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契約(3) - 靈泉．風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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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契約(3)

2007/05/10 00:24:24瀏覽268｜回應0｜推薦1

Chapter.3　封鎖的回憶

　　『嗯？可是我對被這個哥哥找到之前的事情都沒印象了耶。』
　　『人家什麼都不記得了……』
　　『應該也不重要了啦，人家現在也過得很開心啊！』

　　「開始吧。」
　　「嗯……」舉起大巫師之杖，並將三顆魔力礦石放在手上，釋放魔力。

　　千萬，不能受到影響……否則就永遠回不來了……

　　三種顏色的光芒融合在一起，神諭將雙眼閉上，進入男孩的記憶中，開始進行男孩的過去記憶的搜索。
　　記憶就像一扇一扇的門，藏著許多種不同的記憶，又像一個迷宮，讓人難以分辨哪些門才是正確的，但也就是因為如此而更加危險，因為只要沒有記清楚方向，就算是世界上所有的解咒師也無法解開，只有和那些記憶合為一體，死去……
　　「這些都是他到凜晨這邊之後的記憶了，和一般的孩子相較之下並沒有什麼差別……」但這些都不是我要找的記憶……應該是再更早的記憶吧？而且應該是被封住的。
　　「不過，這樣找也真是累呢。」嘆氣。
　　因為記憶之門並不是開著任人欣賞的，而為了找到想看的記憶片段，也就只有一扇一扇地推開來看，當然，這種做法自然是最費神的，但是除了種方法之外也沒有別的了，因為在記憶之中，如果對沒有被封鎖的記憶之門做強行打開的咒語，反而對受術者有害──但是相對之下，對施術者的體力就是一個負擔。
　　只是，人都是有耐性的，在面對這麼多扇門之後，不管是ＩＱ、ＥＱ高到破表可以稱霸世界記錄的人，在面對這麼多東西、但卻又不是自己所要找的，只要是人──只要是會思考的生命都是會失去耐性的。
　　「奇怪，距離那場戰爭結束至今也才幾年而已啊，為什麼他的門會這麼多？就算是戰爭剛結束後就馬上被撿到，這也不合理啊！真的太奇怪了！一定是有什麼東西在這片記憶中動了什麼手腳！」
　　「……沒錯……」柔和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造成了一種縹緲的回音。
　　「因為這個孩子曾經經過太多太多不是他這個年紀應該見到的事情，更何況，他的父母與親人已經沒有一個在這個世界上了，而我則是他生命中曾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的力量，為了保護這孩子，我創造了許多扇門──當然有幾扇是他真正經歷過的，而有幾扇不是，唯有一扇『過去』被我藏了起來……」
　　「為什麼要這麼做？而且，你究竟是誰？」
　　「……」聲音頓了頓，像在思考什麼，「我只是一席回憶，為了守護著她，而我也早就得知在今日會有侵入這片記憶之間的人，神諭。這是我和這孩子的一個約定、也是我生前的願望，就算現在我的身體不在了，但是這份約定是永遠存在的，所以我才對你、甚至是將來的人做了諸多的防範。」
　　「你究竟是……？」
　　「過去的名字早已不重要，但是我大部分的靈魂現在被構成了另一個軀體，而契約對象則是……黑暗之王。後續我就不記得了，但是，在人類的世界上來說，我是已經死亡的人了，所以型態上也不重要了……」
　　一名有著栗色短髮的男性出現在神諭的眼前，帶著柔和、但是相當苦澀的笑容看著神諭。
　　「我早已是個過去的人，過去的名字是……晨霂，現在的我，我想你也清楚的吧？」淺笑著，「現在的我是個惡魔侍者。」
　　與黑暗之王所訂下的契約……男性成為惡魔侍者、女性成為惡魔女僕，其餘的則會成為薇歐利之類的魔物。
　　「原來如此……」神諭點頭，「為什麼你要訂下那種契約呢？難道你不希望自己的靈魂能夠安息嗎？若是你的弟弟知道這件事，他會怎麼想呢？」
　　「我只想讓他不要再想起過去的那些傷痛……為此，就算我的靈魂無法安息也無所謂，何況，以當時的情況我也只能與黑暗之王訂下契約啊……但是，畢竟我是個不存在的人了，我可以拜託你一件事嗎？」
　　「請說。」
　　「別告訴他這件事，我不希望他因此回想起過去……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出去吧。」晨霂聲音漸弱，「因為我的……快到了……」
　　「什麼快到了？」
　　「黑夜……」
　　晨霂的手一伸，神諭便感到一股推力將他往外送，而周圍的門也一扇一扇地闔上，而且，不停地在倒退。
　　心神一收，意識又回到了身體上。
　　「呼，終於結束了。」神諭喘口氣，「不過真是慶幸是平安地回來，啊，活著真好！」
　　「是啊，你可終於回來了。」凜晨手中握著一張略帶黃色的紙，臉色不甚好看，「要是你現在靈魂還沒回來我們可就真的沒辦法了，剛剛我的飛鷹帶了幾封信回來，目前的情況老實說……很不妙。」
　　「嗯？怎麼了？」神諭不解。
　　「呃……你先說你找到的記憶吧。」凜晨抓抓頭髮，一臉煩躁。
　　「是可以，可是你確定？」神諭的頭往男孩的方向點了點，「你確定要讓他知道？先不要吧？雖然是有看到一個令我非常在意的東西，只是背後的真相還是先別讓他知道比較好吧？」
　　「……」凜晨凝視著神諭，思考。「好吧，你應該也有你的理由，那我們換個地方談談。」
　　「不必那麼麻煩。」微笑
　　順手拋了點邪惡向日葵的花粉，一時間還反應不過來的小男孩立刻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並舒服地打起呼來。
　　「你……唉，算了。」凜晨撫著額，無奈地嘆氣，「你到底是在這孩子的記憶裡看到了什麼？」
　　「他被封鎖的那扇『門』我沒看到，但是卻看到了保護著那扇門的人。」神諭抿唇，「是他的哥哥……」
　　「噗──！」聽到這話，凜晨嚇到連茶都噴了出來，一臉吃驚地看著神諭。
　　「你是說音的哥哥？！為什麼音的哥哥會在他的記憶深層中？！」轉念一想，「難不成是……？不會吧？」
　　「就是你所想的難不成，」神諭面色凝重地看著凜晨，「他的哥哥在死前為了保護他，和黑暗之王訂下契約，犧牲了自己的靈魂和身體，才讓音的記憶被封住、而且留下一部份的自我意識在音的記憶中保護著音。」
　　「可是黑王的契約不是……」
　　「所以這才是最棘手的，他說他大部分的精神成了惡魔侍者，而我對惡魔侍者卻沒辦法……就算我現在是神官了，還是一樣。」搖頭，「但是他最後所說的『黑夜就快到了』這句話，我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或許，我知道。」凜晨攤開那些信紙，看著神諭，「最近語堂他們到這後面的殭屍洞了，但是他們卻遇到大量的鬼女、殭屍等幽魂暴走，而我那在吉芬塔修行的弟弟玄翊也說最近那邊的魔物很反常，攻擊都是平常的好幾倍，甚至有人只是被傀儡娃娃的蠟燭燙一下就倒了，還有亞智……他也說在古城最近的魔物量異常地多，而且不斷出王，讓他生平第一次覺得在清地圖感到困難重重。」
　　「是嗎？」神諭略皺眉，「那溟呢？就算那傢伙是怎麼殺也殺不死的，但總是也在旅行的吧？應該有看到什麼？」
　　「他在──葛帔尼亞。」
　　「什麼？！」神諭一驚，奮力地在桌上一拍，讓桌子立刻佈滿了裂痕。
　　喂……神諭，這裡好歹也是你岳母的家，你就不能克制一點嗎？凜晨在心中抱怨。
　　「他說那邊有著說不出的詭異平靜。」凜晨搖頭，「不過他倒是有聽到一個消息，似乎是黑王又要出兵了……所以才會造成各地區的魔物開始暴動，因為最近凜弦也聽到蟻洞的蟻后、還有各地區的王不停出現，甚至在一些地區都出現了不該出現的魔物。」
　　「比方說？」大腳熊出現在海底洞窟？
　　「蟻洞出現銀月魔女和風靈龜、沙漠出現狂暴惡靈和邪骸戰士長、人魚出現在殭屍洞。」
　　……的確不正常，連人魚都離水了。
　　「那你有什麼打算？」凜晨看著神諭，「帶著小米洛浪跡天涯？」
　　「什麼跟什麼！」賞了凜晨一個爆栗，「就說不是浪跡天涯了！遇到這種事，我一定是要留下來和大家一起戰鬥的！這才不會違背我在女武神和神面前所訂下的契約！不過，小米洛呢？」
　　「兔子啊？他帶綠霖姐散步去了，母子相逢，你也就別打擾他們了。」凜晨笑笑，「要是在這個時候打擾他們可是會遭天譴的喔！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去試看看喔。」
　　「得了吧……」神諭看向窗外，思考著。
　　黑夜啊……會不會有什麼特殊意義呢？
　　「『黑夜就要到了』會不會就是他的『分身』就要到這裡來取回這遺留的一部分了呢？」
　　「有可能。」凜晨點頭，「因為你剛剛說音的哥哥變成了惡魔侍者，而惡魔侍者經常出現在沒有月光的夜晚，而今晚已是下弦月了，大概明天他就會到了……」
　　「嗯。」
　　碰！門突然被用力推開，而從門外慌張地衝進來的，正是小米洛和綠霖。
　　「神、神諭……呼，剛剛我們才剛走到城門口，就看到好多的邪骸戰士和妖道喔！而且還有小黑貓！」小米洛喘著氣，吃力地繼續說：「呼……還好有幾個祭司哥哥和巫師哥哥放了光牆、火牆和冰牆，不然我們可能就完蛋了！」
　　「是啊，我住在這裡也好一段時間了，卻從沒看過有這麼多的魔物出現在城門外……」綠霖撫著胸口，本就相當蒼白的臉現在更添了一些青色，「咳咳……」
　　「戰鬥，快要開始了。」
　　神諭和凜晨拿出自己專屬的武器，看著前方。
　　「什麼？又要戰鬥了？不要！人家最討厭打架了！」小米洛嘟起嘴，「為什麼人家好不容易和媽媽見面又要戰鬥！討厭！」
　　「這……」凜晨無言。
　　「小米洛，這次你不用和我們一起去……你就留在這裡保護你媽媽和音吧？」神諭摸著小米洛的頭，微笑，「可以嗎？」
　　「嗯……可是神諭你……」
　　「放心吧！我都已經是神官了，還有什麼好擔心的？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揚起手，把三道光牆範圍加廣，並罩在房子的四周。
　　「這樣子應該不會有問題了，接下來就是時機問題了。」
　　「好吧，那人家就留下來，可是你們都不可以受傷喔！」小米洛看著神諭和凜晨，擔憂。
　　兩人微笑，但不說話。
　　在戰鬥中，不受傷是不可能的吧？

～待續

　　這是這個月的了，不過好像是說要同時出刊，所以最近還要飆第四章˙３˙
　　希望大家能繼續支持～
　　對了，如果這系列寫完之後印成同人誌有人會想買嗎？˙˙

羽風070510

( 創作｜連載小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