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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4/30 07:21:07瀏覽1520|回應6|推薦44 | |
『啊今天怎麼一個人來?』,忙到一個段落了,老板自料理台後走了出來。 『你還記得...?』,將筷子架在盛著生魚片盤緣邊,男人笑著問,接著拿起了啤酒瓶,就著瓶口喝。 『不用杯子喔!』,『啊當然記得啊,男的帥、女的美啦!』,『啊今天怎麼一個人?老婆沒來?』,老板不只帶著台語的國語在語氣上很豪爽,就連問起話來,也是像切生魚片般的俐落。 『吵架』,男人頓也不頓便接著老板的問,接著又啜了一瓶口。 『哈哈!讚!』,老板豪爽的笑聲響暴了小小的店,『你嘸夠坦白吔!』。 『看你蘇蘇文文』,也許在興頭上,老板的台語腔愈來愈收不住了,『以為哩係...喔...哩酒乾脆吔!沒有在嘎神嘎怪,嘎神嘎怪哩栽樣齁?』 男人笑著點點頭。 帶著漸失的笑意,老板一付過來人的樣子『唉~』了一聲,看著男人,還一直微微點著頭,大概是依他的人生經驗,依他對人的判斷,依男人喝酒的方式,依男人說話的神情,老板雖知那是個有所不答的回答,但完全無損男人給他的直率感。 夜市裡的日本料理,少了不能會心的裝潢,但其獨有的市井鮮趣,反而達意。 『來,這瓶請你!』,老板自身旁的冰櫃拿了一個褐色啤酒瓶。 這是男人第二次,也是男人第一次一個人,來這間開在夜市尾的日本料理店。半年多前第一次來這間店時,男人就注意到老板用來切生魚片的砧板上沒有刀痕,於是這回,男人似相信老板能讀懂男人細密心意般的,只以微笑致了意。 就著瓶口喝著第二瓶啤酒,看著老板剝著竹筴魚的皮,男人覺得,身子好像也輕了一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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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