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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1/12 08:50:36瀏覽388|回應0|推薦2 | |
冷。 今年比去年冷。去年冬天我幾乎是以對冷冷感的方式渡過,以至於一會兒就盼到了夏天, 在後院著實溫暖了好一陣子。今年就不一樣了,才剛五月就冷不防迸出逼近零度的寒流, 進入六月,前冬天的月份〈6.21才正式入冬〉,更是天天冷,冷得渾然忘我,冷得不知所以。 所以看到粽子我心有悽悽焉,大家都穿的像個粽子人,全身上下包個紮實,要不是怕被誤認為搶匪, 可能只剩下眼珠骨碌碌地轉著。猶記得人言,過了端午,冬天的衣物方可收拾起來,意思是之前都是 乍暖還寒,很容易被天氣騙倒,過了端午,正式的熱就會來臨,冷也宣告退隱,是這樣。 不過這南半球的顛倒,可真顛倒,過了端午,巴塔哥尼亞的冷君便日復一日的來,絲毫不肯走了。 這向來霸道的不速之客,一朝來了,便長長久久住下去,不check out了。 而粽子,也想當然地被凍成冰粽。 這讓我憶起當年在中學時關於冷與粽的事。 我當年讀的私中在田裡,頗有鄉居之樂,不過寒流來時倒真是招架不住的, 沒有屏障,沒有防風林。晚自習結束,從教室到宿舍那段約50尺的路途, 我們常發出對冬天的禮讚─通常喊的都是“夭壽”、“媽呀”之類的。 等竄到房間,一接觸冰冷的棉被,又是此起彼落對冬天的禮讚。 台灣冬天不時興暖氣,幾乎沒有任何地方有暖氣,所以冬天就這麼般, 以冷、濕滲入每個人的意識底層。 與此相比,夏天的汗涔涔倒還可接受─哪怕要我聞汗臭味跟忍受身體的黏膩.... 而粽子呢,是這樣的。 敝校住宿的學生跟通勤的學生是不一樣的,只能吃廚房提供的樣板食物, 粽子,想的美喔!端午節要有粽子吃,肯定平常要廣結善緣, 那麼好朋友就會帶好東西來跟好朋友分享,你就可以收到來自不同家庭媽媽做的〈或是買的〉粽子。 記得一回我椅子上掛了十來顆來自不同人家的粽子,吃不完都還可餽贈親友呢,真是太有人情味了。 〈當然,那些沒收到的我也不能說甚麼,有可能是人家胃腸不好,請好朋友千萬不要送也不一定。〉 今天時間多,多扯一點好了。既然想起了中學生活,有一個人我是要在這提一提了, 他叫李三祥,英文名sunshine,男的。 每個班級都會有分派到被阿魯巴的同學,他,便是這類的悲情活寶。 他一直很稱職地扮演這種丑角,到後來更是幾近於扮演“好”這個角色了。 說他迂,不是。傻,有時分不大出來,似乎還有點活在大家的注目之中,樂在被愚。 〈如果他心理真的跟他外在表現一樣豁達的話,那被愚弄的搞不好是我們也說不定。〉 通常他出現的地方,會聚集一些野獸,好像在草原看到唯一可以用來排遣無聊的對象, 於是激烈地使用他。他們會先竊竊私語,選拔出草人選,然後一群人衝去扛起他撞椰子樹幹。 剛開始可能真的很痛吧,他臉上的確囧,一副痛不餘生。 不過幾次下來,幾個月下來,幾年下來,便都淪為表演了。 有時根本沒撞到,但他糾結的表情還是很忠實地浮現。 雖然無趣,大夥樂此不疲。 從阿魯巴的例子看來,他是有點像阿Q那一類的存有物,真不平衡起來, 去買把槍也能毫不心軟地嘣死幾打人的。 除了阿魯巴外,他的另一項絕活是唱英文老歌,曲目大概就那幾首,老歌45轉拼盤之類的, 比如“Diana”,“Oh carlo”或是他的招牌歌“ You are my sunshine”〈剛好可以宣傳自己〉。 自習課無聊時,幾個慣常整他的阿哥級人物便拱他上台獻唱,他一站上講台,便用電台的美語腔調, 以誇張的脣形表演那千篇一律的歌曲,當然底下是一陣喝采,倒采? 很多事都是一再重複就會令人無法忍受的,尤其又是高三快聯考, 最後他在不堪其擾,又不得不做下流出卑微心酸的眼淚。 他們於是笑得更大聲了,還有感人的內心戲看.... 〈唉!要是sunshine got a gang....不知會如何。〉 我一向是同情弱者的,只是礙於時勢所逼,除了同情也不能多做些甚麼,伸張正義嗎? 我還沒那個膽去干冒眾怒。不過有一回是他臉上的痘痘復發吧,一個阿哥耍他, 拿了一瓶用泥漿和的東西要他抹,說成是火山泥之類,很貴的保養品, 而偉大的sunshine先生,竟然抹在臉上了,那一次我居然不由自主的笑翻了, 那是我參與其中的一次捉弄〈我笑了,由衷地笑了〉,不然之前的阿魯巴,英文歌跟 其他難以數計的玩弄,我心裏都只有不屑,不屑那些欺負弱小的敗類。 可惜的是,這種敗類,從學校,社會,職場,戰場,到處都有....... 雨停了,我要回家了。端午節快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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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雜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