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07/04/05 23:45:09瀏覽278|回應0|推薦9 | |
在不起眼中見證偉大的朱邦月 ccccccc 2005年的7日1日和2日,兩名白領女網友,分頭從上海和深圳,越過美麗的武夷山,輾轉來到了位於大山深處的南坪市邵武市曬口,邁進了竹子的家門。儘管她們與竹子在網上已經交往了一年多,也已經通過了若干次的電話,可以說是無話不談,在電話裡,竹寒欣告訴她們,他是男的,而且家庭是一個殘疾的家庭,他自己也是重度殘疾,生活不能自理。兩個網友不相信,至少是半信半疑。 邁進竹子家的門,眼前的一切令她們驚訝不已。竹子家的情況,比竹子在電話裡告訴她們的,要差得多!完全可以用「悲慘」來形容!竹子在文章裡、電話裡談到他和家裡的一切時,都是用樂觀的、幽默的語言,所以不論竹子怎麼對她們說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她們也不會想到事情是這樣!竹子的一家四口,居然真的全都是殘疾人,而且,竹子的媽媽、哥哥和竹子本人,都是重度進行性肌無力患者。三個人生活都不能自理,全靠竹子的爸爸朱邦月照料,而60多歲的朱邦月本人,腿也有殘疾,走路一瘸一拐的,非常吃力。 從驚呆狀態中回過神來的兩位訪友發現自己被深深震撼了,更被深深地感動了。震撼和感動她們的,已不僅僅是竹子在如此無望的生存狀態下的樂觀和豁達,而是68歲而且跛著一隻腳的竹子爸爸!面對年近七十的竹子媽媽、40歲的竹子哥哥和38歲的竹子這三個六級重症殘疾人,他每天生活的全部就是照料他們娘三個的吃喝拉撒睡。早晨,洗衣做飯拖地已經不能算做負擔,費力地抱起一個又一個木頭人似的她和他並為他們穿衣、幫他們洗漱,餵他們吃飯(這其中,竹子稍微好一點,可以自己吃飯),之後扶他們休息,然後是中飯,下午一個一個地為他們洗澡,之後是晚飯。對於竹子爸爸來說,一天中最大的快樂時光就是急匆匆到市場買回菜和晚飯後睡覺前看那一小會兒電視。把他們放倒睡下也是件累活,晚上也不能睡安生,因為還要起來為他們各翻四次身…… 竹子要求訪友為他的家庭情況進行保密。不為別的,只為不打擾網友們的好心情。可是她們食言了,因為她們太震撼了!太感動了!事情傳到當地電視臺,電視臺要求竹子寫一篇文章,介紹一下自己家庭的文章,於是,網上就有了竹寒欣寫的《我的父親不是生身父親》的文章。 《我的父親不是生身父親》 竹子和一篇網文引起軒然大波 竹子的這篇文章題目直截了當:《我的父親不是生身父親》。他在文章中寫道:他的父親不是親的,他的生父早已去世,他和母親、哥哥都是進行性肌無力患者,三個人的起居全靠68歲的繼父照料,而繼父又於二十年前因車禍傷了一條腿,實際上這是一個四口人全殘疾的家庭,其中三個是五級和五級以上重度殘疾,生活不能自理! 這篇文章在網友中引起了軒然大波。什麼是「進行性肌無力」?什麼是「五級殘疾」?網友們上網一查,不禁傻了:所謂進行性肌無力是三大絕症之一!五級殘疾是生活不能自理,只比植物人略好一些! 掀開歷史,發現了又一個人間真情的故事 竹子在文章中說:「春過了是夏,夏過了是秋,秋過了是冬,花謝了花還會開,四季尚有各有各的美麗的春夏秋冬,萬物尚有綻放的璀璨時刻,可是對於父親來說,苦難過後還是苦難,年復一年,永無止境,除非……死亡。」 被網友們親切地稱為「竹子爸爸」和叔叔、被竹子在生活中叫做父親、在文章中寫為繼父的人朱邦月,原是邵武煤礦的掘進工,那是上世紀六十年代的活兒,生活單調而貧窮,他最經常的娛樂就是到鄰居家坐坐。鄰居姓顧,是大學生,因為出身問題,也因為身體不好,屈尊在煤礦幹個小小的會計。老顧的妻子身體也不好。心腸極好的他,就經常幫他們幹點諸如打水呀上山砍柴之類他們幹不了的活。久而久之,朱邦月和老顧就成了好朋友,拿今天的話說,倆人成了「鐵哥們兒」。 故事是隨著不幸開始的。在竹子的哥哥兩歲、竹子在媽媽肚子裡五、六個月時,老顧突發心臟病去世。本來身體就有點兒殘疾的竹子媽媽(那時還不知道自己患的是進行性肌無力,表現得也還不太明顯),又挺著個大肚子,拖著小的懷著沒生的,日子無法過下去,只好決定回娘家。她這個樣子,回娘家也回不了。礦領導就派朱邦月護送她和孩子回娘家。那正是全國陷於混亂的文革時期,路上他們遭遇大規模武鬥,交通堵塞,萬般無奈,只好又返回礦上。不料,在竹子出生後的第三天,礦上暴發大規模武鬥,武鬥的雙方在他們家房子後面埋上炸藥準備一決雌雄,這間屋和這一家人危在旦夕!於是朱邦月只好帶著這娘三個開始逃亡。先到山上避了幾天難,然後再度送他們回娘家。這是一次艱難的行程,在江西鷹潭,他們遇上紅衛兵攔火車進京請願,於是只好下車到南昌、九江尋找出路,不得其路又重返鷹潭……當他歷盡千辛萬苦安全地把這娘仨送到竹子的外婆身邊時,一向好脾氣的竹子的外婆不明真相指著朱邦月的鼻子指責說:「你也太大膽了,做月子的人你也敢帶著到處跑,出了事我看你怎麼交待!」 憨厚的朱邦月並沒有為自己辯解。他只為這苦命的母子三個能平安而慶幸。再後來,朱幫月就娶了竹子的媽媽,成為竹子和他哥哥的繼父,承擔起了照顧這一家三口的責任。為了避免分心和可能出現的麻煩,這個名叫朱邦月的男人毅然決定不生自己的孩子,而把竹子和他哥哥視為己出。為此,他讓大的隨生父姓顧,而讓竹子隨自己姓朱。竹子在文章中用心疼的語氣比喻繼父與母親的結合,無疑是讓他陷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因為母親得的是一種極其可怕的怪病——進行性肌營養不良症,更為可怕的是母親將這種病通過不良的基因遺傳給了我哥哥和我。 時至今日,我們已經無法想像朱邦月結婚時情景,猜測當時他的工友們、特別是他的家人如何看待這段婚姻。朱邦月把這兩個孩子視為己出,為了給他們治病和進補,他一直過著節衣縮食的日子,以省下儘可能多的錢買藥和補品。在那物質匱乏的年代,為了增加收入減少開支,他到河邊開墾荒地種菜,為了讓三個病人特別是兩個孩子多吃一點營養品,他翻山越嶺去鄉下,用節省下來的布票糧票到農民家裡去換。……他自己早餐啃饅頭配鹹菜,而兩個孩子卻一直過著早餐吃雞蛋、牛奶的小康生活;他聽說人蔘可以續命健體,便把人蔘買來讓孩子們吃,實在買不起了,就買最便宜的蔘鬚,裝在孩子的口袋裡,讓他們課間時當零食吃。上世紀八十年代開始,市面上出現了保健品,於是,這些營養口服液便和兩個孩子形影不離……這樣的生活一直維持到朱邦月不幸遇上車禍。 儘管朱邦月把兩個孩子視為珍寶,但嚴酷的現實卻令他困惑不已。竹子的哥哥高中畢業後,因為身體的緣故在找工作時屢屢碰壁,這讓朱邦月陷入了苦惱。他不明白,為什麼他辛辛苦苦養大的孩子,社會竟然不接納?而接下來竹子的高考失利使他的這種苦悶達到極點,老實巴交的他因此常常地陷入了一種恍惚,這樣的心神不寧差一點要了他的命。 那一天他騎自行車送材料,走神使他忽視了路況,只是依著感覺騎著自行車往前走,迎面一輛裝滿砂石料的卡車駛了過來,他纔發現前面狹窄的單行道有塊石頭攔住了去路,他下意識地下車,他的心不在焉將他的腳送入了卡車的後輪之下。當人們的驚叫聲響起時,他纔發現自己已經倒在血泊之中。他看著自己血肉模糊的腳奇怪:怎麼沒有痛的感覺? 是妻子的苦苦哀求才制止了醫生截肢的決定,為朱邦月保住了這隻腳,但由於付不起高昂的醫療費用,他的這條腿患了骨髓炎,每天要自己擠膿水…… 隨著朱邦月的傷殘,這個不幸的家庭陷入更大的不幸。 母親和哥哥所能承擔的家務越來越少,後來包括竹子在內,所需要朱邦月照顧的卻越來越多。而拖著一條殘腿的朱邦月就幾十年如一日無怨無悔地照顧著他們,並且一如既往地樂觀、豁達。 父親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心甘情願地做出如此巨大的犧牲和付出?竹子也深深思考這個問題。在文章中,竹子是這樣揣度繼父的,或許可以為我們做參考: 「我父親在還沒有斷奶的時候他的父親便過世了,他的母親將他交給他爺爺後就改嫁了,是他的爺爺四處討奶水養大了他,後來他爺爺過世,他便一個人過起了四處流浪的日子。他明白沒有父愛的孩子有多可憐。 又或許是他看到我殘疾的母親在那麼困難的情況下也沒有放棄孩子受到了感動,又或許是我一出生他在無微不至的照料時萌發了為人父親的那種神聖感,也可能是這一段患難與共的逃亡經歷培養了感情,所以善良的他毅然決然地走入了這個家。」 竹子對生活的樂觀當然是來自於朱邦月,因為他也曾絕望過,並且喝下了農藥。當朱邦月發現時,急得雙腳跳起一連串地高喊:「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你只要活著,教我幹什麼都可以的呀!」要知道,他的一隻腳是流著膿的,不用說跳,每走一步都鑽心地痛,可是那一刻他完全沒有感覺到痛,雙腳高高地跳離了地面。由於搶救及時,竹子的陰謀沒有得逞,從此他知道了自己在繼父心中的地位。他為自己的懦弱而羞愧,他決心堅強地活著,樂觀地活著,儘自己的可能,做一點兒對社會有用的事情,包括帶給別人快樂。他以他自己為原型所寫的長篇紀實小說,已經接近尾聲;小說中,繼父無疑是最重要的人物之一。............................................全文詳見大方廣網
|
|
( 知識學習|檔案分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