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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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08/03 00:16:18瀏覽984｜回應1｜推薦9 | |
| 妳，哭了。
這是我和妳認識到現在，4個月又12天，第二次看到妳這樣潸然淚下。 妳ㄧ直都是個性倔強又頑固的女孩，不知道要怎麼說妳才會聽。 我曾想盡辦法試著與妳溝通，卻遲遲不知如何開口… 每當我們偶然碰面時，妳總刻意給我不好的臉色。 我試著為妳改變我自己… 但，妳哭了… 兩次，都是因為妳和我。 那代表… written by Frank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那天晚上，ㄧ個樓梯轉角，些微的燈光來自別處，我和她兩人近距離的身影輕巧地被複製在牆上。淚雨的莫名，是她，掏空了我的心房；雙手的耐心，是我，擦拭她潤頰上流過的傷痕。 她叫Emma，我也叫她Emma，雖然她有中文名字。 9歲的Emma每次上課都很晚進教室，時常要我廣播第二次她才姍姍進來。 「E3 Emma, to your classroom, please. This is my final call!!」。 依美語班E3的等級，教材內容大概會有「What do you like to do?」、「Why do you like to play baseball?」等等的程度。年僅9歲的Emma已經能講出這些完整的英文句子，而9歲的我可能還在跟同學討論任天堂的遊戲關卡吧。 上課時，我會要求所有我班上的小學生把課堂作業寫完，並交給我看過。每當Emma寫完後，她總是很隨性、不客氣地將作業本甩到桌上就走人。她就是這麼一個倔強的女孩，我曾念過她幾次，她卻依然故我。 有一次上課，所有學生幾乎都把作業寫完，Emma站在座位旁與同學在聊天嬉鬧，突然，她丟擲橡皮擦的動作激怒了我。 「Emma!」我把教室門打開，「Out! Now!」 此時，她依然故我的個性依舊囂張，不以為然。 「Emma!」我手指指向門外。 「One...」 「Two...」 「Three...」此時我的音量也跟著提高。 「Four!」突然，班上鴉雀無聲。 Emma被這瞬間的聲勢給氣哭了，踱步至門外。 「Ok, Emma! I tell you what’s happened…」我的語氣緩和，告訴她教室規矩。 Emma的第一次哭泣–挾帶著不妥協的怒氣。 我和Emma溝通了？ 隔天傍晚時分，我結束了E4的課，內心仍惦記著昨天的事情：「也許，這就應該是我和Emma的溝通吧？也許，她下次不會再這樣了吧？我有沒有失當…？」 正準備下樓，樓梯轉角，我看見Emma一個人在飲水機旁，些微的燈光來自別處。她看著我。 「Hi! Emma, how are you doing…」 我話未完，Emma似乎想跟我說什麼。 「I am so weak.」 Emma的聲音很小。只是我有點疑惑，”weak”不是指身體虛弱的意思嗎？ 「Weak? You are…?」 「I am /’so ’w-i-k/.」 「Weak?」這時我開始擔心她的身體狀況，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 Emma的眼神隱約透露出她個性裡的某些倔強與陽剛，但卻又帶些憔悴。她注視著我，眉頭深鎖，而聲音卻變得比平常薄弱。對她的個性，也許了解，也許不了解，不過，這都只是平常朝夕相處累積的觀察。 「I am sorry.」 Emma看著我說了最後一遍她想說的話。當下我才明白，為何Emma的眼神有著她的倔強卻又帶點憔悴。 正因為我想也想不到Emma會來向我道歉。但重點已經不是討論說，是Emma親自找我來說sorry，還是其他老師要她做這樣的動作。 當Emma知道我聽懂她的話的同時，她的倔強頓時消失，卻紅了眼框，我的內心也頓時凍結在這句sorry之後，罪惡感啃食了我的神經，癱瘓了我的知覺。 「Emma, no, it’s okay…」我低下身軀回應Emma，表現我想對她的那層無距離感。Emma潸然淚下，靠在我身邊。我輕拍Emma，「It’s okay. But I shouldn’t just …, but next time don’t do that, okay?」 Emma的第二次哭泣。 這五分鐘，我和Emma，溝通了。. by Teacher Fran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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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