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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04/17 00:07:08瀏覽199｜回應0｜推薦4 | |
| 故事……該從何處說起呢？是從那座小島的起源、還是這片白淨無暇的沙灘呢？
其實，不管是從哪個角度開始說這個故事，都會回到這片白色沙灘。因為，這才是真正的開始。 或許，人們大多是知道有這片沙灘，而遺忘了它的傳說。只是，就算被遺忘了，在廣大人群中，或多或少，一定會有少數幾個人記得這個相當古老的……從很久很久以前流傳下來的傳說。 雖說是傳說，但卻有幾分像是童話般無稽，可是，對於居住在這個地區的老一輩居民而言，這個傳說卻有著相當的影響力，甚至──不把它當成傳說看待，而是一件真實的生活經歷──儘管他們之中有些人並不曾經歷過。 只是，隨著科技的發達，大多數的人便不再相信這個毫無根據的傳言──因為口說無憑──相對地，有些旅行業者甚至還以這個傳說當成宣傳噱頭來招攬暑期的生意。而人們──尤其是青少年──對於大自然也不怎麼尊重，總是將許多原本乾淨的地方給破壞得一片髒亂，而聽到老人和相信那個傳說的人所說的「警告」，反而是嗤之以鼻，也更加瞧不起這些他們眼中沒常識的「鄉巴佬」。 但是，這麼看不起他們，真的好嗎？ 因為，老人們的智慧通常也是他們從年輕時代所累積下來的長年知識，說要瞧不起，事實上仍是有些愚蠢，因為老人們也是有他們生存的年代，以及傳承故事的方法，好讓人們不會忘記這個故事。 就算流傳了下來，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人人所不信的傳說卻逐漸變成真實，並出現在所有的傳播媒體上，就算有些人仍然不相信，只是他們卻無法解釋這些新聞報紙上所報導的奇異事件，無奈下，只得將其無視，好讓這些事情可以和自己的理性與智慧平衡。 ──只是，這麼做依舊無法阻止這些事情的發生。 ☆ 「啊哈哈……好涼喔！」一個深著短襯衫和短褲的少年往岸上的人潑水，「清哥哥也一起下水嘛！很好玩呢！而且又很涼耶！」 正在躺在沙灘上做日光浴的男性被潑到水後，將墨鏡摘下來，並略帶怒意地說：「才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敢下水！而且我現在會在這邊是因為你一直要求要來海邊，要不是其他人不能帶你來，我也不想來好嗎？要不是嵐，我發誓我絕對不會帶你出來！」 「可是人家又沒有要你一起游泳……只不過就是在岸邊玩水而已，水這麼淺又有什麼關係？又不會淹死人……」少年往旁邊看，小聲地抱怨：「岸上明明就沒有人在做日光浴，大家都在玩水，自己一個人日光浴都不會覺得奇怪喔？」 是已經習慣與眾不同了？還是天生不怕別人注視？所以才會這麼不在乎？應該……沒這麼糟吧？ 「為什麼要覺得奇怪？我難道就不能因為玩累了就在這邊休息？而且，我不管水多淺、不管會不會淹死人，我一樣不敢下水！」坐起身，並套上一件外套，「我有懼水症！不要叫我下水！懂了沒？」 「好嘛好嘛……有話就好好說嘛，幹麻口氣這麼兇？」少年揪起嘴，不滿地說：「清哥哥最呆最討厭了！哼！」 「──啥？你這小子剛剛說什麼？！」被喚作清的男性的口氣又更差地說：「飛鳥殘望！你再給我說一遍！」 「清哥哥最呆了──！笨笨笨！」殘望朝著清吐舌，「清哥哥最討厭了！都不下水陪人家玩！──人家回去後要告訴嵐姊姊！說你欺負殘望！」 「什麼？！」居然威脅我？一個小孩居然會威脅我？現在的小孩怎麼都這樣？這什麼世界啊？ 「清哥哥最糟糕了啦！殘望討厭你！」吐舌。 小孩子脾氣一旦發作，雖說很容易處理，但是只要不好好安撫……恐怕就不是像哄女朋友這麼簡單，也不可能隨便丟個棒棒糖就可以解決他們大哭大鬧大吵大鬧的……再說現在的小孩又很聰明，動不動就會祭出威脅的手段……嘖，真不知道是誰教他們的？ 「我……」抱住殘望，「好啦，小望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不想下水的，只是……」 是真的怕水啊……怎麼辦？難不成真的要下水？我要不要現在就把殘望帶回去才能解決麻煩啊？清想。 「哼！清哥哥最討厭了！人家才不要理你！」殘望怒道：「一直欺負人家！清哥哥最可惡了！人家一定要和嵐姊姊講！」 嵐──殘望口中的姊姊──是清生命中最害怕的女人。倒也不是因為嵐的個性太過粗暴或是會從眼中射出雷射光、從口中放出飛彈，就某方面來說，嵐也算是個溫柔的女性，因為她總是面帶著笑容看著大家，感覺起來也不曾發脾氣過。 只是，就算是彌樂佛，也是會有生氣的時候……吧？ 「哇啊──小望拜託你！千萬不要和嵐講啊！我才不要聽她說教！那會出人命啊──」清大喊。 的確，最讓清害怕的其實並不是什麼毒蛇猛獸、核武飛彈，或是學業二一退學，他最怕的，就是被自家大姐的說教功給唸上個三天三夜，而且嵐在說教時也是面帶笑容的，只是她所唸的所有字句全都像是連珠砲般不停地飛出，讓人精神不衰弱都有點困難……除非自己先失聰。 不過，這說教功從清的反應感覺起來似乎是有隨著年齡的增長而跟著進步？ 「才──不要！」男孩嘟嘴，「清哥哥欺負人家！而且還罵人家！人家一定要和嵐姊姊說──！」 「不可以！小望你千萬不可以說！不然……」清將一條東西放到殘望眼前晃晃，略帶惡意地說：「不然這條巧克力就不給你喔，這個我記得可是小望最喜歡的……薄荷夾心巧克力和酒心巧克力不是嗎？難道你不想吃嗎？」 「嗯……？人家愛吃巧克力！人家想吃……」手努力地伸長，想要抓住那條美味的……誘餌。只是無奈於身高的差距和自身手短，而且再加上清有意要逗殘望，故意不讓懷中的小貓抓到那條對他最有效的餌食。 「只要你不和嵐告密，我就把巧克力送給你喔。好不好啊？」輕笑，並邪惡地把巧克力在殘望眼前晃了晃。 「呣……」小腦袋思考了一笑，結論還是食物至上……屈服在甜食之上。 「好吧，人家不和嵐姊姊說就不說嘛……快點把巧克力給人家啦！」揪嘴，「不快點給人家，我就反悔喔！」 「好好，當然沒問題囉，」清笑了笑，並把巧克力放到殘望手中，順手還摸了摸殘望栗色的髮絲。「那就不可以反悔了喔？至於下水嘛……」 老實說，還真的不太想。不過岸邊，應該沒問題……吧？ 「嗯？不管！清哥哥一定要下水！不然……清哥哥會害怕水嘛，那殘望陪著清哥哥好不好？殘望也不想自己一個人玩啊，一個人玩很無聊欸……」揪嘴，並抬頭注視著清。 無聊？可是你剛剛玩得好像還滿開心的喔？清暗想。 「而且人家剛剛有看到奇怪的東西，所以殘望想問哥哥那些是什麼東西，因為人家以前都沒看過。不過人家覺得還滿漂亮的說……真的很漂亮，白白的，好像還會發光喔！」殘望興奮地說：「所以清哥哥來陪人家好不好？人家殘望比你矮都沒淹死了，清哥哥怕什麼？」 「呃……好吧。不過不要叫我背你游太遠喔！知道了嗎？」清嚴厲地加重警告。 不過對於殘望所說的東西，清還是覺得怪怪的…… 白白的？什麼東西啊？應該不會是七月半在海邊玩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吧？會這麼糟嗎？不過希望是不會啦……要是我死了倒也罷了，殘望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恐怕不是被嵐唸到爆耳就可以了事的吧？ 「那當然囉！人家怎麼會讓清哥哥死翹翹呢？人家最喜歡清哥哥了啊！」殘望天真的臉上綻放了個燦爛的笑。 「要是清哥哥死翹翹了，人家怎麼會有好吃的巧克力可以吃呢？」 聽到這句話，清差點沒昏倒……想不到自己竟然是被當作甜食無限量供應機，真是再怎麼樣也高興不起來啊…… 「好了好了，不是要帶我去看那個東西嗎？還不快點帶我去看啊？難道你不怕我突然敢變心意？」輕輕捏了捏殘望的鼻子，「還是你真的這麼篤定我一定會陪你呢？望？」 「我知道清哥哥一定會陪人家啊，」眨眼，「因為嵐姊姊嘛！清哥哥最怕嵐姊姊了，只要跟哥哥說要把欺負人家的事情告訴嵐姊姊，哥哥就會怕了啊。不是嗎？」 嘖……這小鬼真精明…… 清無言。 「好了，清哥哥和人家去玩吧！不可以半途跑走喔！」殘望興奮地拉起清的手，直接往海的方向走──講正確點其實是跑去。 「嗄？好啦好啦，我一定會陪著小望的啦……」被殘望拖著走的清，無奈地嘆氣。 ☆ 「嗯？這是？」清用手掬起海水，發現水中的沙子有點不太一樣。 白色的？而且這個形狀……怎麼可能？ 清挑起一顆顆粒較大的白砂，對著陽光半閉著眼觀察著。 「清哥哥知道是什麼嗎？」殘望問，「人家從來沒看過這種沙子耶，好白好漂亮的說……」 「這個啊……應該是貝殼砂喔。」清笑著看著殘望，「就是我們平常在禮品店看到的那種一小瓶一小瓶的星砂。可是……」 清微微皺眉，思考著：可是為什麼只有這一點點白砂在這邊？這種砂雖量少但是應該不至於會少到這種地步吧？還是這是從別的地方沖過來的？不然這個量……會不會太可憐了點？ 「可是什麼？」殘望不解。 「沒什麼，只是小望知道這邊有哪邊被圍起來嗎？」清想了想，繼續說：「而且應該不是很容易就可以爬得過去的高度喔。要不然就是有哪邊小望你覺得很奇怪的？」 「呣……」殘望偏頭想了想，卻想不出個所以然。「圍牆人家記得那邊好像有，而且比人家高喔！哥哥為什麼要問這個？」 「沒有，只是想知道這些沙子是從哪裡來的。」清笑了笑，「小望可以帶我去看看嗎？給你巧克力喔。」 「喔，可以啊。不過其實就在附近而已啊，哥哥沒看到喔？」殘望舉起手，指指清的背後。 「咦？」怎麼剛剛都沒注意到？難道是真的老了嗎？ 「那小望要不要過去看看？說不定會看到更多不一樣的東西喔。」清不等殘望開口，直接就把殘望抱起來朝著圍牆走去。 只是，才走不到幾步，便有人叫住了他們。 「這兩位年輕人啊，停下來聽老頭子我說句話……可好？」蒼老的聲音繼續說：「想要靠近那圍牆後的兩位年輕人啊，停下來吧，對你們不會有害處的。」 「嗯？」清回頭看向那個叫住自己的人，「老爺爺找我們有什麼事嗎？」 老先生頭也不抬地，自顧自地說下去：「你們不是本地人吧？所以你們看到那點白砂後就想看更多的白砂，是吧？只是，你們或許不知道那圍牆後方的秘密或故事？」 「呃？我們的確是不清楚，不過可以請爺爺您說得更明白些嗎？」清蹲下來，看著那位手中正忙著解開打結釣線的老人。 「嗯？可以聽故事嗎？殘望也要聽！」聽到可以聽故事，殘望的眼睛立刻閃起光芒──不過老人卻對這些光芒毫無反應。 「那圍牆後的確就如你們所想，是片純白的貝殼砂，只是那片沙灘是有著古代神靈守護的沙灘，所以沒有人會踏進去，那兒對本村的居民而言，就像是聖地一樣。只是近年來隨著遊客的增加，讓這裡的環境變得不是這麼好，甚至還觸怒了神明，讓許多人消失……為了不再讓這些事情發生，我們才把那邊圍了起來，不讓人們進入。」 「喔……原來是這樣啊？」清想了想，「可是這應該是沒有根據得吧？那些消失的人說不定只是手機掉了或者是又去了別的地方旅遊啊？這樣又不能斷定那些人是真的消失了。」 聽到這話，老人的眼中閃過了一道光芒，似乎是不太高興。 「每年，就是有些人會說這些話，然後就消失了。」冷淡，「如果真是和年輕人你說的一樣，那麼為什麼那些留在民宿的東西都沒被拿走？難道是他們不需要了嗎？」 「這……」清無法反駁。 「勸你們還是別過去吧，尤其是夜晚……海之神都是在夜晚出現的，千萬不可在夜晚靠近那兒，而且今夜是滿月，海之神的力量會到達祂的極致，切記──千萬不能過去啊！就算你們白天踏進去，一到夜晚海之神還是會發怒的啊！」 「是的，謝謝爺爺的提醒。」清點點頭，表示了解。 「別道謝，只要你們能聽進我說的話，我就該向你們磕頭了！」老人揚手，「去吧，老子還得工作哪！」 清點頭，並把殘望拉起來，從這老人的身邊離開。 「清哥哥，這樣人家就不能過去了喔？可是人家好想看的說……」殘望揪起嘴，小聲抱怨：「人家真的好想過去，可是又好怕會像剛剛的老爺爺說的那樣會出事……」 清拍拍殘望的頭。 「放心吧，我覺得這些都是騙人的，每個地方都一定會有這些奇怪的傳說嘛，而且我覺得那些行李可以自行安排啊，這些根本就是騙人的嘛。再說，我並不迷信這些東西，什麼海神？笑死人了。」 「……可是現在是七月耶，嵐姊姊都要我們小心了，還給我這個，」殘望從口袋裡摸出一個紅色的護身符，「你看，就是這個。」 「萬事諸順」……？好詭異。清無言地看著那個護身符。 「算了算了，小望你要不要去？一句話！」清伸出食指，威嚇地說：「如果你不去之後就不可以吵著要去喔！」 「嗯……要去！不過人家想要晚上去！」殘望摸摸肚子，「人家肚子餓了，想吃東西……」 衝著這句話，讓清有種想要掐死殘望的想法，不過為了自己耳朵和前途的著想，還是寧願讓自己荷包失血…… 「你這小子！總是讓我的荷包大失血！看我今天饒不饒你？！」清的拳頭在殘望的頭上旋轉著，雖然不會讓人感到疼痛，不過感覺……也不太好。 「有什麼辦法？人家就喜歡吃東西啊！而且人家還在長耶！你讓人家餓壞的話，嵐姊姊會罵你喔！」殘望理直氣不壯地說：「還是清哥哥你要我告訴嵐姊姊？」 「不、可、以！你敢說就真的讓你餓死！」清邪笑，「還是你想試試看啊？」 「嗄？才不要咧，人家才不要餓死！」揪嘴。 「那就安靜一點！跟我走！」蠻橫地拉起殘望的手，直接往民宿走去。 ☆ 「咦？客人你們要出去啊？」民宿的老闆娘看到清牽著殘望的手，就要走出門口時，關心了一下，「你們要去哪兒啊？我們這鄉下地方，雖然不會有什麼強盜，可是這麼晚了還出去，老實說很危險的啊。」 「謝謝老闆娘的關心啊，我們只是要去買點東西罷了。」清笑了笑，「我們等等就會回來了。」 「喔，這樣啊？我還在想說你們這時間不留在房間裡面看咱們這的海景，不知道是怎麼了呢。」老闆娘掩著嘴笑了笑，「不過路上小心啊，千萬別讓這個可愛的小弟弟走丟了喔！不然老娘……」 老闆娘的臉上雖然仍舊是笑著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卻會散出非常重的陰氣，讓清不禁打了個冷顫。 「好好，我一定會照顧好他的，請您放心。」清陪笑臉說，不過心裡想的卻不是這麼一回事…… 這輩子真的都是因為殘望而被女人吃得死死的，就連剛認識不到幾天的老闆娘也都這樣對我……老天爺怎麼如此不公啊？竟然讓我受這種折磨，難道我是上一世造了什麼孽嗎？！ 「好，那你們要記得在時間內回來喔，因為我這兒十點就要關門了，而最近的商店少說也要走個十分鐘吧？所以你們一定要快點喔──不然你們就準備睡大門口了！」 「知道了啦……」搖手，並快速地走出民宿。 不過一走出民宿，殘望就呆呆地問清。 「為什麼要說我們是去買東西啊？我們明明就是要去看貝殼砂灘……」 「笨欸，」清敲了下殘望的額，「如果我們真的這樣說，一定就會被老闆娘纏住，那樣子你要怎麼去？所以才要說點謊啊。」 「喔……原來是這樣。」點頭。 『不要過來……』 「咦？清哥哥你剛剛有在說話嗎？」殘望抬頭看著清。 「沒有啊，小望你會不會是聽錯了？」清挑眉，懷疑地看著殘望，「還是你有幻聽啊？」 「大概是吧？我自己也不知道……」抓頭。 『你們，不要過來……』 『不然，就殺死你們……』 「又來了耶，好奇怪喔。」殘望害怕地說：「會不會真的就像老爺爺說的一樣啊？我真的好害怕喔……那個聲音說，要殺死我們……」 「別怕，有我在你身邊。」清緊緊地摟住殘望的肩。 其實，他們都是有聽到那個聲音的，只是清並不把它當做一回事──因為他本身是無神論者──而且他本身又不信些怪力亂神之事，所以是裝作沒聽到的。 但是，就算如此，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毛毛的…… 「我們走吧。」清拿出準備好的手電筒，往那面白色的圍牆走去。 「嗯……」殘望緊緊地抓住清的衣服，生怕真的會有些不乾淨的東西會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 走著走著，圍牆就在自己面前了，只是……這圍牆的高度比身高一百八十公分的清還高上了最少十公分，而且完全沒有任何著力點，所以為了如何爬上去，清也確實想了很久，直到殘望發現離他們不遠處有個小門。 「清哥哥，那邊有門。」伸手指指不遠處。 「……」不早說，害我想破腦袋還不知道要怎麼上去…… 推開門，走進圍牆裡。 月光灑在沙灘上，讓潔淨的白色沙灘透著晶瑩的琉璃色光輝，雖然沒有海岸的生物在活動，不過夜晚的海風吹來，讓人覺得相當舒服，少了白日的濕黏，反而是舒適的涼爽。 「好舒服喔……」殘望坐下，並掬起乾燥的白色貝殼砂，讓粗糙的砂礫從手掌間的細縫流下。 「是啊，真的好舒服，而且又很漂亮。」清也在殘望身邊坐了下來，攬住殘望的肩膀，輕聲說：「怎麼樣，覺得開心嗎？」 「當然開心啊！人家從來沒有這樣過呢！」殘望笑著說，天真的臉上漾著仍舊充滿童志的笑容。 『哦？很開心是吧？你們這兩個人類……竟然有那個膽不把我說的話聽進耳裡？是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吧？』 『我還以為，村民都有警告過了呢，想不到每年還是會有像你們這種愚蠢的人類……』 妖媚的聲音從四周傳來，彷彿整個自然都在說話一樣，讓兩人都嚇了一跳。 「誰？是誰？」清站起身，警戒地看著四方。 『守護這片海域及沙灘的存在……蘿……』一名女子出現在海面上，冷漠的聲音彷彿可以將人給凍結。 『你們，這片砂灘之所以會被封印你們知道為什麼嗎？』 兩人搖頭。 『貝殼沙灘是海中生物死後的殘骸，牠們死後的身體被海浪沖刷成小塊，並堆積在這邊，也就是你們現在所見到的這片沙灘』 『不過你們人類不但不尊重我們，還破壞這片沙灘，要不是此地的居民將這裡圍起來，恐怕這片沙灘早就消失了。因為你們的自私，污染了這片淨地，讓我們不得不自己起來守護這裡……我是這片海域生命的集合，所以我們要守護著這裡，保護我們的居住地。』 「什麼？！」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沒想到這片沙灘是真的有守護者的存在。 『走開，人類，快點回頭離開，或許我們就不會對你如何，否則……』蘿的聲音又更加冷淡，『否則你們就準備和這個世界說永別了，來和我們作伴吧？』 蘿一揚手，海水立刻快速地漲了上來。 「小望！我們快走！」手一撈，抱起殘望就準備跑了，可是卻被蘿的砂暴給打了回去。 『你……就留下來吧。那個孩子，是被你拖進來的，應該是要放他走的……而且，他身上有著守護的力量，我們無法動他……』蘿笑了笑，『所以，你就留下來吧。不過這孩子對於這部分的記憶會消失，所以我們也不擔心會有人洩密……』 「不可以，不可以帶走清哥哥！你們不要傷害清哥哥！」殘望緊張地看著被海水捲起來的清，「拜託妳，放開清哥哥──！」 『那是不可能的，我們也有我們的規矩……只要有人擅自進入這片領域，一個下場就是死，懂了嗎？所以，我們一定得帶走他，至於你……睡吧。』 蘿的手一揮，殘望便覺得眼皮開始沉重了，但是朦朧間，還是有看見清痛苦掙扎的模樣。 「清哥哥，快逃……」 蘿操控著海流，回頭看著殘望。 『孩子啊，我們海中生物的生命沒有你們長，而且我們的生命力又相當脆弱，只要你們人類將環境破壞，我們就活不下去了。你是個善良的孩子，所以我們並不打算帶走你，不過這個人……我們是一定要帶走，我們明白他對你來說很重要，不過這是我們最後生存的方法，所以，只能對你說聲抱歉了……』 『希望你可以保護我們這裡，讓我們能夠有更好的生存環境，好嗎？讓我們這些海精可以繼續成長，讓這個世界維持一定的平穩……』 不過，在你們了解我們的重要之前，我們的行動仍就會持續著的……除非你們會停止侵犯我們的行動，否則，只要你們進入這個地方，我們一定會讓你們體會到生命消失的痛苦……所以，希望你們能夠停止你們侵略的行為……因為我們也不想殺人啊…… 『走吧。』蘿一揮手，海流便消失了，而殘望也從沙灘上消失了。 希望，未來不要再發生這種事了…… ．End． 舊文重貼實在不太好… 可是也沒辦法，新的文不多，而且也沒時間打上電腦，多數還都是手稿… 不過認識的人都知道這是之前參加北大武山文學獎的文，但是落選，所以也就沒什麼禁忌了\(＝口＝)/ 反正人家的文一整個怪呼啦啦＝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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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