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新爸爸兩手抱著剛出生的雙胞胎

三個月

六個月

一歲

兩歲

J1兩歲

J2兩歲

三歲

三歲十個月﹐第一天上學了。蛤﹖怎麼這麼不開心﹖

過了三歲半﹐就到了上學前班的年齡。每天跟小朋友講﹐要上學了﹐上學有多好玩﹐她們也說喜歡上學﹐不過我相信她們對上學是沒有概念的。

開學前﹐已經收到老師寄來的電子郵件﹐準備需要買的14樣文具和清潔用品﹐這些東西統一放入班上的儲藏室﹐大家共同使用。也要準備一套T恤工作服﹐讓小朋友做美勞時穿﹔另外要準備一套衣服以備不時之需。

開學前﹐我去學校拜訪了老師﹐一個年輕的德裔女老師﹐約二十七八歲。我們聊了一個小時﹐關於我們家小朋友的習慣﹐語言﹐飲食方面的事﹐還有了解她希望我們要做的事。這是一個很小的班級﹐只有9個小朋友﹐教室裡面附有廁所﹐每個小朋友有自己的大櫃子放衣服﹐背包和點心。

上學時間是早上8點半到下午3點﹐所以開學前﹐我們每天調時間﹐讓她們過了八點就睡覺﹐早上七點半起床。我們大人也配合作息﹐早睡早起﹐不看電視﹐部落格沒時間寫文 (所以只能一魚兩吃﹐罵罵人)﹐不過看格友的文章是我的精神糧食﹐怎麼都要擠出時間來逛一逛。

上學第一天她們早早起床﹐GODFATHER也趕來送她們上學。吃過早餐﹐換了衣服﹐J1很興奮要上學﹐J2就開始不開心﹐一副要哭的樣子。拍了幾張相片﹐J2都是沒有笑容的。進化了教室﹐小朋友都到了﹐家長也在。一個非洲裔﹐一個西班牙語裔﹐一個日本男孩﹐一個美國白人﹐一個東歐﹐還有四個東西方混血。真是民族大熔爐﹗

到了陌生環境﹐小朋友緊抱著我們不放。後來讓她們下來玩﹐我們大人一個個離開。因為老師希望我們家長不要在教室超過十分鐘﹐太久了﹐小朋友會誤以為我們也是留下來的﹐她希望小朋友能夠儘快適應和家長分開。

有的小朋友上過託兒所﹐已經懂得分離﹐不哭不鬧就自己玩起玩具。J1和J2從來沒有和我們大人分開過﹐她們會害怕是可以理解的﹐我們離開後﹐在教室外面聽到她們哭。後來老師說﹐J1只哭了一下子﹐J2倒是哭了半個小時。

第一天只有半天﹐去接她們的時候﹐她們已經在學校吃過午餐。J1高興地向我跑來﹐J2本來沒事﹐一看到我又哭了起來﹐怪可憐的。J1一路說她喜歡上學﹐喜歡學校的午餐﹐J2就一路不開心閉著嘴巴﹐要哭的樣子。

第二天開始﹐要上到三點﹐把水和點心放在她們新買的背包﹐讓她們自己背。要離開的時候﹐兩個人一起哭了。不過還好﹐老師說她們只哭了五分鐘。

第三天就慘了﹐出門前﹐兩個人就哭了﹐不讓我換衣服﹐要我把我的外出服脫下來。到了學校﹐兩個人也是哭﹐不過我們在外面等了幾分鐘﹐就沒聽到她們的哭聲。

她們回來﹐尤其是J1喜歡跟我講學校的事﹐她們去了圖書館﹐兩手大大張開“very big, many books, I like it”J2跟我講把顏色塗在手掌然後印在心型紙板上﹐J1就搶著說她們“later go to 廁所﹐用 water wash hands”

我這幾天和老師通信﹐了解她們在學校的情形。因為她們不習慣學校的午餐﹐兩天不大肯吃學校提供的午餐﹐於是我們想好中午送去家裡的午餐當備份﹐她們不吃學校的餐時﹐就讓老師拿出來給她們吃。第四天﹐家裡的午餐送去﹐她們反而吃了學校的午餐。

第五天﹐我們離開時她們只哭了一分鐘﹐就沒事了。午餐是批薩和牛奶﹐這個她們高興都來不及。

我問她們﹐她們倒是喜歡學校的﹐困難點在跟大人的分離。不知在台灣的情形如何﹐這位老師希望越快分離越好﹐讓小朋友獨立﹐讓她們哭幾天﹐以後就好了。一周來﹐她們對分離時的哭泣﹐時間越來越短了﹐可憐的娃兒﹐大概知道這是要接受的事實。第五天﹐我離開的時候聽J2哭著說“爸爸你要回來”﹐可是她沒有不讓我走﹐聽了真是讓人傷心。

我也很佩服老師怎麼可以忍受幾個小朋友一起哭﹐而沒有情緒失控。

我問了一些朋友﹐他們的小孩也有類似分離困難的情形﹐有的是一周﹐有的是一個月。孩子的 GODFATHER 說得輕鬆“這是成長的痛苦”(growing pains)﹐哎唷﹐小朋友的痛苦﹐對我這個中年新爸爸來說﹐也是很痛苦哩﹗

週末小朋友好像不是很舒服﹐胃口不大好﹐我擔心星期一上學﹐又是一番苦戰。結果情況完全出乎意料。

週末買了新的書櫃﹐放滿了她們的圖書和玩具。一大早起來﹐兩個人把幾本圖書抽出來看﹐邊吃早餐﹐心情不錯。我決定自己不換衣服﹐就穿居家衣服帶她們去上學﹐以免為了我換衣服兩個人會哭鬧。

吃完早餐﹐GODFATHER突然來了﹐他說要送小朋友去上學﹐於是就由我和GODFATHER負責送。到了學校﹐J2看到教室新陳列出來的圖書﹐好興奮。自己把書包放下來﹐指著書包上跳舞的女生給老師看。老師問她那是誰﹖她說是安潔莉娜﹐然後自己去櫃子掛書包。

蛤﹖怎麼可能﹖

然後J1也去掛了書包。她們兩人坐下來拿蠟筆在紙上玩塗顏色﹐J1說“爸爸你回家”

兩個人跟我們說拜拜﹐親了她們﹐我們揮揮手就走了。真是不可思議﹗

喔﹐今天教室居然沒有一個小朋友哭。步出教室﹐我和GODFATHER立刻擊掌﹗勝利﹗

第一天放學﹐J1笑著跑過來。

J2放學本來沒事﹐一看到我就哭了。

  喂﹐笑一個吧﹐已經到家了說﹗

[延伸閱讀]

手忙腳亂﹐還有﹐我好睏

爸爸抱小孩的額外好處

什麼﹖“月滿西樓”是催眠曲﹖

中年新爸爸的戰鬥日誌 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