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10/03/01 22:39:56瀏覽1104|回應0|推薦103 | |
不即不離 冷鋒還不成氣候 就躐等思渡 當斥候 秋蟬浴罷 徘徊在北回歸線上 等著日月的星轉 綠竹瑟縮在山坳的懷裡 嘴裡仍停不住唏囌 秋收季節已經拂袖 白鷺鷥還流連在荒田阡陌 是西風來早? 還是秋光遲返? 浪跡的雲絮聽說早已削瘦 殘照也已沾惹初冬的涼波 את ציקדה אמר לילה טוב ……… 不論是寒風或淒雨 不管是東腔或西調 那人 仍在孤寂中 不即不離 守候 附文1. 既有詩友反問,只好再搦管續貂,雖然畢卡索曾殷殷提戒:藝術不是分析,而是一種發現。 詩者天地之心,美者無處不在;詩是美學的動能,美是慧心的意象,自然的單純與天真的好奇是一切美的創作之動力。詩人所追求者無非是從朦朧的意象找到隱喻的奧祕,這種叩寂寞以求音的能耐就是妙悟。 如果寫詩只是單純做為一種心情的抒發,此另當別論,若嚴肅的當做是藝術的創作,則要細翫個中容華。 藝術的發展在十九世紀以降已百花齊放,很多創作者不滿於諏訪古人之貌,或蹈襲前人之意,所以開始顛覆僵化的觀念、馴化的教條以及舊有美學的經驗。譬如,達達主義的藝術家以反審美、反邏輯的轉化,以不近情理的方式對於不可言詮的事理反予以精闢的詮釋,藉此造成的扭曲效果去勾勒出潛藏在內心對時代的批判,這種力量雖是一種僭越,卻是反動的泉源,也是藝術的進化動力。 恩斯特獨創拼貼collage 以及拓印frottage 的手法,是二十世紀藝術創作中最豐碩的技法之一;波特萊爾把地獄、死亡、性慾、酒色與惡德直接充塞於字裡行間;梵谷與畢卡索也曾嘗試把浮世繪、非洲雕刻等非西方傳統藝術範疇的符碼作為創作元素,此種強烈的殊異性(strangeness 文評巨擘哈洛˙卜倫Harold Bloom語)曾為歐洲藝術帶來新視野的顫慄與震撼,但對於明智的觀賞者反有助於直透其內心那份深沈的孤寂感,並激發其另一層面的想像力,也從中獲取稀有的靈感。 至於詩中的 את ציקדה אמר לילה טוב 是除了中文之外,地球上的另一種古老的希伯來文,它的原意是「蟬道晚安」,本來只是想借用此種觀眾「不懂」的文字作為拼貼的元素,與緊接其後的( ……… )來傳達一種虛無、呢喃的囈語,以引起不同的聯想或觀照,這無關炫耀,但得承認是藝術創作者慣有「冷漠的自由」。 德國詩人理爾克告訴我們,面對這個充滿神奇的世界,要勇於搜尋其奧祕,如果活得不像個詩人,就永遠不能招喚出它的神奇。 幸好,格友們都是詩人。 附文2. 感謝「一勾銀月帶二心」的回應。 先說「月光開花的時候,詩人落下了眼淚。」讀之令人怦然心動,因為,花如羅綺月如銀,只愁花月笑詩痴。 次解末句「懂了嗎?我不懂,我還不懂,不能懂。」 莊子云:能外天下,而後能朝徹、而後能見獨、而後能無古今。又說:其大無外,其小無內。假設以 反之,10的負16次方,就只能達到目前科學所能探索的邊界-夸克粒子。 世界之大,懂了嗎?我不懂,再要解釋,我還不懂,也不能懂。 所以哲學家維根斯坦在其《邏輯哲學論》裡提了一句很有名的話:「對於不可說的事物,要保持沉默。」但他不是古今第一人,老子的「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以及佛陀的「不可說、不可說」,就是在界定無上妙諦是「言語道斷,心行所滅」且無法捕捉的事實。 總之,喜歡寫詩的人,在創作之前,先伴有破壞,才能發掘某些幽索的奧祕,誠如東坡所說:「作詩必此詩,定知非詩人。」莫要滯留於「有」,先大破大立,「無」中才會處處顯現「有」。 |
|
( 創作|詩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