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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在花蓮的天上
2009/01/12 20:58:21瀏覽629|回應0|推薦10


雨,停在花蓮的天上 
◎杜靚 

  花蓮,是我印象極深的地方。人生許多第一次的滋味,都在這裡體會。

  高中時期愛極運動與騎單車的我,來到花蓮同學家,第一件事當然是要騎車。不要說甚麼風光明媚,光是那飄在空氣中的氣味,都勾引著我這個台北長大的孩子忍不住要多吸些氣,大口呼吸!想像著這清甜的氣息再加上一張張溫暖笑臉的街景,我搖著借來的單車,又加油又保養地整理著…。如果我會吹口哨,我一定會一邊吹著;可惜我不會,所以我哼著歌~。

  出發了!

  興奮地跨上鐵馬,一群人陪著我這「台北土包子」,興高采烈,上路了。一路上人們的臉上沒有忙碌、冷漠,我看到的是滿街的彎月掛上眼眉。車騎著騎著,來到一座斜坡,那坡度真的很陡。我們踏出青春腳力,誰也不肯下車「牽馬」,硬是咬牙上了山坡。我們互相放射出讚嘆與自信的眼神,青春驕傲!賞完宜人景致,我押隊下山,所以最後一個溜下山坡。這坡陡,車又剛上過油,非常滑順好騎,就在我一再超過同伴的同時,我心裡沒了興奮,倒是多了一份忐忑,因為我發現我的車~煞車失靈。在重力加速度推波助瀾下,我的單車將夥伴們遠遠拋在身後…。

  呼嘯穿過車隊時,我丟下了一句「我的煞車失靈啦!」還來不及拋出那含在喉頭的「快想辦法~」…驚見有小貨車上山!我在右邊是斷崖,左側是山壁,正前方是正在施工的砂石堆,再不減速,在這一定有一方因錯車而會逆向的情形下,我心一橫~將龍頭左轉,直接衝向沙堆……。我的人因此飛出,在碎石堆上重重落下!貨車,從左側經過,我的腳掛在斷堐邊緣…。上了生平第一次的救護車,終結了我花東單車行。

  或許是樂觀,也可能是青春無知,大學時代夥同同伴到秀姑巒溪泛舟。水是那般清澈。水花如穗,翻濺漂洗青春大小石頭,忙著將我們入鏡,陳列在溪床暗房底部。同伴們貼心的保護,在花蓮秀姑巒溪的經驗裡,考驗著我們的同心,見證著美麗曾經,是一個癲癇患者同步存放在心底的歡樂年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體會激流驚險,在花蓮。

  車禍的後遺症到35歲以後逐一產生,最痛苦的是我的髖關節疼痛。有幾年的時間舉步難行,甚至需要藉助輪椅幫忙。那一年,狀況稍好,我卻想遊花蓮。是一種怎樣的情愫,讓我戀戀花蓮。是貪戀那原始美吧!這次我們是一家人坐火車去玩。出發前大雨滂沱,孩子們心情陷入低潮,這時,我望向天空,跟孩子們說「媽媽難得出門,雨會停在天上!」孩子們疑惑著,我的心祈禱著。一路上雨聲未歇。

  花蓮到了,雨停了!看著一地的潮濕,我笑了,孩子笑了,我們舉起手說:

  「雨停在天上!」

  玩了三天,天陰無雨。就在我在回程路上,接到同學打來的電話,說「你們一上車,花蓮立刻下大雨,像是從天上倒黃豆、大豆下來似的…打在身上會痛!」我在電話的這端笑了「不是跟妳說,妳同學難得出門,上帝會讓雨停在天上嘛!」同學狂笑,我似可見她那盈盈笑臉。

  「是~妳是上帝的公主,還好妳提早一天走,不然明天停在天上的雨水倒下來,會變成鴿子蛋…。」呵呵!雨停在天上除了上帝的恩典,我似乎嗅到那彎月般溫暖的人情味,由心竄起……。

  到站了!我抬起頭,見天上的明亮正對著我閃耀,微笑……。


「只要憑著信心求,一點不疑惑;因為那疑惑的人,就像海中的波浪,被風吹動翻騰。這樣的人不要想從主那裡得什麼。」(聖經雅各書第一章6~7節)

本文於20090110以筆名~杜靚發表基督教論壇報

第3011期生活版。 此為投稿之原稿。



( 創作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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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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