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馨？妳早呀。」一見到其他女生，我的招牌笑容馬上獻上。

  「早…早啊，阿河。」德馨看起來很緊張，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似的。

  「呃，我是來找阿溫的，你們慢慢談喔。」阿琳不等我同意就溜了進去，我也沒辦法伸手去把阿琳抓回來，因為德馨在這。

  「德馨？」我看她口中一直喃喃自語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德馨聽見我換她就嚇了一跳，然後她快速的恢復鎮靜，「那個…阿河，我想問你一件事，就是…呃…為什麼你…你最近都沒辦法來接我下班呢？」

  「對喔，不好意思，我忘記了，其實妳可以打電話叫我的，不好意思喔…」被德馨這樣一提醒，我倒慚愧起來，我居然因為阿溫離開那間餐廳而忘了德馨的事。

  德馨一定還在原本的餐廳工作，而且也一定還是九點下班，她那麼晚才下班實在很危險，真是的，我以前都會順邊載她的，這幾天居然給他忘記了，真是不應該。

  「沒…沒關係，因為即使你叫我打給妳，我也…不敢打的。」德馨說著就苦笑起來，似乎是在嘲笑自己的沒用。

  「這樣喔…」我偷瞄著屋裡，心不在焉的回答。

  也許被德馨注意到了吧，她大聲的叫了我一聲，我回過神來，看到她吞吞吐吐的，不知道想說些什麼，我只希望阿溫不會誤解這個場面。

  「阿河…我想問你說…你是不是因為阿溫換了工作才把我忘記的？」

  我吃驚，「怎…怎麼會呢？我承認是因為阿溫換了工作，但是我不是故意把妳忘記的，妳千萬不要…」

  德馨把雙手按在我的胸前，她低著頭，我也因此停止解釋，這是什麼氣氛，好彆扭的氣氛呀。

  「德馨…？」

  「阿河，你老實說，要是沒有阿溫開口說要載我回去，你會主動載我嗎？」她還是低著頭問。

  我沉默著，其實我是在猶豫，到底我的回答是要發自於內心還是要發揮茶姊訓練的成果﹝女性至上﹞？如果回答前者，像德馨這樣的女孩子應該會受不了吧，但是回答後者也不是，因為答案只有一個，即使把答案美化還是沒辦法改變答案。

  於是我選擇前者，「不會，我很抱歉…」

  果然就像我想的一樣，德馨脆弱的心靈一觸即發，她開始搥打著我。

  「你怎麼能這樣？我…我都幫著你，我每天每天都在想，你有哪方面是我需要幫忙的，我那麼盡力的幫你，就是希望能多爭取和你相處的機會，但是你每次都只笑著跟我說謝謝，你知不知道，你的笑容好冰冷，我以為這就事沒辦法改變的，但是為什麼…為什麼你對阿溫就不一樣？你對阿溫笑的好溫柔好溫暖，我好忌妒，你知不知道？」

  我沒有躲也沒有閃，德馨的一字一句我也都聽的很清楚，只是很抱歉，我無法回應她的心，我知道她真的為我做了很多，但是…對不起。

  德馨的動作逐漸緩和下來，她喘著氣，然後一鼓作氣的向我跳來，抱住了我。

  「德馨？德馨妳…」我驚慌失措，根本沒想過德馨會這麼做。

  「阿河，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喜歡你啊！」德馨抱著我大喊。

  我瞪大了眼，德馨喜歡我？德馨真的喜歡我？現在的我腦中只有這句話在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