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來,看著你熟睡的臉龐,一樣帥氣的眉宇、不變的柔和線條,只是那雙張開就會笑的眼睛緊閉著,讓長長的睫毛更顯目... 我想起前天,你帶著我去IKEA,想買一個床上用的小桌架,讓喜歡睡前在床上看書的我有個架書的檯子。繞了半天,終於找到賣小桌架的區域,就在沙發展示區的旁邊。你先帶著我在一個大大的單人沙發椅上坐下,然後來來回回地,把店裡每一個小桌架拿來架在我腿上,看高度適不適合、好不好用、安不安全。經過的每一個客人看到一個大腹便便的孕婦坐在那兒,都多看了我一眼,大概以為孕婦走累了,需要休息吧!
昨天,你帶著我去shopping mall,希望我能找到適合現在身型的衣服。跟以往一樣,你陪著我挑選,當我進去試衣間時,你會和服務的店員溝通著還有什麼適合的款式,然後遞給我,我一件一件試穿,每試穿一件,總習慣站出來跟你分享我喜不喜歡,而你總是不忘問我舒不舒服、夠不夠保暖。最近天氣倏地變冷,你想幫肚子愈來愈大的我買一雙保暖又方便穿脫的短靴,我們到了品牌專櫃前,我坐在椅子上,不同尺寸、不同顏色,一隻一隻的,你幫我穿了脫、脫了穿,問我合不合腳、顏色喜不喜歡... 當我們走出商店,我看到購物中心走廊中間的長椅上坐滿了用手機、發呆和打盹的男人們,我才驚覺原來這些你讓我習以為常的對待,是一份不平常的幸福。
還有太多太多,常讓我望著你熟睡的臉龐時忍不住想起而濕了眼眶...
我總是說,我希望孩子像你,有深邃的雙眼皮、白皙的皮膚、高挺的鼻子,你卻總是回答我:「像妳一樣的丹鳳眼才特別又漂亮。」其實,我最希望的,是孩子像你一樣,溫暖又善良。
Ping Cheng 程小蘋
Oct. 24, 2014
Vancouver, Cana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