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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9/21 13:20:52瀏覽493|回應0|推薦3 | |
2010年時,我畫了幾幅畫,有關兩個小娃娃的故事."四季"是其中四幅.從未學過畫畫,拿起畫筆純粹是心情的抒發.沒有什麼可以澆我心中塊壘,惟有埋首繽紛的色彩中,才稍得以忘憂.我用的是一枝不到一元的彩色鉛筆,運用拙劣的技巧,畫出我和淑玲的春,夏,秋,冬. 冬天在我心裡,始終持續著.自從我在2005年開始住進淑玲位於高雄的老家時,厚重的冬雲一直籠罩著,不論是在現實或是心境.這是我這一生中最難堪痛苦的日子.莫名的歹徒依然緊咬著我們,跟隨而來住在隔壁,或是把原來淑玲家的老鄰居拖下來,成為加害我倆的幫兇.當我們在屋裡,他們透過牆壁日夜竊聽;當我們外出時,他們不停地跟蹤.每一個見過我們的人,他們都去造謠挑撥,挑起陌生人對我們莫名的敵意.去找工作,他們破壞得更加厲害.不是不用我們,就是找碴要我們走.很明顯的,這批歹徒連一個糊口的工作都不容許我們擁有,雖然我們不認識他們. 每個月,我倆靠著她的大哥孫銘源先生借我們的五仟元過日子.常常有一餐沒一餐的,沒辦法買衣服,幸好淑玲會縫補,於是破了又補,補了又破,破了還是穿.我們住在頂樓,自己買菜自己煮,和她的母親分開,各吃各的.她的母親常常打電話向其它的兒女告狀,說我們偷了她的油,米,鹽.....甚至是曬衣服用的夾子.也天天抱怨水電費的增加. 我每天問自己,為什麼我會住在這裡?極度地想念台北,覺得自己像是被硬生生拔起的植物,根鬚飄盪在空中,無處著落.我倆會搬回高雄,是因為淑玲認為住在台北,遭到一群莫名的歹徒加害,回到老家,情況會不會改善?沒想到不但沒有改善,這批歹徒甚至變本加厲.當我到菜市場,魚攤菜攤水果攤的老闆,三番兩次問我:小孩呢?怎麼沒帶小孩出來?最後證實是鄰居造的謠言,雖然經過解釋,對方依然滿面不信任的表情,使我們驚覺--情形比我們想像得還要糟糕! 這批歹徒為何緊盯著我們?無論我們搬到哪裡?為什麼要在背後造謠我們已婚,或有小孩?我們不懂.直到今日,鄰居的歹徒還常常群聚門口,大聲叫囂,惟恐我們沒聽見似的,誣指我們是他們家什麼人,還有小孩,甚至我倆的生活費是他們給的,之類可怕又可惡的謊言.不光為了要讓我們在自家屋內聽了活活氣死,也實際在外面散播,甚至向某些人造謠,我們是他們家的房客,不給房租,死賴著不走,還會向他們要錢,每次五百,六百,錢用完了,再去態度惡劣地索討. 今年春天,我和淑玲曾北上,到台北找她的大哥,將鄰居的惡行告訴他.他的解釋是--歹徒不過是說來讓他們自己爽的.是嗎?散播如此可怕的,無中生有的謠言,很明顯是要置我們於死地.他們也曾經在門外嗆聲,得意洋洋地喊:"就是要讓妳們無路可走,活活餓死啦,怎樣?" 我從不停止問自己,為什麼我會住在這裡?為什麼這批人要如此加害我們?他們是人嗎?縱有不共戴天之仇,恐怕都不至於遭到如此的報復.何況我倆與他們毫不認識,毫無瓜葛. 在這幅畫裡,冰封雪凍的路面,我和淑玲坐在簡陋的車子裡,被一隻綠色的麋鹿拉著往前跑.春天或許在前方,牠身上的顏色,代表了即將來臨的綠意盎然.-----這是我對自己的安慰,在蒼白的冬日裡,仍懷有不肯死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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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單身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