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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年代 - 愛戀的悲哀,時代的轉折(二)
2007/02/05 03:16:35瀏覽218|回應0|推薦7

舊陰霾的天空,細細飄落的雨絲,地上的潮濕並不影響貝達特理兩人前行的念頭。街上的行人稀疏,大概因為這場雨已經連下數日的關係,即使連熱情的納殷絲國民,臉上也不免帶著淡淡的慵懶氣息。轉過了幾個街角,身披長袍的兩人,終於在一家小餐館發現了目標。怪異的是這間餐館沒有名稱,在門口只有一個刀叉的標誌,或許是一間沒有名氣的餐館,只有少數熟人會來光顧的原因。可是這樣的事情反而引起了兩人的警戒,因為可能裡面的人都認識他們在追蹤的人,貝達特理對愛莫老頭使了個眼神,就從餐館旁的小巷裡慢慢移動而去。

『…沒有在…只以為…然後…』

『…銀行…警衛…深夜…』

心弦只能在裡面捕捉到隻字片語,根本無法得知究竟有多少人在裡面,有點焦急的貝達特理,繞了一圈從小餐館另一邊的小巷走了出來。貝達特理沒有看見愛莫老頭,這讓他心裡更感到煩躁,貝達特理知道假如他不靜下心來的話,心弦是起不了太多作用的。突然,餐館的門甩開,一個高頭大馬的壯漢,將愛莫老頭從裡面丟了出來,嘴裡還不斷的嘟囔著,然後就緩緩的轉身進去。

「真是世態炎涼啊!連我這樣的老頭都要欺負,難道就沒有一點剩飯剩菜可以施捨給我嗎?」

滿身泥水的愛莫老頭比手畫腳的吆喝著,引起周遭路過行人的眼光,貝達特理在一旁瞪大了眼睛望著眼前的這幅畫面,無法猜測出老爹心裡想些什麼的貝達特理就像個呆子一樣的站在那裡。

『老爹,你到底在想什麼啊?』

『孩子,有很多事情光是猜測並不會得到結果的,現在我知道的消息一定比你光在外頭晃晃知道的還要多,你還太嫩了啊!』

雖然愛莫老頭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但是貝達特理的心裡還是很不好受,因為對於愛莫老頭的心事,貝達特理始終無法了解,有時候貝達特理很努力的想要聽出愛莫老頭的心聲,卻只能聽出像是身處在無盡黑暗裡的寧靜,就再也聽不出什麼了。或許正是因為如此,貝達特理才能跟著愛莫老頭這麼久,也才能從愛莫老頭身上學到了很多做人做事的道理,因為大部分的人,心裡面總是充滿了怨恨與慾望。

回到血牙酒吧的兩人,正和艾瑪討論著該如何才能阻止盜匪們的下一個計畫,當初尋得特里的時候,那個殺了特里父母的人,其實是強盜集團的一員,現在這個強盜集團又打算再度犯案,就在這溼熱的納普市。

「那你打算怎麼辦呢,老爹?」

艾瑪著急的問著,可是愛莫老頭卻沒有回答,而在一旁的杰克與貝達特理,也只是皺著眉頭望著桌上的燭火。

『我想我們需要一個完整的計畫,而且我們需要更多的幫助,老爹。』

愛莫老頭沒有回答貝達特理,而貝達特理也沒有聽到任何愛莫老頭的回應,能聽到的,只有身旁的艾瑪與杰克焦急混亂的心聲。突然間從門口進來了兩個人,兩人都身披著斗篷,看不出是男是女,一進門就往最靠近角落的桌子走去。於是,杰克就起身上前去招呼客人了。

『長長深遂的黑暗通道,微微昏黃的燈火,晃動的身影,竊竊私語。

火,燒不盡的怨恨,帶不走的哀愁,火,生命的詛咒,我的詛咒。』

心弦裡傳來一股深沉的氣息,冷的令貝達特理打了個寒顫,貝達特理望向角落的兩人,雖然坐在一起,卻沒有交談。

『老爹,那兩個人給我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不要管他們,我們自己就有處理不完的事情了。』

於是,在一種緊張卻又不協調的氣氛下,貝達特理等人討論出了結果,而角落的兩人似乎也達成了某種協議。愛莫老頭起身往樓梯走去,貝達特理卻仍舊坐在原地,怔怔的望著角落的兩人,直到其中一人也起身準備離去。在夕陽的斜照下,一張清秀的臉孔在斗篷下露出,水靈的雙眼,朱紅粉嫩的唇,緊緊地吸住了貝達特理的視線。

『只要這樣就好,這樣我就可以繼續我的計畫了,願我的詛咒帶給我幸福…』

心弦裡傳來同樣冰冷的聲音,但是貝達特理卻不覺得像之前一樣這麼的冷漠,或許是因為那張夕陽下的臉孔,融化了像冰一樣的聲音,只想這樣望著,期待時間就這樣靜止不動了。

深夜裡,雨水打落在窗沿,在軟舖上的貝達特理無法入睡。望向窗外,貝達特理只看見一片黑暗,而在黑暗裡一張清晰的臉孔,吸引著貝達特理。不能理解自己究竟怎麼了的貝達特理,反覆思考著,試圖從以前的經驗裡找出相關的記憶。

「怎麼還不睡啊,貝達?」

身旁愛莫老頭的一句話,將貝達特理拉回了現實,貝達特里這兒才發現原來老爹也還未入睡。

「沒…」

「在想今天遇見的那兩個人嗎?」

不知怎地,貝達特理突然覺得愛莫老頭似乎可以讀出他的心事。

「老爹,我好像無法停止自己去想她。」

「……」

愛莫老頭的嘴角撇過一絲微笑,翻轉過身後,淡淡的說了一句話。

「小鬼也長大了啊!」

「老爹什麼意思?老爹…跟我說啊…老爹…」

愛莫老頭沒有再說任何一句話,黑夜裡貝達特理的心,沉甸甸的壓在冰冷又溫暖的臉孔下,漸漸睡去……

 

 

 

(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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