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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3/18 10:10:07瀏覽341|回應0|推薦4 | |
我在期待著,一直、不斷地,期待著一種聲音,可以打開我的心窗,將我帶離這一個──吹著東風的秋…… 詭異。 冰冷刺骨的陰風,從我心裡拂過,在那一塊小小的、沒幾坪大的空間胡亂竄著、鑽著;心頭的表面,早已傷痕累累、坑坑疤疤不下於月球了。 殘忍、嫉妒,它一口氣全包辦了。 大地被染紅,像是經歷了一場大屠殺,無情地刺殺全身的細胞…… 呵!我還能說什麼呢? 只有任它為所欲為了。它在那裡,彷彿在怒號著: 哭罷!恨吧!這些是你應得的! 死罷!傷吧!一切都是自找的…… 噓。不要說話,不要惋惜,別有怨言,別有感覺,小心啊!一念動,它要把你丟進加拿大楓林裡,傷‧心‧而‧死‧ & & & 白雪焚燒著大地。 樹梢、屋頂,而且似乎不打算放過,還沒遭殃的池塘。 我站在窗前,冷冷地,欣賞這齣荒唐的戲。 心寒。 忽然,有種想仰頭大笑的慾望、有種想在雪中狂奔的念頭……不要問我,世間有很多事,其實不需要原因、也不用費神去解釋的。 它柔柔地打在我的身上,有種沁涼的快活。屈原是快樂的吧?站在水中享受孤獨的美味……就像現在,站在雪中享受四下無人的愉悅,舉‧步‧唯‧艱‧ 閉上眼,分不清是雪水為我降溫了,或是淚水替我散去了熱情,隨著溫暖的寒冬,白的、透明的,全攪和在一塊兒了。 有什麼差別嗎?我想沒有人會再去哀悼,已然死去的生機。 & & & 聽!烏鴉的叫聲……傳述著流浪的背景,被排擠、被欺凌的哀淒,呀呀從草原正上方飛過,為寶藍的天,再添一抹美色。 百合開了,山茶開了,豔菊也開了。我躺在草原上,躺在花叢中,享受天地間為我開放的花園;應該有點什麼感覺的,像是飄然?快活? 無奈。 腦海揚起的驚濤駭浪,淹沒眼前動容的春景;黑得發亮的烏鴉旋身回到我的身邊,悅耳的歌聲嘎嘎叫著,這回我不再寂寞,我不再心疼,我在行雲流水中,享受我專屬的春光。 躺臥在曠野中,其實聽不見的。世界靜悄悄的,從山林到大地,從大洋到小川,我只看見日復一日的日月更替,哪裡有天籟呢?唯一的聲音,除了嘎嘎──還是嘎嘎──成群的烏鴉掩蓋藍天,牠們祝福我:心‧想‧事‧成‧ & & & 都結束了。不會再有開始了;即使陽光依然如此明豔動人、南風仍然盡職守份地吹著、高空僅存的幾朵,遠方閃閃發光的雲翳靜靜地躺著…… 宇宙的運行也許多變,卻有規則可循;人心只有拳掌大小,卻充斥著毫無厘頭的善變──這,該說是人類的天性吧。 好熱、好像進了蒸籠一般,不能再思考了,也許我真的累了吧…… 眼神雖然有些黯淡,至少,它還能睜開。 傷心也好,落寞也罷,悲哀也行,起碼還有唯一的本錢──活著。 哈!原來我的骨子裡,還是天真得近於無知的樂觀。這樣也好,我喜歡噙著微笑的美麗,就讓我奢侈這麼一次吧;四季依然不斷更迭,直到這,最後的一刻,也不會為我停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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