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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娃出租﹙二﹚ 大口呼吸的山城
2010/02/26 09:51:02瀏覽252|回應0|推薦1

然而,山城裡潔淨的空氣就能讓山城裡的人們暢快的大口呼吸嗎?其實不然。

由於山城裡的就業機會十分有限,許多青壯年都下山到城市裡去找工作,山城裡幾乎只剩下老弱婦孺,山城裡的人和都市的人一樣面對生活有各自的煩惱,然而不一樣的是︰所有的人都將彼此的煩惱視為自己的煩惱,整個山城的居民就如同一家人般,分擔的彼此的憂愁,分享著彼此的歡樂。因此,雖然他們不見得能暢快的大口呼吸,但能確定的是他們呼吸到的每一口都是最純淨的空氣。

歡媽是阿志的媽媽, 如同她的名字一樣,她是為山城帶來歡樂的中心,平常大嗓門的她,兒子娶了一個大陸媳婦小雪,她和小雪的感情比和阿志的感情還要好,不論小雪要做什麼她總是站在支持的角度,尤其,當小雪主動提出要重新整理山城國小裡的國樂樂器,教小朋友演奏國樂,在國小組一個國樂團時,歡媽還帶著小雪親自到山城的國小裡去拜訪校長,大拍胸腑的告訴校長自己的媳婦小雪是多麼的優秀,當校長面有難色的告訴學校沒有經費時,歡媽立刻發出招牌爽朗的笑聲並且用力的拍了校長的臂膀說︰「小雪教國樂不用錢,孩子快樂就好!」就這樣山城的國樂團成立了,這個國樂團也為山城的耆老們帶來許多歡樂,讓原本如死城般的夜晚彷彿仙境般仙樂飄飄,歡樂氣氛籠罩整個山城。


然而,總有人習慣孤獨,習慣悲傷,阿苛嬤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她覺得自己的一生就像一齣永遠也沒有結局的悲劇,酗酒成性的老公酒精中毒而亡,好吃懶做的兒子生了孫女丟給她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漸漸的,她不僅將自己的心關在如鍋牛殼般狹小的空間裡,讓自己出不來也讓別人進不去,甚至連她唯一的孫女,也被迫跟著她一起過著這樣的生活,放學後鮮少與人接觸的小孫女,變得膽怯而害羞,所以大家都叫她含羞草,她是唯一沒有加入國樂團的孩子,沒加入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她從來都不敢奢望奶奶會答應。


阿苛嬤的悲傷,用龜殼來武裝。原住民阿賽公的悲慟則用酒精來麻醉。阿賽公曾經是著名的棒球明星,立體的五官、健壯的體格、精湛的投球技巧,讓他成為球場上呼風喚雨的人物,少年得志的他不但不驕傲,反而更加精益求精的努力練球。然而,老天爺似乎在和他開玩笑,由於過度的練投且用力不正確造成韌帶受傷,讓他的明星光環逐漸褪色,在國家完全無保障球員的制度下,他只得回到山上種水果。無數次的風災,打爛了水果也打爛了他唯一的精神寄託。原本和他一起種水果的兒子和媳婦,為了改善家裡的生活只得到山下謀生,並交代聽話的坤翰要照顧阿公。


小孫子坤翰遺傳了賽公的酷帥五官,遺傳了媽媽的聰明也遺傳了爸爸的孝心,老天爺似乎對他特別照顧,將所有最好的禮物都送給了他,或者說是老天爺對阿賽公特別照顧,有一個這麼貼心聰慧的孫子在他的身邊。


大道公是阿賽公最好的朋友,也是坤翰最棒的老師,兒子和女兒都是高級知識份子,長年旅居國外成就非凡,對大道公也十分孝順,給大道公花不完的生活費,幫大道公蓋了一棟全新別墅,別墅裡全是最新且充滿人性化的科技產品。愛看書的大道公,還有一間專屬的書房,書房裡擺的書五花八門,可比是一間圖書館,其中有一面牆專門擺著兒子女兒們從小到大在不同階段所閱讀的書籍,而這些書籍也成了坤翰最佳的朋友,徜徉在書堆中的坤翰逐漸的成為一位知書達禮的孩子。在賽公有計劃的培養之下,結合家中的高科技產品,也讓坤翰能說出一口流利的英文,讓他給人的整體感覺更像是個混血兒了。


面對山城經濟的逐日沒落,許多青壯年人不得不下山討生活,人口流失的現象超乎想像的嚴重,國小裡的一些老師害怕工作不保,積極的準備著轉校申請的計劃。老師的流失讓學校不得不提出師資徵試的申請,然而,山城的交通不便,生活機能差,習慣於安逸生活的新新人類,根本不想到山上任教,面臨即將開學而沒有老師的窘境,大道公利用家裡的高科技產品電腦,請山城裡的人集思廣義,由他執導拍了一支『徵師廣告』,透過網路傳播,好不容易終於吸引了一位熱愛教學的老師上山,這位老師就是蘇如意。


蘇蘇看到了這一則廣告,拖著兩大箱的行李和盈盈相約在咖啡廳,和盈盈一起走出咖啡廳後,她的心就如同天空中的太陽那麼的燦爛,因為她相信這一次只要準備好一定可以實現當老師的夢想。

待續……

(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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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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