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陌生人，只要攀談10分鐘，就大致相互能認定何者身分高，何者身分低。好像不是存心，但潛意識裏有把自動秤，不斷地幫你掂著對方的分量。


家裏只養一隻狗，是觀察不到霸凌行為的，多養幾隻，就會看出誰是老大，若先養了貓，再養狗，也有機會出現霸凌貓。但只要大人在家，就像老師在教室裏，學生的行為舉止會比較收斂，狗兒們也是一樣。

幫出遠門的朋友代養狗，兩隻狗之間或許只出現些許微霸凌，很快，誰是老大，就有定論。主場占極大的便宜。


裝個閉路電視，大人若不在，較激烈的肢體衝突就可能被收錄，排行低者行為若過於大喇喇，必壓縮到高階者心中認定的位勢。尤其是星期一早上全家出門上班上課，就有機會看到論資排輩再確認的武鬥行為：你這得寸進尺狗仗人勢的東西，老子忍你兩天半了！


人人都厭惡的霸凌，人人都在談論的霸凌，只是浮於人際表面的淺層現象，往下探源，群聚的物種，階級觀念皆強，都有維護自我地位的霸凌行為。若談論消弭階級，等於要泯滅人性中重要的組成部分，導致群聚而無序。消滅狗的階級性，等於讓它成為獨來獨往、非群聚性的動物，它還會服從人嗎？無論是否合乎人類所謂的道德規範，惡果多多的霸凌會產生有序，是群聚物種最基礎的自治本能。

給你一副52張的紙牌，張張是梅花2，或都是黑桃A，你能玩出什麼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