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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5/08 11:42:39瀏覽421|回應0|推薦6 | |
電視上的名嘴如潮~~潮來潮去,今天李濤暫別,明天于美人出事,曾幾何時 ,該有言責的名嘴也成了大眾眼裡的娛樂工具,很少人再認真思量:作為名嘴或名人 ,在以文以載道的中國文化裡,於今日科技時代的傳媒舞台,還可以示教於社會大眾 的應該是什麼. 這個大問,我不問伊能靜,也不問劉若英. 雖然她們也寫幾本賣得不差的書,但在定義上,他們就是優伶而已. 問責優伶於世道,豈不可笑? 近期或看臉書,或讀新聞,有幾位年少即有交往或在職場有一定交手的朋友,他們的 行跡感動著我,幾度熱淚盈眶,動情難禁. 年少輕狂易,中年懺情難. 多少玩弄權柄的自視聰明者如李登輝,馬英九之流,即令萬眾唾罵仍捨不得下罪己 詔,頑行如故,罪衍如故. 相反地,如為我詩集寫序,近作「遺事八帖」幾乎成為台灣近年散文敘事典雅深刻 之極致的林文義兄 ,年過半百的人生,曾任施明德辦公室主任,在黨外時代起即支持 政治改革,卻對2000年以後的綠色執政駭異莫名,終於在之後完全退出政治及傳媒 場域,回到文字世界作一個自在悠然的記事者. 想起2001在東森廣播與文義兄一起共營「新鮮看世界」的每週時事評論時,他的 詼諧.機智.犀利.超然於黨派的口條常讓我無比感動. 但,在藍綠對決的媒体中,文義兄終於厭棄了口水戰的傳媒,不羨當名嘴的豐厚收入 ,選擇退出影象江湖,成為文字森林中一株向百年時光致意的獨特樹種風景. 我雖政見與之南轅北輒,但,他是我要致敬的文字交之一. 再如在師大附中時代就與他及羅智成同時結識的李利國~那年代像他這樣的建中 及師大附中的文青才子不知有多少,日後卻也都在高信疆的「人間副刊」時代大放 異彩,利國兄甚至還在國民黨的文傳會時期作過電視上為黨政策辯論的旗手. 那時聽著看著,我有點不認識他~~文友們這個綠那個藍,這個鄉土那個中國,我都 不攪進去,我覺得政治是一時的,文格是永久的. 看人要看久一點,何必急於定論. 少時到今,與利國幾乎未在謀面;一日臉書偶遇,見他的po文除了登山就是為百花寫 身世~~真看不出他的雄健筆力寫起山景花色竟可以那樣深邃幽然,於是發訊息 問候:說我是你年少文友,君還記否;他很快回話:記得妳,也記得你的詩. 我的眼淚差點立時滑落..... 看遍機詐世事的老友啊,華髮初逢,竟記得妳的只是那最無厲害的詩. 他登上的人生高峰,我在山腳下是望塵莫及的. 中國文化道統,在他的捨得與遠世中完全映現在他的初近黃昏之年中. 他的境界,是我要致敬的少年文字交之二. 文義與利國與我俱是戰後台灣的四年級生,詩友苦苓也不例外. 曾在媒體及作家兩個場域風光一時的苦苓,因幾年前的一場外遇而遭到躂伐,自此 消失於公眾面前;近日在雜誌上看到他誠實的自省:大家不買我的書不看我不是 因為我外遇,是因為我不誠實,所以我這幾年隱在大自然中重學做人;大自然的魔法 讓我忘記我曾寫過的五十本書~~那些不誠實的東西我都丟了,我在大自然裡學 會重過減法人生..... 勇者啊,老友苦苓. 最初我和少年苦苓都是「陽光小集」詩社的同仁. 再遇是1993年,我擔任衛視中文台首播台灣節目「邱彰說法」製作人,他是能說 會道的來賓之一;那時他風光無比,我幾乎沒機會好好和他說上話. 最後見面是我在王偉忠創辦的「台北之音」電台任「台北塞車族」節目監製時 ,苦苓主持的節目時段在我們的節目之後,偶然點頭問候,便彼此忙去;一次是他邀 我上他節目,談我寫傳媒及文化界名人的圓神出版社出的書「全力以赴,魅力十足」 ,寫的名人凡熊旅揚.陳月卿,李豔秋,賴聲川和丁乃竺可都是閃亮的星星.... 那之後直到他的外遇爆發爭議,我都沒有他的消息. 看到他出的書,在大自然尋回的自己和重新做人的快樂,以及把重寫作的版稅娟給 慈善團體作公益的種種,還是讓我激動地淚光打轉. 特別值得致敬的,是苦苓的悔與返璞歸真. 中國大陸新聞說:他們已到七零後接班否則就會面臨斷層的時代. 我們這些五零後面臨耳順之齡的台灣戰後文界小輩,既然也到了該收兵江湖的 時候,無分相忘或相濡,畢竟走過解嚴世代,盡過一己之力,也閱歷了人間事,可以 不憾此生. 這三位曾俱是文界英才的朋友二三事,記來與不同世代長者與少者閒思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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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愛戀物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