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愛-他-嗎?”pa-pa 一字一頓地問出連自己也不敢相信的冷靜.

“我-愛-他-嗎?”卻是兩個女人的喃喃自語.

兩個女人, 一種心情.

我逃避梅子幽怨的目光, 正如我逃避愛情底搜索.

劉太太突然說道, “其實桃子並不是他唯一的情人.”

Pa-pa 和梅子就知道事情是這樣, 只是不願意深加談論主題挖掘真相.

我們望向劉太太的眼裡多了許多不忍.

她接下去微笑說道, “當他在年頭提出分居的時候我幾乎不敢相信, 所以請了徵信社幫忙,透過電話通聯記錄才知道我們之間有了第三者, 甚至第四者, 第五…而關於桃子則不過發生在兩個星期之前, 我什麼都知道,”看她因為一下子說了許多話而不得不停下來暫緩一口氣, 那一片屬於母親詳和之地不安的起伏著, pa-pa 預期她即將進入悲傷.

因為那笑容是那麼的悲哀.

“為了他的第一個情人, 我哭了整整一個月, 而第二個, 我鬧了足足三個星期, 第三個出現的時候, 我企圖以自殺相脅, 最後還不是自己躺在冰冷的病床上與黑夜黑暗為伴? 最後當我已經習慣了疼痛, 心靈受創復元的速度就一次比一次快了.”

“其實還有一個很不錯的祕方, 就是心不管有多痛, 臉一定要微笑!”

言罷她又是嫣然一笑.

而梅子幾乎哭了出來.

Pa-pa 溼了溼嘴唇, 想要解釋些什麼, 卻又似乎難辭其咎地心虛起來…

真作孽!

看著載著劉太太的房車消失在灰暗的城市線條裡面, 我和梅子按了上樓的電梯.

梅子再也忍不住, 將臉貼在我的背後輕輕哭泣.

Pa-pa 如石像般不言不動, 只是輕輕撫摸她由後環抱著的雙手.

六樓到了, 電梯門開處, 塊頭不大，但精壯結實的 David 就站在眼前, 滿臉焦急地望(向)著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