的好朋友。 他依然動彈不得，所以只能仰望著天空，看著這個黑夜。不過突然有個納悶敲開他心門「為什麼沒有星星？大概是被烏雲遮住了吧？」他依然想著：「既然沒有星星的話，那不就只是黑幕嗎？就像古代舞台劇上的幕帘一樣。」 海豹雖然最後到了海邊，卻不能游入海中，只是睜著眼睛，一直往無盡的天空望去。 「那片黑幕後面還有什麼？還是黑幕嗎？」海豹依舊張著眼睛不斷望著。 凌晨五點，黏土不小心從跌落沙發下，他看到海豹的眼睛像是黏在電視一樣，覺得噁心所以立刻就把電視關上。 「該跟製片說一下這段要剪掉...。」 後記： 由於「迴旋夢裡的女人」（民國78年3月18日的新聞；也就是我出生的那一天）、廣電系要拍片、人生如夢、迷幻藥的聯想，所以異想天開地就決定了「心想夢成」這樣的主題。一方面也希望這個主題對我未來拍片時，能當作一個劇本的參考。 許曉丹是我出生的年代裡曾經是紅極一時的誹聞女主角，儘管外界對他評價不佳，但對我而言他可是女勇者，勇於做自己的夢。 在這篇小說裡，我原意就是希望讀者會在「戲與夢」之間搞混，假如這樣我的目標就算達成。 我的筆功有限...。 上傳blog的前記： 由於是作業加上自己懶得改，所以我幾乎原封不動地上傳上來。 （這個故事其實只能是個綱要吧？） 儘管這綱要其實花了一、兩個禮拜以上的時間，不過我說得也是從構想到實際寫出來的時間。 說真的，想故事其實不太難，只是很花時間…。 不過由於我的故事比較不像是要呈現在「紙本」上的。所以有些段落可能會有點跳tone了，假如看不懂真的是我的錯…。 對了，那個新聞不像新聞的部份，如果傷到大家的眼睛也請見諒囉！ That’s al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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