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文章獻給白白，以及愛白白關心白白的大家，白白去當小天使了。

【求生】

惡魔快追趕上我們了嗎?
不！我不許你停下腳步！

我們要一起追趕著時間，
把那有限的變成無限。

我們要一起在生命裡旋轉著，
在迷眩裡嘲笑著苦痛。

最後的鐘響到來之前，
我們要相依偎，不許流眼淚。

照顧白白的這16年來，我要謝謝姊姊讓我養牠，從我用紙箱抱著髒兮兮的小白回來的那一天，我們一起幫牠洗澡，一起抓跳蚤。後來一起忍受牠亂尿尿亂大便，亂咬東西。這期間過了一小段牠精力充沛搞破壞的日子，那一段日子也是我跟小白的蜜月期。每天一下課，我就想直奔家中抱牠，牠是我最甜蜜的朋友。

後來我們搬去百年好合7樓新家，漸漸的覺得應該讓牠習慣住籠子，於是我們把牠放在戶外陽台籠子裡養，因為牠精力充沛，破壞過好幾個鐵籠，所以後來籠子是越換越大越堅固，以防牠破壞跟逃獄。這期間我還是三不五時讓牠出來客廳放風，牠常踩的地上都是腳印，所以我常被姊唸，但看到白白開心，被唸也心甘情願。這期間也是牠最愛玩的時候，常常我跟牠在家裡玩搶襪子的遊戲。然後牠也很愛咬東西，我的手常常被牠的利牙咬得滿是傷痕，但看牠啃的開心，我竟也忍受下牠的放肆。

再後來又搬了一次家，這回是把牠放在2樓室內陽台大鐵籠養，這次，因為半工半讀的關係，我常不在家，常常讓牠餓肚子，出來放風的時間也變少。每回我一出門在樓下聽到牠那痛徹心扉的啼叫，我的心就好痛，可是我依然忙碌。這段日子的後期，遇到工作上不順利，常加班，又遇到畢業制作，對牠的照顧又更少。常常，牠是髒兮兮的，很久才洗一次澡，也常餓肚子。我的心裡有很深很深的愧疚。

後來，好不容易熬到我大學畢業了，當時也沒有工作。想說可以好好陪陪白白了，於是跟姊商量，把牠從籠子裡解放讓牠睡在客廳裡，跟姊說以後牠若亂尿尿亂大便，一切我負責，我會馬上清理，畢竟牠也年記大了，想讓牠過些好日子。也很神奇的是，一得到自由後，牠便自動自發的去廁所尿尿跟大便，以前怎麼教都教不會的，瞬間都會了。我想，牠是不想再繼續被關著，所以知道要乖，要聽話。

住到屋子裡後，牠在家裡開心的想跑就跑想跳就跳，而且還會跳上沙發，想攀過去桌面找食物吃，常常被我大聲斥喝著，於是我又應付了牠幾天的精力充沛。那幾天很短的日子裡，我睡在房間裡，而牠睡客廳，但只要我一關上門睡覺，牠半夜就在我房門口抓門跟唉唉叫。確實，我又開始覺得牠怎麼那麼吵。

然後，白白並沒有在我房門口吵鬧了幾天，我就發現牠的異樣了。有一天晚上牠開始不吃東西，以前是飼料都要藏起來放高處，預防牠吃太多。但牠開始不吃飼料後，接著就開始咳嗽，然後出現呼吸不順暢的奇怪聲音。緊急的帶牠去醫院後，醫生聽診，說有心雜音，心臟應該是肥大了，而咳嗽問題是氣管塌陷就帶了氣管擴張劑回來吃。那時我心裡有些震驚，不敢相信狗會得心臟病。

後來我帶牠去拍了X光。然後大約藥吃完後的早晨，牠又開始不舒服，於是我帶牠去網路上評價不錯的專心動物醫院看診，醫生聽診跟看片子後，說牠有心臟病，又有肺積水，現在等於是溺水狀態。肺吸不到氧氣，很痛苦，需要住院吸純氧，也要打利尿劑。但利尿劑會傷腎，所以特別跟我說明。而且說心臟病是不會好的，病只會越來越糟，一輩子都需要吃藥維持生命。在當時，我聽到這些話時，第一次有世界末日的感覺，一輩子都帶著病痛...好不捨。那天整個白天，白白就在醫院裡度過，晚上我去接牠時，看牠她住在養氣室裡嘴裡哈著氣，心裡滿是心疼。就覺得，白白你怎麼那麼命苦呢，我才準備讓你過好日子你就生病了。然後心裡滿是懊悔，為何不早早待牠好。

之後我問了一些醫生及看了一些資料，了解到大部分狗在發病後，大概一年半，就會有可能併發腎衰竭而倒下，雖然問有吃中藥的狗狗狀況，有多活4年的例子。所以之後我跟姐姐還有男友商量，請他們支援我部分的經濟。我的想法是這樣子的，我不想因為需要上班無法照顧牠而延誤到牠的病情。而且，我心裡滿滿的愧疚，想對牠好，想在牠生命的最後一些日子裡，盡力的照顧牠。況且，相處的時間或許只剩下一年半了。我若不全心全意對牠，以後我會遺憾的。

所以又來，就是一連串長達5年的漫長的治療過程。這期間，男友搬過來同住，一方面幫忙負擔房租，一方面幫忙注意白白的狀況，並且，他也負擔了我跟白白將進2年的所有費用。若不是他，這開頭，我是沒有心思與能力度過的，那時，白白的狀態極度不穩定。然後，我們也一起跑遍了許多醫院，也作了許多爭執。這當中也碰見過一些庸醫，讓白白病情惡化。不過最後我們遇到了安心動物醫院的趙醫師，他的醫術專業與愛心幫白白穩定住病情，讓我們過了一段安穩的日子，我們真的非常謝謝他，他是白白的救命恩人。然後西藥的治療之外，我們也試了中藥，而自己也看了很多中醫書籍。 跟男友討論後，也是大膽的讓牠服用中藥，儘管曾有中醫師誤診開錯藥而使白白狀況迅速惡化的例子。而這當中，白白的病情是反反覆覆的，期間有好幾次肺積水跟昏迷送急救的記錄，那些危及時刻也都是男友陪我一起度過。而這段期間，也又搬了一次家。搬到台北市的家後，為了不再繼續給男友太多負擔，也為了自己以後工作銜接的問題，我也開始慢慢的兼作一些工作。

就這樣，前2年是照顧牠完全無法工作的狀態，而這3年來，是一邊照顧牠一邊工作的。常常，我是很累很累，而又疏忽到牠。就像這次的冬天，前半個冬天在忙展覽，後半個冬天店裡爆忙常常加班。我忙到沒時間好好觀察我的白白病情的變化，甚至藥都吃完了我還記錯門診時間，導致牠2天沒吃西藥又瘦了0.3公斤。因為牠一天要吃2-3次中藥跟2次西藥，這5次藥需平均在24小時內吃完，常常我得4小時餵一次藥跟飯，所以必須犧牲半夜的睡眠時間。以前自己身體還承受的住，但這1年來牠因神經跟骨刺問題常無法自由行動，我半夜又得救牠起身，否則牠會在原地哀嚎。因為這樣，我的體力又更不支了。尤其是最後這半年，我常常是精神不濟的，也常累到漏餵藥。而男友也常得半夜幫我救白白起身，因為這樣牠睡眠也不好，早上起床，又得幫白白吹暖換衣服或者去救他起身...等雜事。也常搞得他無法順利去上班，這一點在後期，我真的覺得非常抱歉。但若沒有他幫我作這些，我想，白白的壽命又會更短的。而這5年來，因為壓力的關係，我自己情緒也崩潰過很多次。但因為經濟的關係，我還是得去上班，但最後因為太累，又疏忽到白白，時間一直被壓縮著，就這樣一直惡性循環不自知。儘管在最後這半年，特別請姐姐在幫我更注意白白，但我感覺自己已經過份緊繃而導致自己壓力過大也作了錯誤的判斷。

關於白白最近的病情，1月31號當天(週二)，其實才去安心復診過，醫生說心臟很好，但我特別問了脖子往後扭的問題。醫生說是老化，老人癡呆，是不可逆的。也問了一下針灸問題，醫生也建議可以試試。因為白白脖子跟腳無力的問題，在後期常常躺著爬不起身，脖子向後扭成L型，我都擔心牠吸不到氣。牠很痛苦，我也很痛苦。所以我已經事先預約2月4號(週六)當天下午3點的針灸門診。

然而2月3號(週五)半夜睡覺時，我感覺白白肚子呼吸起伏特別大，我以為是牠骨刺或脖子的神經在痛，以為是痛喘。週六中午下了班後，看看白白，也是覺得怪怪的，有聽見一聲咳嗽，但我以為是要出門了我餵飯餵的太急而讓牠嗆到。但最後因為針灸時間到了，我還是決定帶牠去中獸醫那邊針灸，再看看醫生的建議如何。結果醫生聽心臟後以及看完片子及現場狀況後，說白白脖子的狀況是腦中風，於是開始幫牠針灸處理。並沒有覺得牠狀況不適合作針灸，也沒聽出肺積水。針灸時白白很不安份，緊張，針還一直被牠扭掉重插。問過醫生這樣牠會不會痛，但醫生說不會很痛。於是我便讓牠一直處於這種緊張狀態將近半小時，並且一直喘，然後留了很多口水在地上。後來，白白累了，在針灸的固定架上睡著了。這期間，我是有些擔心的，但來都來了，還是決定把療程做完。

之後回到家後也是開始睡，期間餵過牠中藥，然後自己便趕往永和請教我常看的中醫師一些問題。詢問了一些藥方跟按摩的穴道，再趕去藥房買藥。之後在回家的路上便接到男友打來的手機說白白情況不太妙。一趕到家中，看到白白舌頭變白，於是趕緊帶牠去急診，這時候大約是半夜11點半過後的事了。然後醫生聽診說是肺積水，打了利尿劑後，又另外準備了4隻，請我們帶回家中，說每隔一小時打一次，然後我們也帶了一支氧氣筒回來。那時候聽診後要秤體重時，把衣服脫掉，看到白白脖子左後方有一塊黑青，很驚訝很心疼。後來才發現是針灸時造成的。

回到家後，男友趕緊給牠作個氧氣罩，並開暖燈暖，然後吸一吸純氧後好像有些血色，末約1點30，打了一針，以為可以把水利掉，結果，最後，牠癱軟失去心跳了。男友說看到白白嘴裡吐出最後一口大氣，然後就軟下來了。然後我用暖暖包按摩牠背後的心臟神經，後來救起來又恢復心跳跟呼吸，這期間男友怕氧氣筒不夠，又外出跟朋友借了2支鋼瓶，這當中白白又停止心跳跟呼吸一次。我一樣奮力的按摩著，牠又甦醒過來。之後，脖子可以動了，想讓牠趕緊恢復體力，於是我沾了一口雞肉泥給牠吃，有吃下去，再沾了一次，還是有吃，我天真的以為真的有機會可以救活牠。但我發現，只要一停止按摩跟幫身體吹熱風，牠脖子就會軟下。後來男友運鋼瓶回來後不久後，白白又癱軟了，奮力按摩著，男友也幫忙吹熱風，但我只感到牠越來越無力，感覺不到呼吸起伏，用手也摸不到心跳。然後我拿起聽診器，一聽，沒聲音了，我哭著跟男友說，沒心跳了，白白走了。還是不願意接受事實，我更急速的對背部按摩，但真的跳不回來了。後來我放棄了，趕緊把牠抱在身上撫摸牠對牠說話：白白你好勇敢喔~姐姐愛你~沒有病痛了~你可以去當快樂的小天使了~不要以為你給姐姐帶來負擔喔~姐姐從來沒有覺得照顧你很辛苦~姐姐很喜歡照顧你的~然後眼淚就一直流下來了。男友當時也崩潰了，無法相信就這樣失去牠了，也是一直對牠說著話。聽說耳朵聽聲音的功能是最後才會失去的，所以我們把握最後趕緊對牠說了那些話，希望牠可以感受的到。當時，我瞄了一下手機，是凌晨2點50分左右。

白白一直都很爭氣，能吃的時候牠都會盡量吃，哪怕是後來只能吃流質的東西。而生命的最後一刻仍是奮力的呼吸，只要一有力氣了，就想扭動身體，像平日那樣。我想牠是不想讓我擔心，我相信牠是還想陪著我的，所以才願意舔下那2口雞肉泥。只是我真的好笨，沒發現牠的不舒服是肺積水，還讓牠去作針灸，痛上加痛。而最後，白白體力不支放手了，因肺積水心臟過度勞累力氣放盡而死。這時的體重只剩2.9公斤，回想牠剛生病時，最高曾有4.3公斤的記錄，一般是維持在3.8-9左右，足足掉了快3分之一的體重。

後來，我一直抱著牠，我們反覆對牠說話，反覆哭，然後好友也打來關心狀況。
之後，我累了，小睡一下。然後，早上了，我看著白白，又開始哭。摸著牠的身體，也已經變成僵硬又冰冷，很像一顆有著白白形體的石頭，感覺好陌生，不再有柔軟的觸感。

然後，中午了，我開始詢問連絡一些火化場。好友也趕來幫忙，並帶來誦經機器。最後，我們商量後，決定送往深坑火化場火化，因為週日天氣較暖，擔心無法在把牠放在家中擺放，而又不想讓牠一個人孤拎拎的睡在冰冷的冰櫃裡一晚，所以下午4點多便請弟弟開車送我們去深坑。一路上放著阿密陀佛給牠聽，然後用衣服包裹著牠，下面墊著去年買給牠睡的豹紋床墊。把牠放在大腿上，一路上看著牠，跟牠說：白白不要害怕喔，等一切結束後你就可以安心的去當小天使了。我一直把握著機會看看牠最後的身影，男友也不時回頭擔心著我跟牠。然後看著外面的好天氣，不知道該悲傷還是該欣慰在好天氣的時候送走牠。

一到火化場後，看到另一隻大狗躺在桌上，身旁的主人及師姐很平靜的在為牠誦經。然後我捧著白白，把牠放在另一個台子上，後來那邊一位阿伯請我填了一張單子後，決定要為牠誦念藥師經解除身上的病痛。之後，師姐就來了，然後一切的儀式就由師姐引導，什麼時候該拿香拜拜，什麼時候跟著默念經文，都由那位師姐指點。而這時後白白的身上也已經被包裹上了往生被。

剛開始誦經時，我的情緒是非常激動的，有一段講到：莊小白..你的陽世主人莊XX姊姊代領各位哥哥姊姊們來送你作後一程..你要乖乖的跟菩薩走..所有的病痛都會消除....跟著到西方世界..來世找個有錢人家投胎...(大概意思是這樣)。唸到這段時我好欣慰也好傷心，欣慰的是白白將無病痛了，傷心的是，白白真的要離開我了，如果可以，我好希望牠投胎到我這，我願意當牠的媽媽，可是我不是有錢人...。在那時淚水都已經滴到地上都濕成一塊了，而也聽到身旁男友的哭泣聲。那我一定要努力讓自己的狀況變好，牠才有機會來我這，當時我心裡這樣想著。

後來唸到了一個段落後，那位阿伯就抱著白白要放近火爐了，我跟男友趕緊上前，好害怕他動作太快。然後我摸著牠的頭跟牠說：乖乖~不會痛的喔~等等進去見到菩薩要趕緊出來喔~還有如果你願意，可以來當姐姐的小孩喔~然後男友也說了一些話。之後，就送進爐裡了，接著師姐領著我們繼續唸經文，這期間不知是被師姐那種唸經文的方式催眠，或是覺得要認真跟著默念好幫白白消災解厄，總之這冗長的過程中，我覺得自己越來越平靜了，然後也有些累了。直到最後儀式快完成時，又誦到：莊小白..你的陽世主人......我又開始哭了，覺得終於到最後了。這整個誦經的過程，將近有一個半小時。後來，師姐領我們去地下室燒紙錢跟蓮花，還特地叮嚀白白的魂魄，要牠跟好。燒完紙錢跟蓮花後再後再燒一張上面記錄著白白名字跟我的名字還有家裡住址跟一些菩薩的名字(好像)的單子後，據說白白就化作煙跟著菩薩走了。

然後我們走回1樓，阿伯也已經打開火爐。一看，白白只剩下一堆小小碎碎的白骨了，很潔白，很純淨，我一點也不覺得可怕。然後把白白的骨骸掃一掃放在上在小鐵盤上，那位阿伯很認真的把不是骨骸的小黑點跟其他小東西挑出。我拿了一塊白白的骨頭，覺得很輕，感覺很奇妙，我居然觸碰得到白白的身體內部的東西。然後我還指了一塊薄片問了一下阿伯看是身體的哪一塊骨頭，結果阿伯說是頭骨，這頭骨感覺過份輕薄，我很驚訝。然後阿伯說火化後骨頭會縮水，大概會只剩二分之一的大小。最後我們挑了一個骨灰罐，把骨灰磨成粉後裝袋，就把白白放進去。然後跟阿伯道謝後，離開火化場，已是天黑，晚上7點多吧，好像。

我抱著白白的骨灰罈跟牠說：白白你看，天上有星星喔~還有月亮~好漂亮喔~現在我要帶你回家了喔~
然後一路上看著車外面的景色，我的心好靜，當然，也還是哀傷的，不過已經覺得好很多了。我想，幫牠誦經這個部份，對我幫助很大，雖然我不信佛教。但誦藥師經時我真的相信白白的病痛被完全消除了，而跟著菩薩指引到西方極樂世界了。我特別在意病痛這個部分，畢竟牠臨走前是痛苦的。而不管這是否是一種自我催眠，但我覺得，最後能為牠作的，我都盡量做了。牠的後事，我處理的一點遺憾都沒有。而我也非常謝謝那位師姐，每次一唸到莊小白......的部分，就好有感情，好溫暖。好謝謝她，還有那位阿伯那麼細心的整裡骨骸也讓我感覺很好。

回到家中後，姐姐終於跟我連絡了，因為她有事的關係，一直連絡不到她。她有些自責沒有看到白白的最後一面，而且白白去世這天也剛好是姐姐的生日，好巧。或許白白也是要提醒我們，以後2月5號這一天，要好好的對待姐姐感恩家人相處的時間。雖然沒有見到最後一面，但在白白生命末期的這幾個月，姊姊有盡量的幫我照顧了，我很謝謝她讓我能夠好好的去上班。也很謝謝姐姐跟男友、弟弟一直以來經濟上的支援。然後，也謝謝嘉雯之前過年都幫我顧小白，這次，也趕來協助我處理後事，如果沒有她，在當時極度疲累下，很多事情我是作不了判斷的。

而最後，我最謝謝白白，我知道你這輩子很努力的為了我活過了，我很謝謝你願意陪我16年。如果你是我的小孩，也已經是一個高一的小帥哥了。雖然現在緣份盡了，但我們會努力過得更好。你也是想來看我就來，想吃家裡的東西就吃，想投胎就去投，想當姊姊的小孩就來，雖然這個要等比較久時間。總之，希望你沒有身體的羈絆後，靈魂能自由自在的隨心所欲。

如果有人問我這一輩子做過什麼讓自己感到驕傲的事情。我會說，盡力的照顧白白，幫白白延長了好多年的壽命，讓我感到很驕傲。雖然最後這半年生活品質大不如前，但他努力過了，我也努力過了。雖然我想吧牠養到19歲的心願因為我愚蠢的錯誤判斷而沒有達成，但它16-7歲的高齡，也比一般的瑪爾濟斯長壽了。我實在是應該要感到知足了。只是寶貝，最後讓你痛苦了一些日子，真的很對不起。

人家說狗狗的個性跟主人是很像的，什麼人養什麼狗，而有些時候狗狗生病是替主人擋災的。我想到，其實自己也是個很ㄍㄧㄥ很固執的人，常常把自己搞得很累，自己平常也有心臟痛的問題。所以或許白白是來提醒我的，牠用牠的生命演示了一遍給我看，要我好好照顧身體。所以，我會盡量讓自己活的健康的。你不要為我擔心。

你是這麼一隻堅強固執的狗，這一輩子，小小的身體承受著這麼多的病痛，真的，好了不起，我真為你感到驕傲。白白，你的精神，我會記住的。永別了，我的愛犬-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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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文章打完後，我撥了電話跟主治醫師討論了一下，覺得白白去世的原因還有一些疑點待釐清，由於主治醫師忙碌，還需找時間再跟他推論的更確定些。雖然白白已經走了，但我還是想知道真相到底如何，若如醫師推論不是肺積水，那那位急診醫師也就太草菅狗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