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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滴淚
2008/01/19 10:22:17瀏覽630|回應1|推薦4

早晨,在陽光中醒來
清晨的陽光穿過窗子的細縫,透過粉紅色的落地窗廉映照在屋子裏
亮度不強、光線不刺眼、天氣還是很冷,我平平靜靜的醒來
這夜,不再驚醒、不再有惡夢、不再回首過往記憶的種種

對我來說,這才是第一天---真正放下的開始。

我習慣右手枕著瑩醒來的日子
在瑩離開之後,取而代之的是抱枕、被子、甚至是自己

記憶突然之間開始沖涮,大量的沖涮我的腦海,過去任何細微的小事都在眼前以一種無法阻止的速度重新撥放;我知道那種感覺,我曾經在奶奶過世後的幾年體驗過這樣的事情,我知道是時間到了,是讓對瑩的歉疚離開的時間到了。

我不再抗拒,只是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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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

在我這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就是跟妳在一起的所有日子,雖然我們這對人人不看好,但是又老是讓他們跌破眼鏡的情侶的交往過程總是狀況百出,卻彼此都能滿足當下的生活,單純、快樂的過下去。

七年前第一次遇見妳,是在大雨中的百貨公司,好友的女朋友為了介紹女孩給我認識,所以派妳們兩個出來『鑑定』我,那天雨很大、天氣有些冷,咖啡一點也不好喝,但是我笫一次捨不得結束話題,天南地北的跟妳興奮的聊著,好像我們才是這次見面的主角(人家男女朋友的話都還沒我們多)。

第二次見妳是在妳們同學會的聯誼聚餐上,那一天妳雖然也是配角,但是對我而言,妳才是我唯一的交談對象,本來要介紹給我的女孩坐在我身邊,我只看得見遠在桌子的那一頭的妳。

第三次,中秋節到妳家烤肉,我在根本就不知道要去那的情況下被拉著走,我其實並不喜歡那樣臨時而神秘的聚會,直到發現妳穿得合身的白衣、白褲騎著腳踏車出現,我才知道原來這樣鄉下的地方是妳家,我變得不敢跟妳說話了,妳帶著參觀妳家,跟妳關在冰庫裏的那五分鐘我感到臉紅心跳,那天我們交談不多,我的視線卻全落在妳身上;於是那天之後我決定了,電話中問妳:『我們有沒有可能有一點點小機會 --- 在一起 。』

妳說:『照我們這樣聊下去,可能應該搞不好有一點吧..........』

我們在燕巢的山間涼庭肩併肩的坐下,身體卻很自然的不經意的貼近在一起,突然之間跑出來的一隻狗,妳嚇得依偎在我的身上,就在那一瞬間我輸了..........回家的路上我第一次握你的手,我緊張得手僵硬到動都不敢,但是我有一種妳不會抽離的感覺。第二次約會我陪妳在岡山市區買糖果,天氣很冷、風很大、妳笑得好開心,我把妳的手塞進我的口袋悶熱得都出汗了。

我們約會高雄西子灣看海,傍晚突然下了埸雨,我們躲在小餐廳吃飯,身體濕冷、空調很冷、那間餐廳的東西超級難吃,我們倒也坐上了三個小時彷彿有聊不完的天,當時我看著妳一直在發呆,我心裏想著:『就是她了嗎?就是這個女生了嗎?我的第一位女朋友。』
我從沒交往過其他的女生,妳才是唯一的一個。

晚上去了旗津,渡輪上我第一次不小心抱了妳,到了旗津海洋公園的樓頂我們看著月光與海冷得抱在一起,這一抱又是三個小時過去。

90年那年過年我陪老外顧問在礁溪玩,元旦前十五分鐘我撥電話給你,情人間的對話就是這麼回事---我們約好了要一起渡過未來五十年的元旦。

91年我生日,我們上了渡輪又去旗津,妳突然拿出了隻生活工廠的機械錶送我,這些年我修了又修,錶帶一換再換,就是捨不得戴,朋友都說妳送了一隻非常有品味的錶。於是我也暗暗決定將來我的一切都會是妳的。

我沒有錢買禮物,用信用卡點數換了一條手鏈,藏在外套口袋裏,騎著車妳手一冷套進我口袋的那一瞬間,我相信那會是我們這一生最幸福難忘的一刻。後來妳發現了手鏈是用點數換來的,並沒有生氣,還說那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東西。有一晚妳哭著在電話那頭說,手鏈不下心掉進廚房的水溝裏找不到了,我答應以後麼東西都會買給妳,七年來如今只有耳環與戒指是例外的。

妳獨自決定去唸大學的那天,我還以為妳要藉故分手而大吵一架。
妳在高雄七賢路為考試補習了好幾個月,我也從台南衝到高雄接妳回家好幾個月,為的只是能與妳相處短暫的半個小時時間。

我們的初吻試了將近一年才實現。在西子灣、在愛河、在渡輪、在旗津、最後在成大的榕樹下、蔣公銅像後面。我說:現在起妳是我這一生最重要的人。
『那一天」到來的時候,雖然我們還是沒有成功,妳卻自責的哭了,妳的一滴淚水燙傷我的心,對我來說那是天使流下的一滴淚,流進我的心裏,留在我的心上。

後來我寫的文章中的女性大部份都是以妳為影子,只是妳一直以為我寫的是別的女人,而賭氣不看我的文章了,我是覺得妳笨,放下一點怠妒心,妳會發現我給妳是我的全部,生命的全部。

妳來台南念書的第一天,我便迫不及待的與妳住在一起,我們同居之後發生了好多事,也經過了好多事,同居果然與交往時有很非多的不同,我們也開始為了一些大小事而吵架,但是我總稱它們為『鬥嘴』,因為我總可以跟妳吵得嘻嘻笑笑的,我覺得那是一種生活情趣,也是一種相處的幸福。
92年底的耶誕,妳告訴我妳對我己經沒有感覺了,希望我主動離開,我苦苦哀求著沒有離開,又過一陣子到了93年初,妳又說要搬去同學那邊離學校比較近的房子跟他們住,妳永遠都在自己做好決定之後告訴我結果,搞得我好痛苦,我根本不知道在這段感情中我做錯了什麼。那一晚我無意間用妳的 MSN 上線,妳同學談到:『妳不是己經跟他在一起了。怎麼還沒搬過去?』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想殺了妳!我恨妳!

那一晚,我去參加長官的酒宴,把高梁、白乾、XO混在一起狂喝,我喝醉的那一晚本來想從朋友家的15 樓跳下去的,想不到朋友居然把妳找來了,我第一次發現面對愛情我原來還只是個孩子,我最需要的是妳的擁抱與安慰。妳解釋MSN上的話只是場誤會。
最後妳還是在新年前搬走了,我沒有信心再談愛情。也怕沒有能力再照顧妳。
兩個月後妳居然又回來了,我根本不慬妳想什麼。那也是我第一次覺得妳的心的距離其實離我好遙遠。

妳曾經問我,喜歡的是兒子還是女兒,我一直沒有回答妳。
我希望她會是個溫柔可愛、會撤嬌又帶點大小姐脾氣的女孩。

我取了一個名字:『彩晶』
我喜歡的是女兒!

93年六月我被迫搬家的時候,妳天天傳來尋死尋活的留言,讓我好痛苦,好害怕妳認真,幾天幾夜沒有好睡。
妳在火車站從中午等到我到傍晚,我也在太陽底下從中午站到傍晚陪妳、看著妳。
朋友有一天揍了我一頓,因為我見到妳嚇得躲起來。妳蹲在路肩哭,我躲在離妳不遠的車後也難過的哭著卻不敢走出來。
我不敢讓妳再接近我,因為我被妳自我傷害的行為嚇壞了。

94年我接妳回家打算重新開始,妳是我一輩子的責任,我永遠都沒有放棄過妳,30 歲前買房子,32 歲正式娶妳回家。
我早視妳如妻。我的家人與妳的家人也早就接受我們倆個存在的事實。

95、96年的工作事愈來愈繁重,生活上的壓力也愈來愈大,我的脾氣也愈來愈止不住的爆燥,我把工作的情緒帶回家讓妳生氣了,我對不起,我成為工作狂而冷落妳了,我也對不起,可是妳一直在原諒我,我沒有珍惜,讓妳失望了,我真心的對不起。

我只能埋怨妳是最笨的女人,用最單純的方式愛了我好些年,嘴硬不說其實我好幸福、我才是最笨的大混蛋,我最愛的就是妳的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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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我決心要放下你了。

不久前我覺得人生要不留遺憾才是『完滿』,但是現在我覺得人生總得留下遺憾才能『完美』。

難過雖然還會有很多日子,但是這一次,我是真的要放下妳了。

(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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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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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onkey
等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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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2008/07/01 08:38
我也要哭了啦
奶爸杰(jano) 於 2008-07-02 19:29 回覆:

呵呵呵呵

那個時候的我情緒很充沛,所以不論怎麼寫都很有情感

有時我真希望可以永遠記住當時的感覺,這麼我就可以寫出更多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