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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07/20 21:01:19瀏覽518｜回應2｜推薦35 | |
Jay 昨夜微雨街頭與你偶遇 我像當年在北京前往明十三陵路上怎都不看你 那年我們隨父母暑假剛起頭前往浩瀚山河旅遊 你高一我12歲整團就我們兩個孩子 我的麻花辮子出門前被母親押著剪去一大半 你見著時只在肩頭左右搖晃 多半知你冷不防彈指捉弄 我依然橫眉豎眼直瞪的你躲進我母親背後 你父母見著皆搶著摟住我說 哥哥是跟你開玩笑 別生氣 25天起早趕晚圍一桌吃飯我聽懂叔叔阿姨們拉高嗓門揪著你我轉 他們都說我和你很登對 我當時聽了心裡哼兩聲噘起嘴把腳往我媽那方向踢幾下 再滴咕一句 才不會那麼倒楣咧 他們越說我越討厭你 你吃了秤陀鐵了心愈是想同我說話逗我 上長城你一忽前一會兒後說我爬不動你犧牲自由背我到纜車那裡 不教你如願 我硬是咬牙慘白著嘴唇撐到最後 你遞給我一瓶冰透的礦泉水交代我不能馬上喝 那一刻根本不想喝水 直想賴你背我 Jay 我們是怎樣開始你腦海還記得嗎 我們又是怎會淡了好幾年 超過十年沒互通音訊 昨天下午才進門我媽說起你母親病了 我打算今天去你家看看 就隔一條防火巷我們竟然十年沒見過彼此 如同那年機場與你碰面之前 我們是陌生人 或許你也曾如我昨晚驚見你跨過馬路就要靠近趕緊把頭一轉 Jay 你好嗎 這許多年 我還記得你高中畢業前兩天和一群死黨在巷口麵攤偷喝酒 那天我正好補習回家喵見你嗆好大一口 那模樣真是奇怪 我總會想起 Jay 你不喝酒 對吧 我家對面老黃每回喝酒打的他老婆衝進我家 好幾次我開後門讓你母親收留她 我媽在前院對著老黃高聲斥喝 老黃打老婆不怕我爸怕死我媽 黃媽媽後來都會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同我媽道謝 私底下我媽好幾回教黃媽媽自己要打算 我討厭老黃偏偏他們沒孩子又老吵我媽想收我當乾女兒 你說讓我去給老黃打一次就不會這麼刁蠻了 在西安你說的 就是你說了這句我一路繃著臉 原先還同你說一兩句 後來幾乎是絕交那等級 Jay 你的窗樏就在我斜對面 一樣的書桌我在這裡接到你丟過來的信 你丟過來的素描 丟過來你大一暑假第一次打工買的小叮噹 我想太多徹底失眠 你呢 你的燈還暈著亮黃 緊閉著門窗也緊閉著心扉嗎 我真是想太多了 Jay 我高中畢業考上學校之後你請了假回來幫我慶祝 那晚我們偷偷約在離家五六百公尺遠的小公園碰面 你斜靠在摩托車邊上銀白路燈拉出長長的影子等我 走進時你對我豎起大拇指 那刻我驕傲也感動我給你榮耀感覺 夜空飛起綿密卻絲毫感覺不出的雨絲 猶如那天黃昏我同父母走進機場將要與你見面前場景 我們在人聲鼎沸的夜市混來混去 熱的吃完換冷的 冷的還在手上你已經又等炸的了 你說我真會吃 我就吃垮你 是嗎 我那時回你 你猛一回頭盯著我 後來後來你藉故不讓我提東西順著手提袋牽了我手 我沒躲就安安心心讓你牽著 一整晚我們竟自然的煞似多年情侶 你問我要不要撈魚我點頭後你認真挑美麗身影的黑天使 十點我們往回家的路 2.5公里邊走邊聊 整牌路燈往後靠去 我的心慢慢靠向你 你後來又說要載我兜一下風 你說去夜市之前我坐你後面沒有抱你 我把頭一甩 你說 你會記住這一晚 記住我美麗的青春 Jay 大一暑假才回家那夜 我媽凌晨腹痛如絞你聽見我的求救趕過來 背起我媽漆黑的路上邊吼邊奔向醫院 我傻傻一路跟一路哭 跑了五六百公尺方攔了一部計程車 Jay 回想起這些心裡盼望你母親沒什麼大礙 她把你教導成 善良 樂觀 助人的好孩子 老天一定會保佑她 Jay 我不該想了 明天上你家探望你母親 你 會在家嗎 電話都還是一樣的數字 我們 我們竟然如隔天涯 07/12/2008/雨中漫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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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