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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5/08 14:40:20瀏覽4199|回應4|推薦46 | |
一個月前藝人大炳三度吸毒被捕﹐一個月後﹐社會﹐媒體﹐已經逐漸淡忘這件事情。然後呢﹖大炳下一步是什麼﹐如何保持"Clean", 對大炳個人﹐和對社會來說﹐其實更為艱難﹐更為重要。 回顧大炳在之前勒戒後﹐擔任內政部的反毒大使﹐其實是非常荒謬的﹐也曝露出政府和社會對成癮人的知識不足。 如果成癮的人﹐可以依靠良知﹐道德規範﹐責任感﹐或者一兩次的勒戒就能戒成功﹐大炳怎麼會一犯再犯﹖當大炳在勒戒後﹐可能急於為了扭轉形像﹐他竟然擔任了內政部反毒大使﹐而這其實是一個錯誤﹐是社會給了他一個他根本無法承擔的期望。相反的﹐他當時是很無助的。當然﹐他自己要對自己的行為負最大的責任﹐但是他也的確需要社會給他長期的幫助﹐因為他在作一場戰鬥﹐他不能孤立無援。 當然﹐大炳後來的海洛因比較嚴重﹐我想專家可能有更好的想法。 我想在這裡談酗酒與吸食大麻成癮的人所需要的幫助。 我們在戲劇或生活周遭看到酗酒與吸食大麻成癮的人﹐他們時常被要求振作。好像振作﹐就能使他們戒掉酒癮和大麻。是的﹐這是第一步。然後呢﹖一個月後﹐他又想要了﹐怎麼辦﹖在這個關頭﹐怎麼阻止他﹖ 很多時候﹐酗酒與吸食大麻成癮的人﹐有嚴重的心理問題。童年的不幸(如性侵﹐虐待等)﹐生活的壓力﹐巨變﹐長期的憂鬱﹐都有影響。例如大炳的家庭經濟和對性取向的隱瞞所形成的壓力﹐在他無法自我調節的時候﹐很可能就是把他推向毒品的原因。 在此﹐他山之石﹐我介紹一下美國的情況給大家參考。 在美國居住快二十年﹐美國朋友當中酗酒與吸食大麻成癮的人﹐總有幾位。有的人可以戒掉半年﹐三年﹐十年﹐甚至二十年。如果你問戒了二十年的人﹐會不會想念酒與大麻﹐答案是﹐想﹐非常想。有一個朋友反問我﹐如果他要我不再吃米飯﹐甚至永遠都不能吃﹐只能吃麵食﹐可以想像有多困難嗎﹖ 也就是﹐他們無時無刻不再作戰。他們會累﹐會想放棄﹐於是﹐拿起第一杯﹐或第一支大麻﹐然後就停不下來了﹐直到再次進醫院。所以﹐他們會一直提醒自己﹐”Don't take the first drink!"﹐因為有一就會有二﹐有三﹐然後就不能停了。 從醫院出來﹐如果經濟能力許可﹐會在每週固定的是時間去看心理師﹐這個每週和心理師的會面﹐甚至會長達數年﹐來解決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在心裡最深處的問題。 其中非常重要的是﹐每週固定要參加數次的 AA聚會 (Alcoholics Anonymous, 戒酒無名聚會)﹐MA 聚會(Marijuana Anonymous, 戒 大麻無名聚會)﹐把它成為自己生活的一部分。 AA 和 MA屬於鬆散的非營利機構﹐不需要申請成為會員﹐不需要交會費。只有在每次聚會結束﹐捐一兩元﹐作為下次提供咖啡餅乾的費用﹐和支付場地費。因為大部份的場地都是在教堂﹐所以非常便宜﹐甚至可能免費。在紐約(或美國)﹐教會非常願意提供場地給AA 和 MA﹐我想﹐這也是教會對社會的另一貢獻。 參加AA 和 MA﹐首先必須承認自己有問題﹐承認自己沒有能力獨立作戰﹐這樣才能接受別人的幫忙。參加AA 和 MA的人﹐一般都會被指定一位比較資深的會員當Sponsor (如同我們說的學長)﹐學長隨時和學弟妹保持聯繫﹐從旁指導。學弟妹可以隨時和學長談﹐生活也好﹐工作也好﹐作為可以傾訴的對象。當學弟妹在掙扎的時候﹐學長可以及時制止和引導。 為鼓勵朋友﹐我有時會陪一些朋友去AA。AA和MA每次會頒發里程碑獎章給會員﹐一般是三十天﹐九十天﹐一年等等。每次聚會﹐有一個主講人﹐談自己成功或失敗的戒酒經驗﹐戒大麻經驗。然後﹐其他人加入討論。大約進行兩小時。 結束時﹐所有人手牽手﹐一起唸祈禱文﹕ God, grant me the serenity to accept the things I can not change, 上帝﹐請賜予我平靜﹐去接受我不能改變的事﹐ 請賜予我勇氣﹐去改變我可以改變的事﹐ 和請賜予我智慧﹐來分別辨這兩者的不同。 我個人在AA的聚會裡﹐聽了好多好多的故事﹐都是悲劇故事。讓我覺得﹐能夠順利平安﹐在愛裡長大﹐真的是一件非常非常幸運而且幸福的事情。 在美國﹐參加AA和MA是很平常的事﹐在日常交談中﹐也是很自然的話題。我個人不喝酒﹐遇到喝酒的場合﹐只要說"I am sober"(我在戒酒)﹐別人都會尊重﹐酒就擋掉了。 很高興﹐在台灣我們也有類似的組織﹐叫“戒酒無名會 - 台灣” 台灣網址如下﹕ 因為離開台灣很久﹐對台灣的情況不熟悉。無論如何﹐在此野人獻曝﹐拋磚引玉﹐希望在指責成癮的人的時候﹐看看我們的社會﹐是否也可以提供該有的幫助。 以下是美國的網址提供參考﹕ AA網址 http://www.aa.org MA網址 http://www.marijuana-anonymous.org *註﹕謝謝王瑞琪老師提供台灣戒酒無名會的網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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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雜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