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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1/21 17:05:55瀏覽317|回應0|推薦3 | |
{吹鼓吹詩論壇50期
2022.9月號} <布拉姆斯的自然號> 黃里 當他以猥瑣的右手伸入我狹促的咽喉,像刺探到我不為人知的饑貧時,我自然好想讓滿腹的酸腐一吐為快。雖然初始不免猶豫躊躇,但當我明白這無非又是永不飽足的執念妄想作祟所致,也就能不急不徐地將惡臭的實情毫無保留地吹嘔而出了。 當我無法預測他將在哀傷的回憶裡捕抓快樂的手塞音(卻有悟道者暗示,這也許不適合當作動機),抑或是於歡愉的孤獨時分釋放空虛的開放音時(至少我認為如此不致於完全與外界失去聯繫),我自然號啕大哭了一場。可能是因難以獵號般的曲調同時演奏童謠與哀歌而感到沮喪,傷心的幅員一如圓口因壓抑而外張的天際線。 為何我無法準確吹奏出鬱結的音調?在千迴百轉的譬喻之後,符碼的長吁短嘆已然齊備,文字自然號稱能完整描述一切病症的徵兆。即使裝腔作勢臉紅脖子粗吹噓不會再為愛而煩惱,我仍不願被說服必須一個音一個字交代清楚。 *註:聽布拉姆斯降E大調法國號三重奏,作品Op. 40 後有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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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文學賞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