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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8/31 03:30:20瀏覽798|回應14|推薦124 | |
矇著白內障的眼睛盯著陰謀論的小說看著,一行行的字有時清楚有時白茫茫一片,就像書中陳述的情節一樣,撲朔迷離。 思緒也一樣不能集中,就像被微風攪動著的棉絮,在腦海裡的記憶區塊上雜亂且隨意飄蕩著,時間已無前後的限制,事物也無虛實上的意義,都是瞬間的沾上某時某人某事,隨即又嗄然而止。 現實虛幻已然渾沌一片。 悶熱潮濕的廈門街上兩個年過60的老男人穿著短褲腳底踩著拖鞋,上衣扣子敞開,露出胸膛凸著肚子,嘴角刁著香煙漫無目的的遊蕩。享受著好久好久已經不能在台北的街頭上享受到的代表落後的自由。 這不是別人就是我自己和42年前不幸當上 [同班同學]的老同學。 他出生在廣州街警官大學宿舍裡,父親是從青島隨政府撤退來台的高級警官。但從小學到中學都是在廣州街和華西街的萬華龍山寺廟口和台北市最基層的台灣人小孩玩混在一起。 我父親原本是在日本人開設的工廠工作,光復後日本老板被遣返回日本,只好和兄弟們在家裡用手工做些民生產品維持生計,我出生的那一年隔著一片果園的莊園裡住進了一位大人物[民族救星蔣中正],到我懂事時這片果園已經建造成一座眷村了,住著總統的侍衛隊或情報人員的眷屬們。所以我的中小學時期都是和這眷村裡的外省子弟玩在一起,威權時期神秘的官邸對我可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假日和節日沒有工作的祖父都會帶我到士林去[蹲廟口]一待就是一整天,所以台灣的廟口文化我也知之甚詳。 小時候聽我爸說他是全台灣最[大]的人,因為蔣總統雖然是[最大],但他和我家是同一鄰,而我爸是[鄰長],哈哈真是阿Q。 大學的新生訓練我和[同學]第一次見面就自然而然的成為好朋友了。 現在的廈門正港的廈門在地人也已不多了,市區裡的人說著南腔北調的普通話。我們住的飯店座落在[江頭]區,飯店的後面就是廈門當地人的聚落,也有一座小小的媽祖天后宮。 兩個老人猶如走入時光隧道裡的萬華龍山寺或士林的慈惠宮,耳邊響著同樣腔調的閩南話,一樣的廟口文化,以及50年前我們孩提時期一樣的穿著。 溼熱的空氣中彌漫著三字經和口裡吐出的菸煙攪和著42年的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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