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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1/12 08:51:14瀏覽285|回應0|推薦2 | |
有時我們只是意識形態的載體,所認知的自己,覺醒的部分也還在意識形態的控制之下, 以這角度來看,自由的機會幾乎是微乎其微的,不過這裡指的自由,也不是一般常說的自由了, 或許是物我兩忘的那樣的狀態,沒有了我的狀態。 常聽到或看到許多撕裂,許多偉大的文學或藝術作品也是在這種巨大的撕裂中成形的。 活著,便是做出選擇,選擇認同,或選擇撕裂,選了認同的,走一條認同的道路, 選撕裂的,走一條撕裂的道路,不能說認同的路就好走一些,他在認同中撕裂著, 也不能說撕裂就難走一些,他在認同他的撕裂中,聽到極為嘈雜但催眠的“安魂曲”。 說穿了許多人都在跟自己打著仗,要是跟自己打贏了,或是類似其中有一個得到絕對的勝利, 那他的人生便會簡單得多,認同與撕裂這種消耗能量的正反合,便會得到暫時的緩解。 有良心的政客跟犯戒的神父的人生都不會多簡單,他們的善惡之戰一直持續著, 或許也不能單存說是善惡了,就是一種二元對立,輕重、靈肉、義利,也有可能不只是二元,而是多元。 心中的魔鬼讓天使工作時,也是鬼視眈眈的。都還在。 我說的一個贏了,一個意識形態贏了,也便是通吃了, 我們心中也有著像執政黨跟反對黨的國家,受各種力操作著的。 政黨要是多一點,就變成極端的人格分裂了。 讓我們維持在基本的正常狀態的,內在的律法,是道德律嗎? 〈是那個失去了這個,我們便陷入多種人格的無政府狀態中,也就是瘋了的最後防線嗎?〉 不過我還是弄不大懂這種宰制順服,佯裝順服與抗拒宰制的複合機制到底是什麼。 先後天的人格模式與養成,究竟起著怎樣的作用力,或是他們如何拉鋸著。 我們看見一個人瘋了,他的腦子裡便像是存在一個巨大的戰場,一忽妄想一忽前世記憶一忽童年意識, 有諸多的聲音爭著搶這個軀殼,要用它,要用這個名,要用這個名在這個世界有名。 我們在這世界一起活著,一起活在這世界中,不過也活在各自的世界中,各個意識型態掌控的世界中。 這麼說是意識形態選擇了我,而不是我選擇意識形態?這麼恐怖?簡直像是恐怖片了,被意識緊牢地纏繞著。 所以讓別人了解自己是很難的,而自己了解別人的程度,有時也是過分誇大了。 畢竟每個人露出海面的,也只是冰山一角,可見的一角,真正的冰山,六萬年結凍而成的, 穩穩地盤據在每個人的意識底層。 人跟人之間,要如何相處呢?跟自己打仗都自顧不暇了,還要跟他人交鋒?跟別人的冰山碰撞? 很多文學家很樂意提供這些戰場實況,不管跟自己的跟他人的跟魔鬼的跟天使的, 他們總是很能生動地紀錄那些掙扎,那些人為了認同而撕裂地認同著,或者是為了撕裂而驕傲地痛苦著, 還有種種在人的社交中時而天使魔鬼或魔鬼天使的過程, 見人說鬼話的未必是鬼,見鬼說人話的也未必不是鬼, 總是每個人有他自己的一套,有他的生存法則。 人不是這麼複雜的,的確人不是這麼複雜的。 不過不把它想複雜,未必就不複雜,單純想也不一定便是單純,只是方便罷了, 方便一覺睡醒,方便呼吸消化排泄,方便讓自己活著,活著,是一種榮耀的勝利, 不管如何,我活下來了,我還在這世界上, 我還有一席之地〈容身?讓肉身佔據宇宙一隅〉,還有名聲的延展性。 而那些不在了還繼續活著的,跟還在而活著的,也有一場仗要打。 不過也未必是一場仗,那些我們叫做因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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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雜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