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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3/03 22:38:00瀏覽2133|回應0|推薦1 | |
來源:MJJCN.com / myjackson.ru 作者:Samvel Gasparov
我第一次聽說 麥可·傑克森(Michael Jackson)是在70年代,我甚至知道他的一些歌曲,但從來不是歌迷。當還是個卡車司機時,我常常聽喬治亞風格的音樂。後來,上了大學,我開始聽Joe Dassin、Charles Aznavour、Tom Jones和Engelbert Humperdinck。但我一直知道MJ這個人,也知道他是個很棒的歌手。 90年代早期,我的夢想是拍一部名為《奔跑吧,兄弟,奔跑》的電影,美國製片方表示了對這個劇本有意向,於是1992年,我到羅馬尼亞籌募資金。碰巧的是,MJ那時在布加勒斯特演出。我由一個朋友引薦給MJ的製作人Marcel Avram。Marcel讓我幫忙錄製MJ的演唱會,我就去了。這是一場愉悅的經歷。演唱會讓我瞠目結舌。MJ給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毫無疑問,他是個天才。我本人被引薦給他,我記得握住他冰冷蒼白的手。第二天的晚宴,我告訴了Marcel想在美國拍電影的願望以及迫切需要資金。“我喜歡你,”Avram 說,“如果你想,我們可以把MJ帶到莫斯科。你可以組織一場演唱會掙些錢。”我認為這個主意非常棒,但實話實說不相信能夠實現。但很快Marcel就派人來莫斯科考察我那時領頭的公司Dessa。這是莫斯科第一個私營電影製作公司,我的團隊確實有些好手。 瞬間這個項目就開始啟動了。資金在我腦海中奔湧而來。我充滿了熱情,想把這個快樂的盛事帶給人們——畢竟,這是有史以來第一位巨星親臨俄羅斯。自從Marcel的考察團來訪以來,直到1993年9月,我們開始了緊張的準備工作。這是我在演藝市場的第一次試手,我沒有想像到會這樣困難毫無定數。原本以為娛樂業的“巨頭”能支持幫助我,但結果卻是另一種結果——他們設置重重障礙,企圖阻止這次演出。我們感到努力沒有得到讚賞,甚至接到威脅電話。我們被媒體攻擊,他們把我寫成是酒精工業的頭目,車臣黑手黨老大。那真是一場噩夢!他們還寫關於MJ的垃圾報導——說他是個孌童者,所以我帶來的不是MJ本人,是他的一個對口型唱歌的模仿者。但這些垃圾只能激發我們。我們決定不管怎樣都要舉辦演唱會。 準備正在進行。我們竭盡所能滿足MJ團隊的需求。例如,他們要求黑色皮製家具、45輛自行車以及一些電腦。我們必須裝飾整個體育場,租用汽車、為MJ和他的私人保鏢及內部人員在大都會酒店訂房,團隊的其他人在烏克蘭酒店訂房……自始自終甚至在MJ到達之前我都有不詳的預感演唱會會舉辦不成。 我們在Sheremetievo-2接到了MJ,然後開始一起工作了三天直到演出開始。你可能會感到驚訝,我甚至都沒有我們的合影。我記得——我猜是在演出前一天——我看見一長排美國大使館的員工在體育館的通道上。MJ背靠在牆上站在那裡,人們一個個的按著順序跟他合影。帶著勉強的微笑他接受了每個人的擁抱。我只是不想站在那些人當中。他確實對我很友善,我可以有其他機會,但我只是不喜歡這類事。當每個人都在追逐你,肯定讓人難以承受。我認為MJ喜歡這樣我不以太過分的方式設法和他“做朋友”。例如,我從來不試圖跟他坐得很近或者閒聊。大多數情況我通過他的製作人、保鏢和醫生與之溝通。 通常MJ沉默不語,不做任何決定。會議期間,他總是坐在角落裡默默傾聽。協商主要由Marcel主持。讓我驚訝的是,這個安靜的家伙會以歌舞讓世界為之瘋狂。(包括我——我確實被羅馬尼亞的演唱會震撼到了)。所以,當我問MJ問題時,他不立刻回答。如果問題是有關演出的他會看看Marcel或保鏢,如果問題是關於城市旅行的,只有在他們贊成的情況下,他會回答“是”或“不”。他出奇的鎮定、從容不迫並有點小古怪。 有次凌晨1點,他要求去某個能喝到borsch(一種俄羅斯特色湯)的地方,於是我們所有人不得不驅車前往Danilov修道院附近的一家餐館。餐館上了一頓大餐,但他只喝了borsch並對其非常滿意。還有一次,在一次旅遊途中,他看上了警察長的制服,並詢問哪裡可以買到。我們與那個警察交談了一番,他友好的送給MJ一套。確實,第二天早上制服就被送到了酒店,這確實讓MJ感到孩童般的喜悅。他就像小孩子一樣覺得一切都令人喜悅。 他有一個大夢想想在紅場巡遊,站在陵墓上。當然這是做不到了,但我們試圖達到他的願望並在 Alabino 組織了Taman division的巡遊。官方幫助我們設立了一個MJ可以參與巡遊的看臺。然後他與部隊一起行軍,他的人用攝影機將此拍攝下來。那天他可高興極了。 他真像一個大孩子。我看見他坐在房間裡,在地板上擺弄玩具車……你應該看看他和孩子們在一起的樣子。他看起來完全像另外一個人,他總是樂於給他們簽名。我的好朋友請求我邀請MJ去她女兒的芭蕾學校。我不認為他會同意去,因為他的行程已經安排好了——他本來要去看看風景名勝、購物、見見政客和文化名人。(順便說一句,很多俄羅斯明星讓我引薦他們給MJ,我通常都拒絕了)然而,我向MJ傳達了朋友的請求,他立即答應了。他取消了其中一個城市的旅行,我們一起去了芭蕾學校。孩子們給了他熱烈的歡迎,他們為他跳舞和他拍照。他確實高興極了,看起來永遠都不想離開一樣。至於葉爾欽總統,MJ從來沒有機會見到他,即使他非常想見。 最後,我們的“支持者”做的很棒。門票銷售量很慘淡,事實上,受到了售票處的阻礙:我們試圖自己去買點票,但每次都得到“票已售罄”或“售票處關閉”得到回應。 雨一直在下,只有五六十個人打著傘坐在舞臺前,等待。演出會毫無疑問已經就緒。死一般的沉寂。我和團隊坐在辦公室,神經緊張。這個計劃失敗了,我輸了。在這場冒險之前我們的資金至少夠拍一部短片,但那天我們把這些錢也輸掉了。我對拍電影的夢想說再見……我之前提到,Dessa是這個國家第一家私營電影公司,這不像今天是個有錢人都能開一家電影公司一樣…… 然後我的一個助手說一個老婦人在等著我。我當時處於震驚狀態,有點虛脫,不在乎跟誰說話,所以讓她進來了。她淋著雨走進來,渾身濕透並哭起來。她手裡拿著一幅巨大的畫。這是她女兒畫的一幅MJ。事實上它看起來更像Che Guevara或Leo Tolstoy。這個女人告訴我關於她女兒的不幸故事,她的女兒從一出生就幾乎失明 ——她只有一只眼睛能用,但也只有4%的視力。她懇請我找到MJ能為她半失明的女兒簽到名。 我猜是上帝派來了這位帶著畫的女士……我把畫帶給了MJ。我發誓那時我並沒有想到流產的演出,或者輸掉的錢。我唯一的想法是:“如果那個孩子為了能清楚的看到簽名,而收到MJ的簽名復明了呢?!”我走進MJ的辦公室看到他,已經穿上演出服,手上帶著腕帶坐在那裡。除了他,還有他的醫生、 Marcel Avram和總保鏢在那裡。他們看到我拿著一張紙感到驚訝,並不知道這是什麼。我通過翻譯解釋給他們聽。Marcel Avram脫口而出,“你肯定是瘋了吧!你輸了資金!你做了這麼多工作,但一切都完蛋了!你還有什麼更好的事要做?”我回答,“是的,我可能輸了,但我需要這個簽名。如果那個孩子復明了呢?就當我用輸掉的錢買這個簽名吧!”MJ聽著我們的爭論,突然站起來對Marcel Avram說,“我不知道我的簽名值這麼多錢……我會表演。請讓人們都來吧——我不能對著空場地唱啊。我們需要大量毛巾擦拭舞臺。”然後他簽了名,我無法告訴你 我記不得怎麼找到場館的主管Vladimir Aleshin懇求幫助。感謝的是,他理解形勢並下令打開體育館的大門。聚集在場館外的無票觀眾(感謝上帝,外面還有那麼多人)蜂擁而入。同時,我的人手和警察找到一間賣毛巾的小賣部,我們私闖進去(那時是深夜,所有商店都關門了)瘋拿了一堆毛巾。我們為店主留下一張解釋便簽,讓警察守候在商店以免竊賊乘虛而入。 多年後的今天,很難解釋我那時的感受。當我們失去了信心,所有的一切突然化為行動。MJ將上臺了。他必須走過一個通道上到樓梯(就是那些我們逮住那個警察的樓梯)。MJ的保鏢陪同著他,他們走的異常緩慢——MJ低著頭,異常鎮定。我想“天哪,他怎麼開始啊?”在我看來,他花了很長時間才走上臺……他跳上舞臺在噴出真真煙霧的臺上定住了。雨傾盆而下。觀眾屏住了呼吸。 讓我們來聽聽觀眾的感受: “我站在歌迷區的第一排,已經等待了幾個小時,雨都濕透了內褲,我已經厭倦了空空的舞臺上播放的披頭士。突然,幾個身形健碩的黑人出現在舞臺上(他們身材真的高達像座房子或什麼?)開始用毛巾擦拭舞臺。他們擦了20分鐘……40分鐘……觀眾中有人大叫起來‘你們在幹什麼?快停下來!這可是俄羅斯!’ 沒人相信演唱會將開始。每個人都肯定這又是一個煙霧彈。 然後令人興奮的音樂響起,兩邊巨大的屏幕上可以看到MJ走過通道,他顯示出堅定的表情。然後,一個身著金色套裝的男人從舞臺右邊的一個洞中跳出來,站在我的面前(離我只有 接下來是一片寂靜,“這只是個模型,”我旁邊的人喊道。 然後,我們看到有氣從“模型”的嘴裡冒出,《Jam》開始,MJ開始跳舞。 寫下這些時,我眼睛濕潤了——就是這麼酷。那太不現實了。整個2小時的演出就像幾秒鐘一樣一閃而過…… 我認為他知道怎樣以某種方式儲存能量,然後在觀眾面前全部釋放……MJ就像天空中的閃電般舞蹈,就像跟隨著他的暗示,成百上千的人們開始咆哮,整個場館沸騰了。我這一生從來沒有看到過像這樣的演出。喜悅的眼淚流過我的臉頰。朋友找到我遞給我一瓶伏特加。一開始我沒有體味到酒精的味道,對我來就像冰水。我喝完一瓶,坐上車回家。我甚至不能再呆在場館裡了——已經精疲力盡。我不記得怎麼回的家。那晚我妻子告訴我“你贏了,演唱會實現了!你做的很棒。去他媽的錢!如果要還債,我們可以賣了房子和車。重要的是你贏了,MJ唱了,人們聽到了!” 當然演唱會我們沒有任何收益。第二天我見到了Avram,他只要求我出他們的機票錢 ——MJ沒有要報酬,那原本可是40多萬美金。這可是多麼寬容和高尚的姿態啊。我猜他們能理解我們只是沒有機會做好工作。 我們送他們到了機場。自從那時,我再也沒有見過MJ或是Avram。1996年,MJ第二次造訪莫斯科時,我出城了。如果我沒有出門,可能會去拜訪他。 這場1993年的演出是我一生的轉折點。感覺我暫時迷失了自己。當然,我再也沒有做過好萊塢夢,Dessa也不復存在。我解散了團隊……很可惜。我的敵人又得到什麼?沒有!演出確實舉辦了。 現在人人又都在談論MJ。我認為人們應該給他安寧。我不相信那些圍繞在他身邊的骯髒故事,我不相信。他是為了一個失明小女孩而上舞臺的人,克服了所有障礙,並傳遞給人們完美的演出!世界失去了一位天才。如此悲傷……毫無疑問MJ將與披頭士、貓王一樣,名垂青史! ps:就在莫斯科演唱會的前一天,也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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