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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5/27 08:07:27瀏覽529|回應0|推薦2 | |
月亮不曾西沉,在這月夜之中,只見天上的圓月稍稍變化了點。紅色的光暈漸漸淡化,二夜時,幾乎變成惹人憐愛的粉紅。 三個月夜或許漫長,但也是美的叫人想舉酒高歌。 爾蠻看著用來計時的”沙雨”,圓形的透明玻璃中被分成上下。其中上方的沙由一小孔流向下方時會變成淡藍色的雨,當沙流完了,換成雨由下往上流動。沙代表著月夜,雨代表著日時。 在邊城的守為一道長長的圍牆,上面佈滿了咒文術印。守之上幾個衛軍戒備,深怕有神族的人闖入自己的土地。 來幫韓拓送行的只有寥寥可數的兩人,成苓淡淡微笑,爾蠻嚴肅著面孔。 「那,我要出發了。」韓拓仍舊痞痞笑著,不過卻溫柔摟著妻子。「只是探查一下,不會有事情的。」 一直擔心著的成苓也掛不住微笑,眼淚崩潰。「嗯。」她點頭,回應。 「等你回來,再喝吧。」爾蠻依然嚴肅,伸出右手拳頭。 「當然。」韓拓也伸出了拳頭,與之相碰。 男人之間的信任與友情,真的不需要多用言語。 - - - - - - - - - - - - - - - - 「皓憂,你在想什麼?」 這問句讓皓憂猛然回神,他看到窗前忽然出現的人影,皺了下眉頭。隨著那人的出現,一股甜腥味蔓延。 「沒什麼。」他是哪沾上這血味?看著燕星艷麗的面孔,已經看不出小時候那種天真。「你又到哪去了?」 燕星聳肩,抹去臉上沾到的血跡。 當然不會跟皓憂提起,剛剛他殺了幾個前來暗殺他的人,屍體正在前院等著清理。或許該更正一下,那已經不是屍體,而是一地被扯碎的肉屑。燕星冷冷的笑了下,只不過是用了點力,沒想到身為神族人的身體還那麼不經扯,隨隨便便就讓他們飽嚐分筋錯骨的快感,以及痛苦。 想必那些人,即使死也忘不了這種痛吧。 皓憂眉頭皺的更緊,對於燕星的冷笑。 「什麼事情,讓你出神了?」 被這樣一問,皓憂下意識看空蕩的右手腕。原本掛在上頭的琉璃珠給了遠方一位小女孩,他剛剛在想的就是這個。不過,當然也不會讓燕星知道。依照燕星的個性,可能會去暗殺掉那小女孩。 像是之前燕星所強調,只要靠近他的女人,都礙眼。 雖然燕星沒來由的獨占欲讓人厭惡,但皓憂從未想過遠離他。不只是因為兩人從小到大的交情,更多的原因是經歷那場血腥風暴,他至現在從未忘記過站在血泊中的燕星,小小的臉蛋沾上血跡,艷麗的好像不屬於這個世界,殘酷挖出敵人心臟的他也流著眼淚,感覺很美,讓人驚懼。 那是燕星第一次殺人,也是皓憂最後一次看見他流眼淚。 然後,離月長老帶走他,命他為離星。 那場小型戰爭,奪走了他們的父母。只因為一點點的權位爭奪,就讓這兩個人從此轉了個性。皓憂除了燕星之外不再去輕易相信誰,燕星的世界中只有皓憂。 當初那種懼於血腥的眼淚,在燕星臉上找不到了。 「我們來喝酒吧。」不知道哪裡變出來的酒壺,燕星笑嘻嘻的提議。 那是只有在皓憂面前才有的表情。 皓憂也微笑起來。 月亮發出淡粉色的光暈,這樣的月夜賞月在適合不過。兩個人已上了大宅屋頂,把酒言歡的笑談著瑣事。 「我在想,是不是有人要催動起戰爭。」沒來由的一句話,讓氣氛沉了下來。 皓憂看著飲酒的玉杯,一邊說著,也思考著。 最近城邊的小戰爭變多,加上之前燕星曾提起人族長老倒戈的事情。多年前的權位之爭是不是又要開始? 「要吞食掉人族嗎?」 皓憂沒回話,只是一逕的喝著酒。 「神這個姓氏,真的會惹出不少麻煩。」燕星說,又倒了杯酒。 神這個姓氏,代表著神族裡的最高統帥,他們管理著這片土地,也要擔心隨時而來的危險。只要可以將權力掌握在手上,都可以套上”神”。 但是皓憂對這些沒興趣,他想過如果可以,找個心愛的女孩住在較為偏僻不讓人打擾的地方,兩個人可以開心過活,或許還生個小孩,平淡也好。 但是王族的他不被允許這樣想,或許哪一天,他也會坐上那個令人厭惡的王座,城天提心吊膽想著有沒有人會暗殺掉自己。 他的父親就是如此。 「而且,這片大地也快死了。」燕星看著月亮,接著說:「那些人急著找尋另一塊可以生存的土地,看準了人族軟弱想侵占。」 「人類生命可是很韌的,或許比我們想像中要來的強勢一些。」 燕星對他的論點有些贊同的微笑:「其實不只這樣,之前聽到他們說有個通道可以讓神族通往永恆的世界,而且就在人類王女的座下。」 這下子皓憂驚訝,看著燕星。 後者聳肩。「我想,像我們這樣不就好了,我可沒想過要去什麼永恆之地。」 回頭望著月亮,皓憂淡笑。 燕星的不在乎感染到他,也有點感動起來。或許不會變是心,像他和燕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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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