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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事誰問 (7) 校園生活 (1) 校長
2010/01/21 16:27:11瀏覽700|回應0|推薦9

(原創)  花事誰問  (7)

  第二章        淡江中學

  章二   節二   校園生活 (1) 校長

下午四點三十分,放學的鐘聲悅耳的響遍校園.

鴿群飛舞在一個慈祥的長者身旁,每天下午放學後,他都會漫步在八角樓前的綠茵上,

餵養鴿子,有幾隻停在他的肩上,學生們三三兩兩的走過,

看見他就向他行禮: ”校長好”


鴿子驚嚇得嘩啦啦的群飛了起來,可一下下就又飛靠下來,漫步低頭的忙著覓食.

他向學生微笑點了點頭!

兩排高高對稱的椰子樹矗立兩旁,曾經是遠東最大的教堂,就建築在八角樓正面的對邊.

八角樓的水泥匾寫著  ”淡水中學” 和 ”信愛望”,

代表著基督無私的信心,博愛與希望, 也是校訓 !

兩旁教室走廊的拱門式樑柱,彷彿中古歐洲的建築,協調對稱的美,渾然天成!

尤其在斜照的夕陽西下時,彷如畫中………

住校生此時或休息;或洗澡;或嘻戲,在橄欖球場踢球的校隊正練習著.

餐廳在五點半開飯,住宿宿舍中笑鬧聲不斷,晚飯開飯前是最快樂的時光了!

家足這時候,都會很快速的洗好澡,然後一個人躲到馬偕紀念館去背書,

這時候的馬偕紀念館空蕩蕩的,沒人吵,最安靜了!.......

                                                ...待續...

註記:1.西元1955年淡水中學與純德女中合併,改名淡江中學.

註記:2.(節錄)淡江中學校長 泗治先生的音樂一生
 
    徐 玫 玲(作者現就讀於Hamburg大學音樂教育系)
 
陳泗治走完他樸實、真誠的一生,於一九九二年九月二十三日病逝美國加州橙郡。
像許多熱愛自己成長故鄉的人,熱帶島嶼的泥土芬芳,是他夢中最長的思念;
太平洋洶湧的波浪,亦只能在遙遠的彼岸傾聽。這是歷史演變的不歸路,
亦或是自己無怨無悔的抉擇呢?
他,集鋼琴演奏家、作曲家、牧師與教育家於一身,
在八十一個生命歲月裡,高潮迭起。
但由於整個大環境的限制與他自己謙沖為懷的個性,
所以,他只在基督教與音樂界的前輩裡,享有盛名。
直到近十年來,台灣許多被遺忘的早期文藝家,
在有心人的查訪之下,大眾才能在湮沒的歷史中,發現自己的文化財寶。
就在這股熱潮中,陳泗治的名字,隨著江文也之後,也成為大眾注目的焦點。
其實,以他居住在台灣至一九八一年,退休之後才到美國 — 七十年之久的時間,
不該如同早夭的天才,非凡的才氣被厚重的塵土遮掩;或如同遠離故鄉的藝術家,
難以在眾人之中形成記憶。
他是與台灣一同成長、一同受歷鍊的音樂家,
在無奈與不安、期待與希望的複雜時空下,
誠實地記錄自己的音樂。孩童時期的懵懂,少年接觸音樂與信仰後的轉變,
三十、四十年代積極的演奏、作曲生涯,牧會生活,獻身於教育及最後退休赴美。
在每一個時期中,音樂都是不可缺少、甚至是他最重要的生活動力,貫串他的一生。
所以,我們在單純地了解他的生平及作品年表之外,
從整個台灣社會政治變化中所孕育出來的音樂思想,才是他
— 台灣第一代作曲家,讓人欽佩之處。
一、孩童與音樂少年
 
泗治先生於一九一一年四月十四日出生於台北士林社子三角埔,
為前清秀才陳應麟的第四個兒子,祖父亦為前清秀才。
一九一七年進入社子公學校,畢業後,他曾至廈門,想繼續讀中學,
但每日因思鄉情切,常常哭泣不已,最後只好回台灣,
時因已錯過普通中學的入學時間,所以,經由親友的介紹,
才進入由教會所創辦的淡水中學校就讀。
這樣的因緣際會,卻成為他一生中的重要起步:
基督教與西洋音樂的種子,逐漸深植在此少年的心中。
他多愁善感和極其敏銳的自然天性,
使他一接觸到西洋音樂即一見鍾情,特別是鋼琴,
讓他有如見到夢中情人般地陶醉,青春期的情感宣洩和易於傷感的個性,
便有了適當傾訴的對象。
在啟蒙鋼琴教師 — 素有「台灣教會音樂之母」尊稱 —
吳威廉牧師娘(Margaret Gauld)
的細心教導與他自己勤奮的練習之下,琴藝有了飛快的進步。
他繼承陳家特有的高大身材,偌大的手掌,靈巧的彈奏出優美的樂音,
不知羨煞了多少同輩!
在嚴格的宿舍生活中,因練琴而忘了時間,摸黑經過幽暗的小路,
回到寢室的夜間冒險,
是他從鋼琴狂熱中,再度回於現實生活裡的緩衝。
吳威廉牧師娘對音樂認真的態度,與教學時嚴謹並鼓勵的方式,
影響陳泗治一生的音樂態度,同時由她所帶領的教會詩歌和聖歌隊的合唱形式,
亦在北台灣起了帶頭作用,有了具體的成果:
陳泗治參加由「台灣橄欖球之父」陳清忠先生組織、指揮的
台灣第一個男生合唱團 — Glee Club 男生合唱團,後來更接續其為該團的指揮。
一九二八年畢業於淡水中學校,一九二九年隨即在大稻埕長老教會,
由張金波牧師為他洗禮,堅信基督為他一生的信仰。
 
二、 日本留學
 
告別淡水中學校的生活,陳泗治決定未來獻身於牧會工作,
所以進入台北神學院,今台灣神學院就讀。
一九三一年九月,剛從加拿大皇家音樂院畢業的德明利姑娘(Isabel Taylor),
奉派至淡水中學校教音樂。雖然她只比陳泗治年長二歲 ,
但她精湛的琴藝,頗令陳折服,所以,便與其學鋼琴。
從此兩人展開亦師亦友的六十年情誼。
一九三四年神學院畢業後,同年四月,陳泗治赴日本,
就讀於東京神學大學,繼續接受神學的專門訓練。
同時,與當時上野音樂學校教授木岡英三郎學和聲學、作曲法,
與中田羽後學發聲、指揮法。
以當時的情況而言,台灣為日本的殖民地,許多有識青年,
如想更進一步的學習,皆是前往日本,
特別是台灣早期的音樂界人士,幾乎無一例外。
所以,陳泗治在東京認識了許多學音樂的青年學生,
如江文也、翁榮茂、戴逢祈、呂泉生等。
是年暑假,陳泗治參加旅日留學生所組成的「鄉土訪問音樂團」,
回台至七個城市巡迴演出,展現他鋼琴方面的長才。
翌年,聽聞台灣發生大地震,遂響應由台灣新民報社主辦的救災活動,
義不容辭的返鄉參與「賑災義捐音樂會」,更是此活動的靈魂伴奏。
這兩次的演出活動,使陳泗治在鋼琴方面的傑出表現,受到大眾的注意。
一九三七年,他結束日本的學業,整裝回台。
 
三、士林牧會與「協志會」活動
一九三七,陳泗治任台北士林長老教會傳道,
以基督的愛和音樂,來牧養信徒與許多學生。
隔年,與劉阿秀牧師的次女劉淡梅小姐結婚。
當時的士林,可謂人文薈萃,一些非常優秀的青年,
如何斌、郭琇琮等,皆是士林人。
他們經常與一些大學生和中學生談論文學、哲學與藝術等,儼然有讀書會的雛形,
所以在陳泗治於士林牧會後,約在一九三九左右,共組「協志會」。
此會以文化團體之名,得以在日本統治時期,正式登記批准,
活動內容雖是文化、體育為主要項目,
如辦展覽、音樂會、合唱練習與舉行體育競賽、演講等,實際上有明顯的反日色彩。
以陳泗治的立場,無論協志會的成員是否為基督徒,
他都待這些青年學生有如自家人,帶領歌唱、教授鋼琴,
以音樂來吸引他們,接著以神的道理來教導之。
日本投降、光復初期,協志會的活動達到空前的高潮:
辦「國語學習班」,教授中文;
研讀三民主義,討論孫文的思想;跑到士林菜堂升國旗,表達愛國的心意。
光復那年國慶,更是公開慶祝,唱國歌,國旗歌與總理紀念歌。
在日本殖民統治的世代裡,協志會明顯的熱愛祖國之意識形態,是必然的,
也是合乎當時所有台灣人的想法 — 期待早日重回母親的懷抱。
但是,二二 八事變之後,緊張的氣氛籠罩整個台灣,協志會的成員,
在這不安、動盪的時局裡,各自散去。
陳泗治一方面擔心他們的去向,另一方面,他自己的處境也頗危險:
此時正直壯年的他,亦有可能成為撲殺的對象。
在被約談之後,他並未受到太多的刁難。
一九四七年八月全家搬往淡水。
協志會的組織,已在政治的肅殺中,趨於解散。
一個富有理想、朝氣,充滿音樂與歡樂的青春歲月啊!
今天回想起來,仍是那麼地溫馨,但卻參雜著無限感慨:
每個人一念之間的抉擇,使整個生命有如天壤之別。
何斌於一九四七年夏天,實踐〝學習要在台灣,
但使用要到大陸〞的想法,前往中國,終生告別他的故鄉;
郭琇琮繼續他的救國理想,一九五○年,以三十三歲之盛年被判死刑;
而陳泗治投入教育工作,以智慧和愛心教導學生,將自己的理想實現於淡水。
 
四、淡江中學校長
 
定居淡水的陳泗治,與他的鋼琴老師德明利創辦純德女中的音樂科,
開台灣女子高中的先例,一九五二年出任校長,
一九五五年在純德女中和淡水中學校合併為淡江中學後,擔任其校長,
一直到他退休一九八一年。
這三十多年間,他不僅全心奉獻給淡江中學,
要求學生努力讀書和發揚淡江的體育傳統,可說是以音樂治校,
秉持著宗教家的博愛精神,毫無保留的將自己的時間、精神、金錢給需要幫助的學生。
除了繁忙的學校事務之外,他本人也於一九五七年,再度出國進修,
與加拿大多倫多皇家音樂院教授 Dr. Oskar Morawetz 學作曲;
一九五八年受 台灣基督長老教會總會的委派,
與德明利及其他教會音樂專家合編長老教會「聖詩」,
至一九六四年完成五百二十三首詩歌的彙編工作。
此外,指揮台北聖樂團,演唱許多著名的宗教曲目,
如海頓的「創世紀」,韓德爾的「彌賽亞」,這在當時可為驚人之舉。
又擔任全省鋼琴比賽的評審、參加「製樂小集」的活動與
任亞洲作曲家聯盟中華民國監事。
如此豐富的音樂經歷,卻因他不汲汲於名利,且未任教於大專音樂科系,
所以,年輕一輩的音樂學子,較少人知道,
台灣音樂界有此前輩,默默在音樂的園地裡,散發幽香。
而他自己也不以為忤,因為他的一切,皆是上帝所賜,有基督的愛與他同行,
他還在乎世人的掌聲和讚美嗎?就在這樣的背景下,
陳泗治選擇一九八一年一月二十三日「自由日」,
毫無預示地離開他所熱愛的地土,沒有與音樂界告別,
沒有與淡江的同事、學生互道珍重,默默地飛往美國。

五、作品中的真誠自我
 
如果鋼琴是陳泗治的初戀情人,那麼,作曲就是他抒發愛意的最佳獻禮。
他以鋼琴演奏與教學聞名,而作曲則是他音樂世界觀的表達。
在時光的流逝之後,我們仍能透過他的作品,了解其思想、為人。
也許有人會說,陳泗治在音樂教育上的貢獻遠大於作曲方面,這樣的論點,
是對也是錯。
他從年輕到退休至美國,鋼琴教學一直是他的工作之一,
作育不少優秀人才,這是有目共睹的。
而他的作品多集中於宗教合唱曲和鋼琴曲,但數目不是很多,
讓人以為,作曲不過是他附帶的音樂才能。
其實,如果從整體的音樂歷史背景來分析,
陳泗治其人與其作品,在台灣作曲史上,是有顯著的啟發意義與模範。
合唱曲「上帝的羔羊」,為他第一首作品,完成於一九三六年,
靈感出自於新約聖經中的施洗約翰,為台灣第一首獨唱兼合唱的聖樂。
在呂泉生的「異鄉懷陳泗治」中,描述由陳泗治聯合雙連、萬華和大稻埕詩班,
組成「三一聖詠團」,加上呂老的獨唱,將此曲於一九四三年,
在中山長老教會的音樂禮拜中演出,贏得在場五分之四日本人的熱烈讚賞,
並〝將台灣光復前的音樂活動帶入最高潮〞。
試想,這豈是當時「本島人」可輕易得到的榮耀?
要不是有非凡的才華,如何能獲得如此大的迴響?
一九四六年,協志會時期,熱切盼望重回祖國懷抱的情緒,正達到頂峰。
陳泗治受台灣行政公署長官之委託,
作「台灣光復紀念歌」,表達當時全台灣的歡欣。
雖然在今天,台灣與中國意識,經由歷史的學習,
在許多人的心中,已由重疊的認同,變成涇渭分明的堅持,
且反省十月二十五日是否是台灣光復,還是另一苦難的開始。
但這一首歌完成於二二八之前,是有那時代所代表的意義。
而他本人,也未曾想借「台灣光復紀念歌」,而有任何飛黃騰達的妄想,
他還是堅持他的牧師職責,以愛心和良心來走未來的路。
在他的作品中,宗教歌曲是表達他一生獻身於神職的最佳寫照。
有四首詩歌,收錄於「聖詩」中。此外,基督教在台灣宣教百週年紀念歌,
亦在台灣基督長老教會的音樂歷史上,有著重要的地位。在鋼琴作品方面,
他受到浪漫主義抒情式的作曲技法、些許印象樂派的音調色彩和
他最喜愛的作曲家 — 拉赫曼尼霍夫的影響,重新塑造台灣的音樂素材,
如一九三六年創作的「台灣素描」(獻給他的老師德明利)、
一九五八年的「龍舞」和一九七八年的「幽谷 — 阿美狂想曲」。

美國的一本鋼琴曲目介紹書 —
「鋼琴家演奏曲目指引」(Guide to the pianist's repertoire),
作者 Maurice Hinson,收錄陳泗治所有的鋼琴作品,並加以解說。

可見其音樂頗能代表台灣的音樂風格。
這意味著,在西洋音樂傳入台灣開始,作曲家極可能的一條路,
即是在這廣大的西洋音樂基礎裡,不論師法何種樂派與作曲技巧上,
建立屬於自己的音樂句法,表現特有的民族風格,陳泗治即是這條路的先鋒者。
雖然,他的作品風格尚未渾然一體,但他已樹立美好的模範,完成開路者的任務。
況且,我們在討論台灣一九四五年之前的音樂家,
不該在中國民族音樂思想的陰影之下,
將之歸納為狹隘的鄉土樂派,因為,台灣自接觸西洋音樂以來,
至二次世界大戰左右,皆是與中國分別,各自發展,
她有她特殊的音樂媒介和地緣上獨有的音樂素材,
這是台灣音樂的淵源傳承,而不是製造偏見的起端。
所以,此音樂歷史觀念是在談及陳泗治的音樂時,
必須先被了解的。
 
六、結語
 
退休至美國的陳泗治,最初幾年,思緒常是反覆不安。
雖然,人已在美,但仍對這樣的抉擇,有所質疑。
特別是在他每日的晨間散步,反省他一生與神、與淡江、與音樂的關係。
在南加州溫暖的氣候和家人的細心照顧之下,
他明白了,這是上帝為他預備的安養之處。

他也了解,為海外的台語教會新編一本台語聖詩,
將是他一生最後的音樂獻禮。所以,傾注所有的精神與時間,完成此項工作。
在八○年代末,他的健康狀態,已不甚理想,每週皆要洗腎三次。
在這段病魔纏身的日子裡,亞洲作曲家聯盟中華民國總會,
於一九八九年三月,為他舉辦一場音樂作品回顧展,以表達對陳泗治的敬意。

一九九二年九月二十三日,他完成一生的使命,安然離去。

註記:3.(節錄)〈台灣光復紀念歌〉的今與昔
 

台灣光復紀念歌

陳波作詞 陳泗治作曲

張燈結彩喜洋洋,勝利歌兒大家唱,
唱遍城市和村莊,台灣光復不能忘。
不能忘,常思量,不能忘,常思量。
國家恩惠情份深長,不能忘。

有錢難買真情意,有錢難買真爹娘,
今朝重見天和地,八年血戰不能忘。
不能忘,常思量,不能忘,常思量。
加緊建設為國增光,不能忘。

張燈結彩喜洋洋,光復歌兒大家唱,
唱遍城市和村莊,民族精神不能忘。
不能忘,常思量,不能忘,常思量。
中華民國地久天長,不能忘。


〈台灣光復紀念歌〉寫於光復後的1946年,由陳波先生在台北士林作詞,陳泗治作曲,展現出濃厚愛國民族風及愛鄉情懷,被編入國民小學音樂教本及國語課本第七冊,優美的歌調至今仍長存在60年代前出生的國人心中。但少有人知道,這首歌的背後有著一位敬上帝、愛台灣的偉大音樂家;少有人去探究,原來這麼好聽的一首歌居然有著各種不同的解讀,也連帶的招致傳唱停滯的命運。
台灣音樂哲人-陳泗治
根據鋼琴家卓甫見所寫的《台灣音樂哲人-陳泗治》傳記,陳泗治於1911年生於台北士林街社子三角埔,父親陳應麟為前清秀才。1928年淡水中學畢業,1930年進入台灣神學院,隨德明利學習鋼琴,後來又進入日本政府為培育台灣公學校師資的「師資講習所」,奠下了良好的音樂基礎。1934年畢業後赴日本就讀東京神學大學,並從上野大學木岡英三郎學習作曲。1934年暑假,與旅日同學組成「鄉土訪問音樂團」,擔任鋼琴伴奏,回到台灣各地舉行巡迴演奏會。1946年任「台灣文化協會」音樂委員會委員,1955年,純德女中與淡水中學合併為淡江中學,出任首任校長,1957年赴加拿大多倫多皇家音樂學院進修一年,隨Dr. Oskar Morawetz習作曲。1958年返台續任淡中校長直至1981年退休,後赴美國定居,1992年與世長辭。陳泗治集音樂家、教育家於一身,無論興學創作,都以宗教精神貫徹。洋溢著敬神、愛人、愛鄉土、愛台灣的濃郁之情,故能感人至深;呂泉生譽之為「偉大的完人」。陳泗治與江文也、蕭泰然等大師,各自成就台灣的一代音樂典範。
陳泗治作品有清唱劇〈上帝的羔羊〉、鋼琴曲〈降D大調練習曲〉〈龍舞〉〈幻想曲-淡水〉,編輯《聖詩》五百餘首,合唱曲〈讚美主極大恩賜〉、鋼琴三重奏〈上帝的羔羊〉、鋼琴曲〈十首前奏曲-鍵盤上的遊戲〉等。想要了解陳泗治的作品可參閱 曾韋禎的音樂盒 試聽陳泗治於1979年創作的《台灣素描》鋼琴專輯:〈蕉葉微風〉、〈台灣少女〉、〈母背搖藍〉、〈蟾蜍戲群鴨〉、〈台灣舞曲〉等十首。其中〈上帝的羔羊〉不僅是當年31歲的陳泗治發表的第一個作品,也是當時的台灣,除了傳統歌樂、流行歌曲外,擁有嚴肅音樂創作的一項重要紀錄。呂泉生曾說清唱劇〈上帝的羔羊〉在台北公會堂(今之中山堂)的演出「將台灣光復前的音樂活動帶入最高潮」。
陳泗治的創作當中大家最耳熟能詳的應非〈台灣光復紀念歌〉莫屬,該曲是使用傳統的五聲音階所譜的,曲調中得充滿了孺慕之情,或許與作曲者的神學背景有關。至於作詞者陳波先生究竟是誰,仍舊是個謎,是否可能就是作曲家陳泗治本人,則待查證。創作於1946年的〈台灣光復紀念歌〉歌詞,後來因政治考量或馬屁文化曾遭更動,管仁健先生指出,當年小學國語課本第七冊第二十一課《光復歌》裏面是這樣寫滴:
張燈結綵喜洋洋,光復歌兒大家唱。今日重享自由樂,總統恩德不能忘
不能忘,細思量;不能忘,細思量;救國救民,恩德深長
張燈結綵喜洋洋,光復歌兒大家唱今日重享自由樂,國軍英勇不能忘
不能忘,細思量;不能忘,細思量;同心同德,發憤圖強
張燈結綵喜洋洋,光復歌兒大家唱。今日重享自由樂,大陸同胞不能忘
不能忘,細思量;不能忘,細思量;光復大陸,重享安康
其中「今日同享自由樂 總統恩德不能忘」,有比較狗腿的版本是寫說「蔣公恩德不能忘」。


歷史的弔詭-光復與終戰、自由與解放
「張燈結綵喜洋洋,光復歌兒大家唱」原本應是歡欣鼓舞的心情,但每回聽這首光復歌兒心頭總覺得沉重,好像唱了這首歌就得扛起民族前途的重擔,而如今這個民族的界定已從血濃於水的中華民族演變成「台灣中國,一邊一國」的對立,島內有人把光復變成了終戰,對岸卻將自由當成了解放。光復歌兒從大家唱變成只剩「藍血」的人在唱,歷史是如何的弔詭啊!
不論光復或終戰、自由或解放,不管未來的台灣史怎麼寫,台灣脫離日本殖民統治總是值得紀念的,大家在各取所需、各自解讀之時,不要忘了台灣有一位偉大的音樂家-陳泗治,以愛鄉愛國的熱情寫下這麼一首<台灣光復紀念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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