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漂亮的藍天,好像家鄉一樣…
待子魚一走,空蕩的家中卻出現了某個飄忽的身影,開始收起滿室的髒亂。
天狐傻眼更甚,這…
「我只是打工。」那抹飄忽,沒有雙腳的鬼魂如此對著天狐說。
牠越來越不懂這女孩了…可以鎖住內心,又差遣陰鬼辦事…她是什麼人啊?
「我掃完了,麻煩你跟她說酬勞改雙周付一次。還有勞健保部分我會在找她談。」說完,半透明身影也沉入地板消失。
現代鬼還要勞健保?
天狐搖頭,苦笑。人類,也有這樣有趣的嗎?想起之前遇到的幾個女人,根本無法把那些人跟現在這女孩一起作聯想。與其說她淡泊世外,不如說…恩…該怎麼形容她好呢?天狐皺眉思考,好一會才想到。
對,怕麻煩!
感覺這女孩挺怕麻煩,難怪她不多搭裡自己。
天狐淡笑,愉悅的。
然而當子魚回來時看到那隻狐狸還在時臉跟天狐相反,說真的簡直像是快哭出來。
「這位…大人。」用敬語用敬語…這狐狸在怎麼說都可以用一隻指頭(腳掌?)擺平我,要對牠尊敬點才不會遭殃(惹麻煩)。
「您的傷應該一夜就康復了吧?為何還委屈呆在我這狗窩之中…」語氣客氣用詞小心,不過翻譯起來就是…
你這隻死狐狸,好了就快滾別留在我家給人添麻煩。
天狐沒多說話,只是靜靜望著她。
唉…算了,子魚放棄的想,她轉身進廚房,但沒過多久卻傳來詭異聲響跟冒出莫名的黑煙。知道原因的地縛靈嘆氣,接著繼續玩她的畫圈遊戲。
又過了一陣子,當子魚端著吐司以及另一大罐剛買的牛奶坐在客廳,她悶悶不樂的臉讓天狐好奇往廚房走去,只見滿室慘不忍睹,燒焦的鍋子和炒到黑掉的菜,似乎,只有電鍋裡的飯是好的。
子魚依然氣悶的啃吐司,牛奶也喝了大半罐。她沒管那隻狐狸在廚房作啥,只是認真反省自己今天又差點將廚房燒掉,因為她誤把米酒當成醋,想也不想的倒進大火快炒的鍋裡…記得上次,是忘了自己在煮菜而跑去看書,也是差點燒了廚房。
就算煮出來,能不能吃又是個大問題。
子魚嘆氣,為自己的無能。
「吃飯。」
當色香味具全的紅燒獅子頭端上桌,啃吐司的少女差點飆淚。
「還有這個。」然後充滿漂亮色澤的排骨湯簡直在誘惑,吐司順時被丟到地板上。
抬頭望著又跑進廚房端菜的身影,子魚突然好想抱著他大喊”我愛你”,只要有頓好吃的,在肉麻的話她都可以說的出口。畢竟,自己煮的東西實在是人間毒藥…
那位仁兄真是好心腸,待會啊…..啊!
「你是誰啊?」衝進廚房,剛回神的子魚問。
正在找盤子的高大身影回頭,漂亮的白色長髮跟褐色眼珠子形成強烈對比,他不解望著子魚,怎麼才過一下子她就認不出來了?
看著那熟悉的漂亮眼睛,子魚指著他,驚訝。「天狐大人?」就是這樣的桃花眼,那種嚇人的驚悚她一輩子也不會忘記啊…
禮貌性的微笑,點頭。這次,天狐讀得到子魚心裡話。只是讓人有些不悅。「我是狐管。」
這是狐管跟子魚第一次正式的面對面…
「欸,吃飯了。」子魚綁好拉開的窗簾,對著床上狐狸說。
窗戶外是剛天明的天空,除了藍色還染有一點點朝陽的橘紅,雲絲纏繞,感覺美極了。只可惜,子魚並無心欣賞。
床上還在發呆的狐狸眼睛依然看著床外天空模樣,子魚也沒在吵牠,就這樣走出房間,也沒幫牠關上門。
她回到飯桌前孤單啃著吐司,書包放在一旁空椅上,桌上除了麵包果醬還有一大罐牛奶。子魚看看牛奶的日期,似乎快過期了。旋開蓋子,不猶豫的她喝了一公升的牛奶。而剛進廚房的狐狸傻眼,沒見過女孩這樣吃喝…至少牠所見過的女性都是優雅進食,吃的比麻雀少。
「吐司,果醬。」拿紙巾擦嘴,子魚看著昨晚來的客人。「自己用,我要上課了。」抄起書包,依然不管對方到底懂不懂自己的話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