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路城邦
上一篇 回創作列表 下一篇  字體:
庫克山
2008/08/24 22:54:38瀏覽610|回應1|推薦13

我們的庫克山先後見過了幾次但是每一次都是雲霧繚繞的,每一次都無法將它的真面目看盡。





那天約莫八點天才真正的亮開,早上七點多的天際佈滿了雲霞,這孤懸南半球的紐西蘭的每一天早晨似乎總帶著壯闊,不過這種壯闊也體現在她的天氣上,因為我們前去庫克山的途中便已經風雲變色,我們的小發車在狂風暴雨中有些搖晃,天雨路滑的情況下我只能以時速五十公里的速度前進,即使如此,狂風仍能將車身吹偏,我從未遇過這麼令人駭異的情況,至少在臺灣未曾遇過,從庫克山之巔吹襲而下的狂風讓我們三個面面相覷,原來遠觀著實壯麗的庫克山,一旦趨近卻露出猙獰的面貌,我們抵達山腳下的遊客中心(i-site)時滂沱的大雨未曾稍歇,幾經考量之後,我們決定往下個目的地前去,因為眾所周知的是庫克山一年幾乎有超過一半的時間處於天氣不穩定的狀態,旅人往往苦守幾日之後仍舊無緣見到它壯麗的面貌,豈知車子才駛出了山區的範圍,天氣竟又放晴,只不過遠處的山巔仍舊籠罩在霧雨當中,我們猜想經常被大雨困鎖的庫克山應該仍是在陰霾的飄渺中,車子駛出了山區後,路途熱鬧了起來,對面的車道上許多大型遊覽車紛紛向庫克山挺進,我們偶爾在雨勢稍歇後的路旁暫停,望著附近的白皚山頭卷起千堆雪,然後四下又是一陣白茫,有時甚至不辨方向,我們偶爾下車拍照,但是那冷冽的氣溫往往很快地將我們逼進車內,車門一關上,風雨便被阻隔在外,車上的暖氣讓車門內外成了兩個迥異的世界,我們初次與庫克山的相遇就困窘的草草結束了,然而那卻是不令人意外的,因為庫克山區一年總有半年以上處於雲霧繚繞兼狂風暴雨的狀態裡。



我開著小發往Oamaru(歐瑪魯)前進,我們將在Oamaru那裡停留一夜,那裡有人工的企鵝養殖場,不過我倒是沒有特別的興趣,我偏愛野生的企鵝多過人工養殖的,再者參觀企鵝養殖場的門票其實並不便宜。先前Tracy的香港旅伴那晚在Tailor-Made-Tekapo BBH的廚房看著地圖說Oamaru其實沒有特別之處,「就一些歷史建築物與不算悠久的古蹟,如此而已!」她說,但我們必須在那裡停歇,至於那裡如何反倒不是重點。在前往Oamaru的途中經過了Twizel小鎮,我在那兒補給足夠的汽油之後便決定直接開車前往Oamaru,因為這中間並沒有特別吸引我們的所在,雖然這麼講並不客觀,因為紐西蘭幾乎處處是美景,只是我們也是隨興而為,哪裡該停歇,或者哪裡該出發,其實並無定數,我作此想,而小高則是介於兩者之間,她的籌劃一半靠理性,一半則是感性,理性與感性之間隨著偶然與巧合應變。從Twizel小鎮開始又是一路的馳騁,抵達Oamaru,約莫已經是傍晚時分,由於我們所找的第一家BBH已經沒有雙人房,於是我們改到更靠近市中心的Empire Hotel,雖然名之為Hotel,但其實它是一家BBH,那裡的雙人房價格是紐幣46元(23 x 2 = 46 這是會員價),不過它的房間倒是很小,放下行李之後幾乎已經沒有多餘的空間,住在那裡的好處是他們提供免費上網,此外它的廚房也很大,又因為Empire Hotel位於Oamaru的通衢大道上,因此外出採買食物的便利性也較好,Empire Hotel有個停車場在附近,紐西蘭的治安一向良好,因此關於停車的安全考量一般是無虞的。



我們放下行李休息一陣子之後才慢慢出去走走,Oamaru的市區雖小但市中心還算是熱鬧,Oamaru的人口大約是一萬兩千人左右,十九世紀時Oamaru曾經因為冷凍肉類的貿易而奠定下繁榮的基礎,這繁榮的光景也將藝術引進了這座小城,小城還出過一位著名的小說家Janet FrameOamaru的街旁便是一些老建築,只是我們漫步沒有多久之後,夜幕就已經悄然降臨,入夜後的市區顯得十分冷清,隱約間有著濃厚的蕭瑟,小高的喉嚨從旅行一開始便有些不適,到了Oamaru病情轉趨嚴重,我便在Oamaru的藥房先買一些潤喉糖,她乾咳不止說來有點掃興,但這畢竟也是旅行所要面對的事情之一,只是我們隨興的天性很少想到旅途中染病這件事,關於這方面Tracy便比我們細心多了,她的包包內幾乎什麼都有,舉凡對潤喉有幫助的蜂蜜及陳皮,她居然全都備妥,此外她連人蔘茶都帶在身邊,她新買的背包與登山鞋及防寒外套都是名牌貨,她說未曾單獨旅行的她為了紐西蘭投資了不少。



那晚與Tracy約好在六點半在一起開伙,她説她的幾個台灣朋友也在當晚會住進Empire
Hotel
,不過我們倒是沒見到,原來他們抵達得晚,隔日一早又往他處奔去,我們並不時興如此的奔波,一者奔波無益於旅程中的性靈,再者我們的時間充裕實在不作此打算,聽 Tracy說她們六個女孩的行程十分匆促,十六天內要從北島縱貫到南島,聽說她們租了一輛九人座的中型車,有時甚至半夜也在兼程趕路,我總覺得這太冒險,畢竟半夜的紐西蘭幾乎是墨黑的一片,舟車勞頓也令人倍感壓力,我們偏愛繾綣於深秋夜裡的火爐旁,那裡是我們入夜後最留戀的地方,泡上一杯熱茶,寫寫筆記,這就是我們旅行的哲學。



翌日,我們慢條斯理地查閱地圖,然後慢慢地往Dunedin(但尼丁)前進,兩地之間的路況十分良好,約莫一小時後我們便抵達了Dunedin,我們進入Dunedin的時間尚早,於是便決定在遊覽Dunedin市中心前先前往附近的港口小鎮-Port
Chalmers
,我們原先只想隨興找個港口看看,後來發現比較多人前往Otago
Peninsula
(奧塔哥半島)而去Port
Chalmers
的遊人比較稀少Port
Chalmers
是個小鎮,鎮上的牆壁依稀可以看見當年從Port
Chalmers
出發到倫敦的輪船廣告,在六零年代裡那可是一趟很遠的旅行,我曾聽我的澳洲朋友Peter說當年他從雪梨搭船到歐洲去,那單程的旅行便要一個半月,輪船會經過蘇伊士運河,然後再緩緩地朝歐洲前進,他當年前往義大利修習音樂指揮的課程。Port
Chalmers
雖小,但是在紐西蘭的小鎮裡往往就有畫廊,Port
Chalmers
就有一家畫廊,至於圖書館則不在話下,紐西蘭的圖書館聽說是全世界最密集的,我未曾做過調查,不知紐西蘭的圖書館密度比之冰島如何?因為兩國皆以高超的閱讀率聞名,但令我印象最為深刻的既非Port
Chalmers
的畫廊,也非它的海港與圖書館,而是它那全自動化的廁所,那廁所有自動門、自動沖水的馬桶、自動供應的衛生紙、自動的水龍頭、自動出現的音樂,除了手動的擦屁股之外,它全是自動的,那是我首次見到那麼先進的廁所,而它竟出現在遙遠的紐西蘭Port
Chalmers
小鎮,這說起來的確有點科幻



我們在Port Chalmers兜了一圈,那小鎮裡的小路陡峭,有一說說是那裡的道路傾斜程度舉世之冠,陡峭而蜿蜒的路程幾乎是紐西蘭旅行的主要部份,我們在那個陽光滿溢的午後離開了Port
Chalmers
,然後便折返DunedinDunedin是南島的第二大城,人口約莫十一萬,但感覺上似乎它要比基督城更熱鬧,我們花了許多時間尋找停車位,當天是母親節前的週末,因此全城籠罩在熙熙攘攘的氣氛裡,那時整座城市洋溢在溫暖的陽光裡,Dunedin的市中心是八卦街,這八卦街由兩組八卦組成,八卦中有八卦,不知這個城市規劃是否出自於華人之手?很難想像白人也會以八卦的哲理建城的,Dunedin在蘇格蘭的塞爾特語(Celtic)中意為愛丁堡(Edinburgh),而Dunedin的建城者Robert Burns實際上也是蘇格蘭人,無怪乎此城有著濃厚的蘇格蘭況味,Dunedin早期的移民泰半亦來自蘇格蘭,因此城中隨處可見充滿蘇格蘭風情的建築,Dunedin因此被稱為「南半球的愛丁堡」,而每年九月的Dunedin也會舉行充滿蘇格蘭風味的節慶,他們稱之為
Scottish Week
(蘇格蘭週),Dunedin的風景不僅充滿了蘇格蘭風,它也有濃厚的學術氣息,因為紐西蘭的第一所大學奧塔哥大學(The
University of Otago
)即設在本地,Dunedin實際上是一座大學城,也因為如此Dunedin的文藝風氣興盛,我們當天也看見了奧塔哥大學的畢業典禮,由於與蘇格蘭的深厚淵源,因此Dunedin的街名多數以蘇格蘭習慣用語命名。



其實今日看來繁榮典雅的Dunedin在歷史上有過一段血腥的黑暗期,在歐洲人尚未抵達Dunedin之前,紐西蘭土著毛利人在此處曾有過血戰,血戰糾葛著三個部落的世仇,這場戰爭在十九世紀時達到頂峰,諷刺的是結束戰爭的是疾病──由捕鯨人及水手所傳染的疾病,這情形與當年西班牙殖民者將疾病帶進南美洲而導致印地安人滅絕很類似,當年疾病肆虐之後的人口數一度只剩下一百人,之後的1848年歐洲的殖民者從Port
Chalmers
上岸,這片區域才真的開發起來,十九世紀中葉之後因為淘金的發展,Dunedin城迅速累積了財富而成為紐西蘭殖民地中最富庶的地區,因此居民大興土木建築了許多維多利亞式的大宅,不過這種富庶似乎不太實際,因為那些殖民者得了財富之後往往遷居他地,Dunedin迅速興起卻也迅速地喪失它的地位,沒多久之後Dunedin便沒落了,近年來這種沒落又止跌回升,如今的Dunedin已成為南島僅次於基督城的第二大城。



Dunedin的建築物多半典雅,這種典雅承襲自蘇格蘭的愛丁堡,眾多美麗的建築物中以Dunedin火車站最具代表性,這座火車站也是全紐西蘭公認最為美麗的車站,於1904-1907年間由建築師喬治特魯普(George Troup)設計建造完成的火車站有著佛羅倫斯文藝復興(Flemish Renaissance)風格,其典雅精緻的造型博得人們的讚賞,喬治特魯普也因為這座典雅的建築物而獲得勳爵的頭銜,又因為火車站看起來像是薑餅屋,因此「薑餅喬治Gingerbread George」的綽號也跟著火車站的落成啟用不徑而走,火車站曾有過一段輝煌的歷史,我們當時便在火車站前的花園一邊野餐一邊欣賞著火車站的美景,火車站內有許多歷史的陳設,那些陳跡說的都是過去的美麗盛景,還有部份是講述紐西蘭聞名的觀光火車,紐西蘭的客運主力如今多半已經被汽車所取代,鐵路運輸因為成本的關係多半已經觀光化,鐵路儘管依舊承攬載客的服務,但是班次卻不多,票價也比汽車貴上許多,大體而言,在紐西蘭旅行時最划算的方法還是自己租車。紐西蘭的鐵路雖然沒落了,但是觀光效益卻是很高的,那種觀光火車的節數不多,服務的對象所針對的是對於火車旅行情有獨鍾的旅人,我在臺灣時曾經在與鐵道相關的產業裡工作過,因此許久之前便知道紐西蘭有著美麗的鐵道風景,我的幾位朋友為了鐵道經常廢寢忘食地搜羅相關的資訊,他們最常踏訪的地方便是日本,除了日本之外就大約是澳洲、紐西蘭與中國大陸等等,當時某家出版公司創刊了一本名為「鐵道旅行」的雜誌,我偶爾為他們寫稿與採訪,「鐵道旅行」雜誌在臺灣有限的出版市場裡算是空前的,只是兩年之後,這空前也成了絕後,由於諸多原因,這本叫好的雜誌不得不停刊,這說起來是有點惆悵的,近幾年來旅行的市場不斷的擴大,但出版旅行相關書籍與雜誌的市場卻不斷的萎縮,出版公司為了生存往往飲鴆止渴地胡亂出版,劣幣逐良幣的情況下,許多旅人寫手紛紛收山,我就認識幾個這樣的朋友。



 





美麗的Dunedin火車站宛若一座小型的博物館,那裡藏著過去的美好,我想起了我小時候家鄉的蒸氣糖鐵,那是我夢幻的童年,巧合的是家鄉的糖鐵約莫也與Dunedin火車站的營運幾乎同時畫下了休止符,家鄉糖鐵的歇業早了Dunedin火車站一些,但從火車的歷史來看,那一些也相差無幾了,1982年紐西蘭鐵路公司正式取消了Dunedin郊區的營運之後,平日熙來攘往的車站便正式走入了歷史,8年之後紐西蘭鐵路公司又停止了Otago(奧塔哥)中央線的運作,南島的鐵路版圖因為汽車客運的激烈競爭而逐漸的退縮,然後紐西蘭人的戀舊天性與英國人如出一轍,隨後Dunedin市政府在市民的支持下,向紐西蘭鐵路公司購買泰伊峽谷(由Wingatui Middlemarch)這一段鐵道的路權,與路權一起購買的還有五輛柴電車頭,1994Dunedin市政府更將整座Dunedin火車站買下並且同時增建車站前的花園,在1996-98年之間Dunedin市政府全面整修火車站的內外,重現風華的火車站將過去的熙來攘往轉成了一種安靜碩大的美麗,這或許就是法國哲學家傅科(Michel Foucault)所指稱的「異質空間(heterotopias)」概念,按傅科的說法我們的社會並非均質地存在著,異質空間普遍存在於各種文化或是社會裡,同時異質空間也以不同的形式出現,所謂的異質空間是指一種社會狀態,這種狀態有著「位址(site)」,或是我們如果借用電腦的語言,則這種狀態有著「網址(www.)」,而個人自我的意識形態即是單獨的I.P,在我們所處的現實世界裡異質空間可能出現於任何角落,它也可能有一定的數量,這些異質空間也可能會自行合成一個彼此互通的網路,這個網路具有支配體系內的異質空間的能力,同時其他型態的異質空間也可能建立起自己的網路,傅科認為現實世界即是由不同異質空間網路彼此交織而成,換言之,現實世界的空間與時間是不斷變化的,我們可能從甲位址進入另一個乙位址,從甲網址進入乙網址,當空間轉換時(由甲到乙)時,時間的秩序也隨著空間的不同而有變化,而隨著時間的不同,空間的意義亦隨之改變,空間意義根植於當時的共時狀態(文化上的)。而且在同一個地方不同位址(site)會同時並置,傅科亦指出在異質空間中所進行的時間亦是異質的,而異質時間(heterochrony)是一種時間的累積,它可以是時間上歷久的堆疊,例如圖書館、博物館、墓園與火車站等等,這些地方將歷來的時光、世代、文化形式、時尚品味等等封存在一個場所裡,它也可以是瞬間的片斷,如新年的節慶遊行、影展的星光大道、廣場上的活動或是藝術展覽等等,Dunedin火車站似乎就是這樣的一個所在,時光在那裡停頓了,原來旅人摩肩接踵的地方成了遊人憑弔的場域,火車儘管萎靡了,興起的卻是遊人的澎湃思緒,面向著火車站,沒有人不會發出贊歎之聲,因為那幢碩大的建築物既對稱又典雅,既精緻也美麗,那樑柱之上托著盾牌的雄獅似乎還炯炯有神地看著底下的動靜,現在的Dunedin火車站也設有史蹟展覽區,遊人可以購票入內參觀,從Dunedin火車站每日也有一班開往泰伊峽谷的懷舊專車,只是票價並不便宜。



當時我直接把車子停在火車站附近,然後信步走到市中心,進入Dunedin的市中心之後,有一股錯覺油然而生,似乎Dunedin不像是紐西蘭的城市,因為南島第一大的基督城也未曾有著這樣熱鬧的情景,我們似乎好一陣子未曾見過這麼多人了,倒是沿途看盡了綿羊、乳牛、鹿、鷹等等動物,紐西蘭的牲畜總數是人的好幾倍,加上生態保持完整因此夜間遭汽車撞死的野生動物不計其數,這等事在他國偶爾也發生,但在紐西蘭簡直是稀鬆平常,路上有動物死屍並不為奇,但在紐西蘭這死屍便是鷹群的佳餚,牠們是老鷹免費的大餐,那些鷹一早便在道路上空盤旋,等到路上無車時再俯衝而下叼走死屍,或是就直接在路上享用大餐,路邊竟也有因為這樣而被撞死的死鷹,真是應了鳥為食亡這句話。Dunedin的市中心有著洶湧的人潮,倒不是說人為財死,而是因為那個週末恰好是母親節之前的週末,於是購物的人們從附近的鄉鎮湧入,整個Dunedin的市中心洋溢著歡愉的氣氛,同行的Tracy也說Dunedin比奧克蘭(Auckland)看來更熱鬧,她說奧克蘭只有幾條街稱得上是熱鬧。

Dunedin有一些景點,多半都是古老建築物,有些是美術館,有些則是博物館還有歌劇院,我們盡在古老建築物之間轉悠,午後並在聖保羅教堂前遇到了Tracy口中的那6位台灣女子,她們一見如故便攀談起來,七嘴八舌之間他們介紹Tracy還有我們去Cadbury巧克力博物館及一家釀酒屋,其實我們沿路就已經路過了Cadbury巧克力博物館,那Cadbury巧克力博物館其實是巧克力工廠的附屬,位置就在火車站的斜對面,只是我們對那個巧克力品牌沒有太大的興趣,於是路過時僅僅只是虛晃而過,況且巧克力博物館的門票索價10元,對於我們這種節衣縮食的旅人而言可不便宜,我老想起我的英國朋友Vincent對那個牌子的巧克力的評價,他說那只是某種東西用塑膠套封起來罷了,這不免有點鄙視,歐洲人視比利時及瑞士的巧克力為正宗,或者加上某些法國的巧克力品牌,但除了歐洲的巧克力之外,他們認為其他地方的巧克力不過是一種拙劣的模仿罷了,但我個人對於該品牌也無甚研究,所以我們當下只是探頭望望博物館內的情況便離去了。至於釀酒屋則因為有一段距離,當時天色將暗,我們盤算著在天黑之前抵達Catlins國家公園內,所以也並未造訪。





Dunedin的美美在其典雅,南半球的愛丁堡並非浪得虛名,論緯度其實不偏不倚,愛丁堡在北,而Dunedin在南,兩城遙遙在望,不過我們在紐西蘭頭件敗興之事卻也是在Dunedin碰著的,那時聖保羅教堂前似乎有幾位十幾歲的少年吸了毒,總感覺他們的神情恍惚兼又胡言亂語,一開始不以為意,但那幾位少年似乎存心挑釁我們,我們倒也相應不理,於是他們尋了本地人發洩,豈知當地的少女並不好惹,沒多久便滋生出事端,旁人眼見情勢有點緊張便有人架開那幾位不良少年,一般說來紐西蘭人是很和善的,一開始總聽人說起紐西蘭的種族歧視等等,我們倒沒遇見過,所接觸的本地人大致都十分和睦有禮,感覺紐西蘭全境似乎像是個超大的莊園,只是這莊園內畢竟也還有放肆的不良小童,這點又與澳洲類似,在雪梨偶爾就會遇見在街頭故意恫嚇外國人的無知少年,即使我所認為最接近老莊筆下雞犬相聞境界的冰島也有著監獄的存在,似乎監獄這異質空間其實是無處不在的,以此觀之紐西蘭莊園內有不良小廝其實也屬正常。



 



 

( 休閒生活旅人手札 )
回應 推薦文章 列印 加入我的文摘
上一篇 回創作列表 下一篇

引用
引用網址:https://classic-blog.udn.com/article/trackback.jsp?uid=leeyuhung&aid=2158509

 回應文章


等級:
留言加入好友
great article
2008/09/06 19:17

It's a great article. I really enjoyed your writing. I didn't know much about Dunedin even though I live in NZ for 11 years.

Cheers

Bar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