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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又的讀白(5)
2008/06/02 17:03:35瀏覽348|回應0|推薦25

他不是思考型的人,至少在小又的眼裡看來,不是。他長的很高,輪廓很深,眼睛是深的雙眼皮,四、五十歲的男子,脾氣不錯。小又從來沒有在課堂上看他對誰發過脾氣。

 因為個子兒小,小又常常都是坐在前面幾排。為什麼對這位級任老師最感興趣?其實原因不重要,就是喜歡這樣靜靜的觀察這個不太管學生,也不太在意小細節的老師。

學生都很用功,彼此素質都到一定水準的班級,在那樣鄉下的地方,就會是特別受重視的“好班”。不過或許會少了很多樂趣喲。小又讀的雖然不能算是最差的“放牛班”,可也算“龍蛇雜處”,各種特色的同學都有的。這種環境反而適合孤僻成性的人生存的,小又也算是“如魚得水”了。

她不在意同學。同學,有的“太驕傲”,顯得“富氣逼人”,有的太愚蠢,無法交談,有的則是主動對這麼一個靜靜的小怪物“敬而遠之”。

下課的時候,教室總是鬧哄哄的,有人不停在追逐、取笑,或是一小圈一小圈的圍在一起說悄悄話。他有時候並不去教師休息室的,而是在前面的椅子上,搭著矮小的課桌,悠閒的抽著煙,半瞇著眼,也不知在想著什麼,或者根本是讓腦子停擺,呈現“休眠狀態”。(別懷疑,那年代沒有那麼強調禁止吸煙、拒吸二手煙的,尤其是鄉下地方。)

小又會悄悄“欣賞”他旁若無人,自顧自的悠閒姿態,看著他眼前那一團灰一團白的小煙捲兒~在空中揚場,然後消失無影踪~心裡也挺舒暢的,好像自己亦騰雲駕霧了一番。小又不用擔心會被他發現什麼。因為他不會對同學有特別關注,也許在小又小小的心田裡,就是喜歡他的一視同仁。

他上課很認真的,可是顯然很少做課前準備,有一次,他非常賣力的在黑板上演算一個數學題,演算過程寫了滿滿黑板都還不夠,一直到下課聲響起,他依舊揮汗如雨的演算著,可是就是沒解成功。同學們早已心不在焉,各自心思潰散,等不得快下課,小又緊緊追著演算過程不放,腦子裡有很多問號。最後,得不出解答就下課了。小又不放棄的重新算呀算,沒多久功夫就算出來了,這老師“真糟糕”,繞了大半圈的,又外加計算錯誤。

小又在心裡小小的佩服他一下,因為他實在算的好賣力的,沒有一個老師像他在課堂上這麼不從容又賣力。呵!

如今小又長大了,還是很懷念這個老師。連名字都不記得了,卻還記得曾經在上課時間,幫他偷偷的從後操場出去買包煙。這個不起眼的小學導師,教給了小又什麼是“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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