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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構美式民主的病變過程:就一個字
2021/12/10 17:26:14瀏覽100|回應0|推薦0

“‘美式民主’顯然是病了,而且很重!”


中央廣播電視總臺負責人對美國政客的這句犀利反擊,最近被俄羅斯等國家的媒體頻繁轉引。


美式民主的病症,正作用在普通美國人身上——被員警強壓窒息而亡的“弗洛伊德們”,享受到了美國政客所說的“民主”了嗎?因為住不上院仍在不斷逝去的新冠肺炎患者感受到美國的“民主”了嗎?




病患常積於忽微。美國民主的病,不是一天得的。


歷史上,美國曾經引以為豪的“民有、民治、民享”,因為一次一次病變,一步一步變成了“金有、金治、金享”。


最重要的“民”,消失了。而這一切,都逃不開一個字,錢。




正值美國地方選舉,不少美媒卻都集中拋出靈魂一問:我們的民主還能持續嗎?




拜登的全球民主峰會引出了一個令人尷尬的問題:我們的民主還能持續嗎?


回答這個問題,《紐約客》提供了一個觀察視角:今年,美國有19個州頒佈了共33項使公民投票變得更加困難的法律,一些選民甚至失去了投票權。


這種變化,譚主在“讀懂中國”國際會議結束後,剛跟同樣參會的國際知名學者鄭永年教授聊過。在他看來,美國的民主實踐中,曾有過一人一票。


一人一票,是美國民眾享有政治權利的基礎。可如今美國的民主不講“民享”,那要講什麼呢?答案在最近“爆冷”的一場地方選舉裏。


格倫·揚金,一個“政治素人”意外擊敗了長期擔任州長的麥考利夫,贏得了佛吉尼亞州州長選舉。揚金成為了不少政客口中的“榜樣”,榜樣的力量源於一個字——錢。




新一任佛吉尼亞州州長格倫·揚金


揚金從事金融行業25年,競選前已經坐上了一家私募股權公司高管的位置,個人財富約有4.4億美元,加上競選期間籌集的資金,讓他今年進賬的資金,比2017年兩位州長候選人籌集資金的總數還要多。財大氣粗,揚金豪擲2000萬美元給自己宣傳,這樣的金額讓他出現在了臉書(Facebook)過去90天廣告主花費排行榜首頁的位置,和他的開銷在同一級別的,是輝瑞這樣的大公司。


在競選最後幾周裏,揚金手頭剩下350萬美元,麥考利夫只剩不到10萬美元。揚金花得多,卻剩得多。麥考利夫縱使當過州長又怎樣,還是敵不過錢多。


美國政治中最重要的是cash on hand(手頭有錢)。這在美國的選舉中已經被反復印證——一般來說,花更多錢的候選人在85%到95%的情況下都會獲勝。


民選變成了“錢選”,而所有人都已經習以為常。就在這種習以為常中,暗藏著金錢吞噬選舉的關鍵節點。


美國的選舉資金在進入21世紀之後迎來了幾個高峰。2004年達到7億美元,2008年增加到10億美元,但真正讓“昂貴”一詞開始甚囂塵上的是2012年,選舉資金突增10個億,達到20億美元。


突變的源頭,發生在兩年之前。


2010年,美國聯邦最高法院判決了一起足以影響美國政治格局的訴訟——“聯合公民案”。自此,工會、企業、財團和個人支持的政治獻金在美國可以被無限制籌集。


這幾乎打破了美國以往所有對“金錢政治”的立法限制,“潘多拉魔盒”徹底被打開,“獨立”於候選人或政黨的外來支出,開始飛漲。


此案判決後的第一個大選年,外來支出高達10.4億美元,是2008年的三倍多,那些無須披露來源的不明資金,也經歷了三倍以上的增長。


而運籌這些錢的組織,有了一個新的名字——超級政治行動委員會(Super PACs)。




醒醒吧美國!阻止超級政治行動委員會


所謂“政治行動”,就是為競選籌錢,所謂“超級”,就是籌錢多。從2010年中期選舉84個超委會的初露鋒芒,到2012年大選933個超委會大顯身手,它們成長迅速。超級富豪的捐款份額更是高達70%,籌集的資金數目直線上升,達到4億美元。


“民享”變了味,在鄭永年看來,美式民主已經病變成了“商人民主”。


2010年美國民主的這次病變,讓“金錢政治”在美國民主實踐過程中的利益輸送變得直接且便利了起來,也讓美國的選舉徹底變成了富人遊戲。




如果說2010年是美式民主放棄治療的開端,在此之前,對於美國“金錢政治”這塊毒瘤,也有人曾掙扎著想治療。只是無一例外,這些掙扎始終沒有跳出“金錢民主”的怪圈。


曾經痛感最深的,可能是美國參議員、兩屆總統候選人約翰·麥凱恩。他試圖限制過政治獻金,但自己卻沒能逃出怪圈。


2008年的總統選舉,每位候選人需要至少籌款5億美元才能殺進11月的大選。候選人之一的奧巴馬每天能籌款100萬美元,麥凱恩卻只能四處“化緣”。




亞利桑那州前參議員約翰·麥凱恩


而這對麥凱恩來說,應該會很無奈,因為就在6年之前的2002年,麥凱恩剛剛努力推動了一個將金錢與政治脫鉤的法案——《兩黨競選改革法》。這個法案的一個核心條款,堵住了競選資金的一個重要來源,“軟錢”。


相比於直接捐給候選人的“硬錢”,“軟錢”捐給相應政黨組織。雖然同樣是間接支持某一特定候選人,但與該候選人的競選財政記錄無關,也無須申報或公開。既隱匿,又好操作。


麥凱恩就因為“軟錢”被坑過。上個世紀80年代,聯邦住房貸款銀行理事會懷疑富商查爾斯·基廷的林肯儲貸協會存在賬目問題,面臨迫在眉睫的處罰,他找到麥凱恩以及另外四個參議員,要求他們向監管機構施壓,阻撓政府接管林肯儲貸協會。


基廷正是這五位參議員的長期支持者,為他們的競選累計投入了130萬美元以上的“軟錢”。




1990年“基廷五人”在聽證會上


強撐了兩年後,林肯儲貸協會破產,造成超過30億美元的損失,涉及兩萬儲戶。1991年,麥凱恩被國會通報批評。這場醜聞深深地刺激了麥凱恩。他意識到金錢對民主的侵蝕,於是,他開始為競選資金監管問題奔走。


可麥凱恩能做的很有限。在中國人民大學國際關係學院副教授刁大明看來:


美國民主制度下的競選在經濟利益與政治權力中存在天然鏈接,而選舉制度與過程對巨額資金存在旺盛的需求,金錢儼然是美國政治舞臺上多元利益之間的潤滑劑與關係鏈,呈現出無法控制的惡性膨脹。


麥凱恩努力推動的《兩黨競選改革法》,最終也沒能逃脫被廢除的命運。


縱觀這段在“金錢政治”中掙扎曲折的歷程,徹底除去金錢對民主的銹蝕,淪為了一項無法完成的任務。


分析原因,鄭永年告訴譚主只要看清楚一個問題——美國民主議程是怎麼設置的:


美國民主治理是精英主義的,對‘金錢政治’改革的嘗試多是由國會發起、以立法方式實現的、自上而下的制度改良。作為主導者的國會議員本身也以連選連任、延續政治生命為基本目標,有人一當就是五、六屆,甚至一輩子都在國會,這就是壟斷。


議員本身無法與“金錢政治”絕緣,甚至在連任壓力下對金錢的需求無休無止。在這種情形下,政治人物不可能推進徹底的改革,必然會為自身利益考慮而留有餘地。


這禁錮了美國民主的自我修復能力。


再往前回溯,《兩黨競選改革法》中對政治獻金設限的想法,與美國關於“金錢政治”最重要的法案之一遙相呼應。


1974年修訂後的《聯邦競選法》,設置了美國“金錢政治”的底線:限制捐款金額、限制選舉開支、公開競選財務資訊等等。


只是,僅僅兩年後,該法案就被告上了聯邦最高法院。結果,最高法院既贊同限制個人捐款但又放任競選開支的判決,致使中產階級出身的候選人籌不到足夠的競選資金,又導致富豪可以隨意動用資產參與競選。


低走低、高走高,兩相比照,美國“金錢政治”,一開始就將富人設定為了主線。這次判決奠定了美國政治獻金的憲法基礎,縱使後來有一系列的制度調整,“錢治”的局面始終沒有得到根本改觀。


在刁大明看來,所謂變化,只是競選財政運作技術層面的小打小鬧,或設定額度、限制來源、控制流向,從未在根本上改變美國圍繞“金錢民主”展開的經濟結構與政治模式。


美國的國家治理能力,只能愈發脆弱。




當金錢擁有了最大的發言權,美式民主也就抹殺了普通人的權益。


這會讓整個國家免疫力低下,一個最顯性的表現是,當危機到來,美國總會症狀疊加,百病齊發。


新冠肺炎疫情,就是一面鏡子,讓美式民主的病容,再次顯露。“民有”成了遙遠的夢,普通人成為危機中被遺棄的大多數。


新冠肺炎疫情本身,就是普通人面對的第一重劫難。


美國貧富差距和新冠肺炎疫情導致的死亡率密切相關:養老院等長期護理機構中的居民占美國人口的比例不到1%,占新冠肺炎死亡人數的比例卻超過40%;非洲裔新冠肺炎感染率是白人的3倍,死亡率是白人的2倍……


貧窮成了原罪,按美媒的說法,美國的抗疫行動成了“一場國家批准的屠殺”,它犧牲了老年人、工人、非洲裔和拉美裔人口。


就在新冠肺炎確診病例和死亡人數依然居高不下的時候,美國疾病控制和預防中心(CDC)最新發佈的數據顯示,美國因吸毒過量導致的死亡人數達到有史以來的最高水準。


毒品,成了疫情之上疊加在普通人身上的又一層瘟疫。


這件事,富人樂見其成。2020年美國合法大麻銷售額達到創紀錄的175億美元,較2019年飆升46%。但面對死亡數據,拜登政府總不能不聞不問,在一份聲明裏是這麼說的,要致力於減少對危險物質的供應。


怎麼減少呢?即將在12月卸任的紐約市長白思豪想了一招驚人的舉措,開一家“官辦吸毒館”,“以毒攻毒”。紐約,2020年因吸毒過量致死人數已經創下20年來最高紀錄。




紐約“官辦吸毒館”


白思豪自己說過,下一步的執政目標是競選民主黨的參議員,他需要政績。而民主黨一直都是大麻合法化的堅定支持者。


只是,民主黨人真的覺得毒品無害嗎?副總統哈裏斯競選時曾說自己大學時就吸過大麻,但在自己還沒有參選、做檢察官時,哈裏斯對毒品的態度堪稱零容忍,據統計,她曾把1500人送進監獄,就因為吸食大麻。


變色,源於錢。反對禁毒的民主黨人都是制藥商遊說資金的最大受益者之一。大麻與藥物研發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僅三位民主黨議員今年就收到了大約100萬美元的醫藥和保健品行業捐款。


毒品氾濫,賺錢的是銷售合法大麻的富人,受罪的更多是窮人。多年的數據表明,失業者的成癮率是有工作者的兩倍。


毒品的副作用,是犯罪。犯罪率上升,也在成為傷害普通人的新流行病。


2020年,僅在費城“毒品街”上,就有47人被殺、231人受傷。社會不治,受害的是普通人。




費城“毒品街”


普通人在自相殘害,等待他們的是監獄。而美國的監獄,10%是私立的,監獄企業每年會直接給兩黨政治活動提供數百萬美元資金,但訴求之一是讓私營監獄的入住率必須達到90%。


淪為監獄賺錢工具的,還是普通人。


……


一場危機,對普通人來說,已經是不可承受之重,但被金錢吞噬的美國政治,又讓他們經歷重重洗劫。


這種美式民主特有的現象,一些西方經濟學家用字母“K”來總結。“K”的上一撇,是富有群體財富的逆勢而上,“K”的下一捺,是普通人不可逆勢的財產流失。


危機之下的美式民主病變,已經不是第一次上演。鄭永年提示譚主,往前看,2008年的金融危機同樣是觀察美式民主病變的關鍵節點:


華爾街製造了金融危機,美國政府卻用納稅人去救,最後華爾街賺得盆滿缽滿,普通人成了失意的大多數。


災難和危機,是美國富人的賺錢機器。背後的道理也不難懂:財富造就權力,而權力又造就了更多的財富。


法國的經濟學家托馬斯·皮凱蒂在《21世紀資本論》裏給出了一個更簡潔的詞語:


“世襲資本主義”。


金錢,已經滲透進了美國政治的毛細血管。美式民主的病變,也不會就此停止。遺憾的是,美國似乎並未以此為懼、以此為恥,反倒以此為榮、以此為傲。


美國,確實病得不輕了。
( 時事評論政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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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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