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kong Delta, Vietnam 湄公河三角洲 越南

眼睛的密境

船行至越南的境內了，這一路依水路從柬埔寨往越南走，是第一次從水路跨越兩個國家了，一路上湄公河三角洲的富庶映在眼前，河邊的水稻田迤邐，忙著收割的農人與在河面上打魚的漁夫成了沿岸的主角，偶爾也有鷺鶿、白鷺等等的鷗鳥飛過，影像是流暢的，彷若一段精心設計過的蒙太奇，聲部就只有我們搭乘的小艇的達達聲，或者加上偶爾仰天吼幾聲的水牛，晶瑩的白光自混黃的湄公河射進我的瞳孔裡，陽光晴朗青空裡見不到半片的白雲。

船行至越南的湄公河畔小鎮了，碼頭邊停著大大小小的船舶，有漁船也有貨船，船身或許有大小的不同，但是相同的是他們在船首都有一雙明亮的雙眼，當地的越南人喜歡為船隻開眼，彷彿船就是他們的一份子，彷佛船的眼睛可以代替他們的眼睛，可以尋找漁獲的蹤跡，可以避開險灘與暗礁，或許在湄公河的夜裡那些一雙雙的眼睛也能照亮前方的航程。在那個異國的密境裡，一雙雙的明眸卻一點也不神秘，一雙雙依洄在河面上的眼睛彷彿與你說聲『啊！多麼美好的一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