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呵……：)……”
　這是網路上女孩的特權，當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你時，就會用“呵”或笑臉符號“：)” 來打混過去。這真的是高招，不僅不露痕跡地接受了你的讚美，還一付不關她的事的樣子。（蔡志恆，《第一次的親密接觸》）

　　蔡志恆的《第一次的親密接觸》，是將表情符號帶入紙本世界的始作俑者。雖是如此，表情符號的流通仍多以BBS、E-mail、MSN中的人際互動為主，由此似乎也可以看出表情符號的某種傳播特性。

　　表情符號在日本稱做「顏文字」，英語系國家稱為smilie，意思是指利用符號來表情達意。「二十世紀末在英文有新的詞彙來說明這些表情符號，英語使用者巧妙地將情緒與圖像兩個字合併，Emotion + icon，成為Emoticon。」(註一)

二

　　表情符號的原型是笑臉：﹚，後來透過使用者不斷地創新研發，衍生出百種以上的表情符號，現已進入量產階段。另一方面，只有五官表情的表情符號已經不敷使用，它們像變形蟲一般逐漸生出手腳，產生出「肢體符號」。最初肢體符號還依附著表情符號（也就是表情旁加上手腳），如＜（￣︶￣）／代表滿足並且伸出手表示贊同，後來產生的肢體符號更注重肢體動作，如orz、Or2、冏TZ系列代表「敗給你了」、「懊悔」等五體投地的姿勢。

　　表情符號是一種象形符號。在中國文字的六書系統中，表情達意的字符如「笑」、「怒」、「悲」、「歡」等卻多屬形聲而非象形，因此，網路使用者想要讓對方「看到」自己的表情或肢體動作，除了貼照片（不過多數人都想對自己的身分保密），似乎只能依靠表情符號了。

三

　　然而，表情符號雖然有在網路上傳播的優勢，卻也有發展上的侷限性。第一，它們無法發音，也就無法透過口頭傳播，就像：﹚是應該讀作笑臉（新義），還是冒號下括號（原義）？此處就跟一般文字的誕生歷程有很大的不同，一般文字都是先有音而後有形，而表情符號卻是有形而無音。因此，日本稱表情符號為「顏文字」，向良覺得不宜，因為表情符號並非文字。

　　第二，對於一項新的、複雜的表情符號，往往需要加以解釋，如（￣▽￣）～■□～（￣▽￣）代表「乾杯」，如果不加解釋，則容易造成對訊息的誤解或片段理解。我想，這也是為何表情符號大多依附於句子末端，很少獨立出現的原因。

四

　　隨著符號的新陳代謝，不合時宜的符號會消亡，新的表情符號會不斷創生，這種趨勢銳不可當，不過，在我們利用表情符號表情達意時，也不要忘了，自己真實的情緒未必是幾個orz或XD便能道盡，人的情緒表現遠比符號來得複雜而深邃。

    明天，我想談談注音符號與注音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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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 維基百科中有對表情符號的定義與範例，請見【表情符號】條。http://zh.wikipedia.org/wiki/%E9%A1%8F%E6%96%87%E5%AD%97

2005.07.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