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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11
2009/02/06 15:37:24瀏覽771|回應0|推薦6

嘉美背著書包無精打采的走回家,在經過學校教師的宿舍前看到了站在前院發呆的曉雲,嘉美猶豫了一下後走上前去。

嘉美開口問發呆的曉雲說:「曉雲妳在幹嘛?」

曉雲一抬頭滿臉的淚痕對著嘉美哭:「我…」

嘉美看了一下四周後,拉著曉雲走到一旁的樹林中:「妳真是個大傻瓜,老師都搬走了妳還在等誰呢?」

樹林裡有些大石頭,嘉美拉著曉雲坐在大石頭上面,曉雲開始嗚嗚的哭泣著:「他走了,居然一句話都沒有說的就走了。」

嘉美嘆口氣無奈的說:「妳怎麼會把事情鬧的那麼大,張老師會做不下去也是因為家長會的壓力呀!師生戀還是沒辦法讓人接受的,況且我們這裡民風如此淳樸。」

曉雲不肯認錯的說:「我要畢業啦!再過一年我就畢業了,為什麼不能跟張老師在一起,有些小學同學還不是一畢業就結婚,我為什麼不可以一畢業就嫁人呢?」

嘉美抓抓自己的額頭求饒似的說:「那個小梅是因為家境不好的關係,所以才會沒唸國中就結婚,而且結婚的對象也不是很好,年紀相差太大卻是兩情相悅,可是妳不一樣!老師不可能會娶妳的。」

曉雲落寞的說:「張老師不會不理我的,我相信他。」

嘉美看著曉雲覺得她的變化好大,大到讓人無法回想她當初清純的模樣,她腦袋裡的思維是如何組織的呢?這些邏輯是她自己強裝上去的還是別人給她的呢?

嘉美聽完曉雲的話後心中愕然,緩慢的語氣對著曉雲說:「妳變好多,我覺得已經不了解妳的想法了,而且妳的想法好像跟人家的都不一樣。」

看到嘉美不解的眼光,曉雲居然驕傲的說:「當然,因為我已經是個女人了,我跟妳們不一樣,我知道男人的慾望也知道如何取悅他們,我可以讓他們為我瘋狂的。」

嘉美嘴巴張的大大的說:「挖靠,妳說那啥話呀!虧我剛剛還為了妳跟季志剛吵架咧!原來妳根本就是思想偏激到了極點了。」

聽到季志剛的名字曉雲的表情又變的很憤怒:「他!憑什麼說我呀!哼!花花公子一個,敢說我,不自己反省一下嗎?」

嘉美心理又想起季志剛的話,不管季志剛玩弄了多少女孩,他對嘉美始終一直是很有規矩的態度表現。

嘉美趕緊隱藏情緒說:「沒有啦!他沒說什麼啦!」

曉雲斜著眼睛看著嘉美說:「妳當真不想季志剛當妳的男朋友喔!有這種花花公子做男朋友會很累的耶!」

嘉美誇張的表情用手指頭指著自己說:「我跟他根本沒有什麼好嗎!只是經常一起出去比賽而已。」

曉雲故意裝著邪氣的表情說:「妳自己最好想清楚比較好,跟他之間會有什麼牽扯,不然當人家跟人走了的時候,就別哭囉!」

嘉美呆住了,走!季志剛要走去哪裡。

嘉美裝傻的說:「走!什麼走呀!」

曉雲拍拍自己的裙子站了起來:「其實季志剛跟我一樣有個破碎的家庭,他的爸媽離婚了,現在他的後母對他很不好,所以正在考慮要不要搬去台北跟他親媽一起住。」

嘉美有一種晴天霹靂的感覺:「他沒有跟我說這件事。」

曉雲笑笑的說:「妳的腦袋只會裝什麼?田徑?讀書?漫畫?妳的生活過的無憂無慮,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妳怎麼會懂我們這種貧民小人的心聲,我跟他可以說是天作之合,有太多相同的生活背景,也有太多需要安慰的心情。」

嘉美急著替自己辯解:「我沒有!我沒有認為自己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

曉雲搖搖頭說:「妳不會了解我們內心裡的孤獨跟寂寞,夜裡一個人的黑暗世界是如此的恐怖,即使是哭沙啞了喉嚨也沒有人可以依靠,所以當我遇到了認定的對象時,我願意付出一切來保有那一刻的幸福,那怕是一秒鍾都好,擁有過的感覺比沒有的感覺好太多。」

嘉美:「可是妳不覺得代價太大了嗎?到最後還是會傷心的不是嗎?」

曉雲:「那妳呢?妳有認知到要珍惜妳身邊的人嗎?妳知不知道每次妳要練習跳高時,是誰幫妳搬跳高軟墊,妳要練習體能時是誰在一旁幫忙妳練習,妳有沒有注意到只要有妳在的時候,季志剛的表情就會不一樣,可是妳給他的是太過無法捉摸的高傲跟鄙視,彷彿在妳身邊他似乎只能做個配角而已。」

嘉美愣住了,這感情的問題會不會太早了,大家都還太年輕了,可是想反駁卻又說不出話來。

嘉美故意岔開話題說:「妳們都太早熟了,現在根本不是談感情的時候。」

「是嗎?如果妳要這樣子說我也無法辯解,我想妳應該沒有那種失去過最愛的感覺,如果有的話,或許妳的態度就會積極一點,而不是一昧的逃避,我們只是珍惜眼前的感覺而已,沒有其他生活的目標了。」

曉雲說完就瀟灑的走遠了,嘉美還是愣在現場,風微微的吹著,嘉美不禁的想著,這南風天會不會太快來了。

嘉美喃喃的問自己:「季志剛真的會搬家嗎?」

或許是過去太熟悉他的存在,就像曉雲說的,沒有了季志剛誰來陪嘉美練習田徑,嘉美的心情開始有些悸動,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心情。


(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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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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