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

我們聽到的, 確實都發生!

我們想得到的, 一定會發生!

我們沒想到的, 也可能會發生!

中國人很聰明, 大部份人天生無恥. 和他們打交道, 吃虧是正常. 不吃虧是例外!

毛建國是浙江大學研究所畢業, 江蘇省公費在紐約Polytec 做研究. 他曾經向我的美國夥伴租房.

他的話不多(口才不好), 對共產黨的惡行有很深刻的了解(解放前,他太太是有錢商人千金). 我們在高分子材料有很多共同話題. 當年, 他跟著我到Cytec公司接受2星期的尖端科技材料專業訓練..

1996年, 我計劃在上海生產離型劑.供應上海大眾的座椅配套工廠.

當時, 毛建國已經回到江南大學, 正用上當年從Cytec帶回的受訓材料, 開了複合材料的課程.

他很熱心, 極力推薦無錫設廠的好處. 於是, 我請他當顧問, 幫忙租廠房, 買設備和招募工人. 孫惠湘是毛太太, 剛從市裡的技術單位退休. 她自高奮勇要當經理. 我有現成的客戶和技術, 只需要一個幫忙照顧的人. 實在不需要另請經理.

由於不好意思拒絕, 我走上錯誤的第一步.

為確實掌握工廠運作, 我要求孫惠湘每天將生產庫存和帳目的資料經由網路上傳給台灣..

為了讓他們夫婦安心工作, 孫惠湘上下班出租車代步. 公司提供機車給毛建國代步 (他只是兼職顧問), 薪資除外, 年終提成15%.

我不知道人是貪得無厭, 胡亂打賞是錯誤的第二步.

第一年, 他們夫婦很感激. 經常刻意在他們的親戚朋友面前對我表示感謝和讚美, 這些都有卸下我心防的目的. 

刻意阿諛一定有詐, 我沒有覺察到, 這是錯誤的第三步.

公司的規定, 不能用親戚朋友. 但是, 孫惠湘很熱衷寫材料打小報告(這是清除異己的開始),

我沒有親自處理, 相信充分授權, 是錯誤的第四步.

兩年內, 她逐漸將工廠裡的人換成她的親戚. 而我一直被蒙在鼓裡.

1997年, 我為清華大學的太陽能熱水器調配離型劑.

1998年, 太陽能熱水器的離型劑需求越來越大. 美國江森坐椅的測試進行也很順利.

而我, 還是維持兩個月到工廠詢視一次.

遠距離管理就是放任, 這是錯誤的第五步.

工廠隔壁, 有家做壓克力板的廠家. 有一天, 孫惠湘電話哭訴她受壓克力板廠的老板侮辱恐嚇要我向寫信向外經委投訴. 幾天後, 毛建國來電說目前工廠條件差, 不利於客戶對我們的工廠評鑑, .蠡園自行車總廠有獨立的舊廠房出租, 只需屋頂稍做整修, 價格比現在便宜. 其實, 這是他們夫妻設下的局. 我沒有看出端倪, 同意遷廠是錯誤的第六步.

整修屋頂應該很快, 毛孫夫婦卻拖了半年以上. 理由是: 我們廠裡有人, 材料自己買, 這樣, 可以省錢, 品質更有保障. 聽起來好像很為公司著想, 我不能懷疑.

我沒有追究, 這是錯誤的第七步

年終, 看門的老華不甘被毛孫夫婦利用後攆走. 託人打了一通神秘電話給我, 我才知道: 毛孫夫婦用公司的資源在距離新廠 800 公尺處同時整修另一棟廠房, 準備生產公司的產品.

事後, 我問公司會計. 妳幫孫經理做假帳, 也要擔負刑責的! 妳知不知道?

她竟然理直氣壯的回答我: 孫經理是我們無錫人, 是自己人! 你是台灣人, 是外人! 自己人當然幫助自己人!!

於是, 我選擇不告. 

還好沒提起告訴, 否則, 我無法安全出入無錫.

(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是江浙人普遍的行為.)

同時, 我親自坐陣, 重新雇工訓練.

讓事實戳破毛孫夫婦的謊言.

(離型劑是毛教授的發明. 台灣人只出小錢却賺大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