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薔薇娘子黑鷹郎-51
2019/09/29 19:47:44瀏覽695|回應0|推薦16

晴天霹靂是ㄧ種形容辭嗎?走在大白日裡的人們能體會到晴天霹靂的那種震撼感嗎?這一天真的在大白日裡響起了晴天霹靂,也讓薔薇又看到自己項遠的吶喊啕哭,那個名叫阿剛的人是誰?為何項遠會對他的往生掉下了英雄淚?那個阿珠又是誰?為何看到項遠後不顧身分的抱著項遠嚎啕大哭呢?薔薇不懂得事情變多了,還是過去的往事太多了,隨著近鄉情怯的腳步一一被揭開重鑄傷口。


阿剛還是往生了,多年的癱瘓病重氣息微弱,彷彿是在等待甚麼人的到來,當項遠找到阿剛時,看到骨瘦如柴的軀體時忍不住淚水溢滿眼眶,項遠顫抖著嘴唇不敢置信的喊著:[怎麼會?怎麼會?我的阿剛怎麼會弄成這樣子?]


當年豔冠群芳的阿珠早沒了當年的姿態,幾年不見她已經成了花白髮的姥姥,臉上的風霜跟皺紋殘酷的表達了這些年辛苦的日子如何折磨她,她用不敢置信的眼睛看著項遠,嘴裡喃喃的念著說:[難怪這幾天阿剛精神特別好,一直說王回來了,王爺回來了找我了,我還以為是迴光返照。]說完話阿珠只能轉頭找帕兒抹淚水,再多的話在此刻都已經多餘了,她們兩夫妻都曾經因安遠王而過的逍遙安逸,但是天真的他們卻不知道這種安逸是有時間性的,當時間到了時後上天就會拿走所有他們不該有的。


項遠走到阿剛床前抱起了那乾扁到不行的軀體,虛弱的阿剛早已經無法進食多日,兩個黑眼珠已經成淡白色,看到項遠的阿剛伸出手抓著項遠的手說:[王爺,你來接我了嗎?不要再丟下阿剛了,阿剛沒有王爺只是個傻子。]


項遠抱著阿剛流下懺悔的淚水說:[不會了,我不會再丟下你了,就像當年在戰場上把你撿回部隊撫養開始,你就跟著我寸步不離。]


阿剛露出滿意的笑容說:[王爺,我是個傻子,除了打戰外甚麼都不會,也太輕易相信人,你留給我的錢都被騙光了,還讓珠兒吃好多苦。]說完又是滿臉淚痕。


項遠的心痛了起來吸口氣說:[是我的錯,你從小就跟著我打戰,跟著我出生入死,我應該讓你多讀書多做其他的訓練,是我太天真以為給你錢就能讓你過好日子,我太天真了。]


一大早薔薇就跟著項遠來到這個大合院裡,這是在城外的一個大合院,一大棟的大合院裡住個十幾小家庭,那個叫阿剛跟阿珠的人就住在這裡,薔薇一走進這裡就被撲鼻而來的臭味給嚇退好幾步,滿地的殘渣,有菜渣也有酒渣更有亂七八糟看不出來的渣渣,空氣瀰漫著非常噁心的味道,沒多久薔薇終於明白那是腐肉的味道,那味道可能是久臥病床上的阿剛叔叔身上的腐肉味道,薔薇真的也沒想到會親眼目睹這樣殘酷的一面,雖然心中不捨但是這些味道真的讓她寸步難移,只能躲在屋外靜靜聆聽著屋內的一舉一動。


此時阿珠難掩悲哀摀者眼睛走出屋外時,此時天上剛好響起第一道霹靂,那光影照到\薔薇臉上時,阿珠忍不住大喊:[吳萍?是妳嗎?]刷白的光影消失後,阿珠只能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薔薇,那相似的臉孔抵過了千言萬語,阿珠也明白了王爺消失的這些年終於找到了親生女兒了。


阿剛走了,他終於拖到最後見道安遠王的一面,他走得時後臉上帶著笑容,最後一句話是:[王爺,我們再去打獵好嗎?]


項遠放聲大哭,內心裡不明白為何上天要這樣處罰他,一次又一次的剝奪他內心重視的人,留下他的生命活在無限的懺悔中,這比一刀斃命還來得殘酷懊悔,項遠從內心裡哭喊出來的聲音讓人聽了都跟著沉浸在悲傷中。


薔薇默默地看著心裡隱隱地痛著,生死離別在親爹的生命裡太頻繁出現,而在她的世界裡這些還是個新的體驗,她開始害怕生命的殘酷,太多意外跟陷阱讓未來充滿危機,也讓原本自信滿滿的她有些挫敗,悲傷的想如果明天生命即將消失,她還有甚麼願望呢?她傷痛的想著忘了問黑鷹一句話:[你愛過我嗎?]來不及了,前方的大門已經開啟了,她跟著自己的親爹用全新的身分回家了,這一趟路應該會像此刻的晴天霹靂一般驚險萬分,為了小黑子,為了黑鷹,薔薇告訴自己要堅強起來,一定要活著回去,回去黑風堡看小黑子,問那個薄心漢黑鷹,你的愛在哪裡?


天上的雲快速的移動,帶著薔薇的疑問飄回了黑風堡,此時此刻的黑風堡已經是日落時分,又是每月的一個市集日,在黑風堡了廣場上燃起了熊熊爐火,眾人圍著爐火不停地唱歌跳舞,在大漠兒女眼裡天大地大的事情喝個酒跳個舞就會沒事了。


身為堡主的黑鷹在黑夜裡跟著眾人一起圍著爐火喝酒唱歌,看似歡樂的表情眼角卻沁出了淚珠,不停的有女奴靠近黑鷹想要挑逗黑鷹,黑鷹剛開始只是笑著沒有拒絕,等到女奴的態度開始不安分的熱情起來時,黑鷹又變得無情的把人一把推開,幾次下來大家知道無趣了,也沒有人想去招惹那個陰晴不定的黑鷹,就讓他自己提著酒繞著爐火盡情的吼叫吧!


夜深了,眾多參與歡愉難男女女找到了合意的對像,一對一對的帶離了廣場另闢自己的歡愉世界,黑鷹也跳累了,也就提著酒慢慢地走回大屋,他原本酒量不好,那些日子到了北國後常被那些所謂的親人灌酒到不醒人事,而如今薔薇走了留下他一個人,每個夜晚他都需要靠酒精才能入睡,他反覆思考著薔薇這樣無情的離開,他是不是該也無情的把她給忘了,一想到心就劇烈的痛起來,這是甚麼感覺呢?他跟薔薇的相遇是顛倒過來的,他們不是因為相愛而結合,是因為命令而結合,薔薇是無奈還是被迫,所以她才可以這樣輕易的放棄眼前的一切嗎?他不值得薔薇留下嗎?痛!想越多就越痛!甚麼時候可以解放這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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