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摩羅什大師在草堂寺譯出許多大乘經論,其中最廣為流傳的有:
《金剛般若波羅密經》、《佛說阿彌陀經》、《妙法蓮華經》、《維摩詰所說經》、《文殊師利問菩提經》、《諸法無行經》、《大智度論》等。
這些經典能夠傳誦至今的原因無他,主要因素是文意不離般若,其次便是譯經人的心。這份心意極不簡單!試想:一個人要以當代語言文體描述無相佛語,首要條件就是譯經者自己必須已經是『般若』之體;般若之心方能善說般若語。此心之大,足以讓文字轉化成讀者的領悟,千年不變。
竭盡心力讓所有人了解視而不見的真理,這就是「草堂心」。
草堂心與佛同體,以致於天底下沒有看不懂佛經的人。經云:『佛以一音演說法,眾生隨類各得解』(此經文語出《維摩詰經-佛國品》)。第一次讀維摩詰經的時候有第一次的體會,三十歲時的見解又不同於六十歲時的領悟,不同的見解卻毫不悖離經文空性。讀經者若是看不懂經文,這時候經文的意旨就是『不懂』,有朝一日看懂了同一句經文,經文的意旨還是『此懂非懂』,懂的是自己的心,經文無懂。
所以說:譯經難。若不是佛與譯經之心同體,又怎能把文字符號排列出無形無體的領悟?
佛法只出現在最需要領悟的地方;只出現在生命最遭罪的時候。唯有生命自行領悟,才能體會不受生死苦樂侷限的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