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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的起點 2006.06.07
2008/01/02 22:06:27瀏覽434|回應0|推薦5

昨夜室友醉倒在地板沒知覺的睡了一夜,成了早晨大家調侃的笑話。
聽說,當酒酣耳熱之際,他老兄一個人就把剩下的半瓶威士忌像喝水一樣的一口喝光了。
醉了,睡了,什麼難過的也都忘了,包括冰冷的大理石地板。

我這一生到目前為止只真正醉倒過一次,那是在前年初某個寒冷的禮拜四夜晚,軍中長官新屋()落成的晚宴上。
我與一群不知是里幹事還是退伍警察,總之就是一群老伯伯們同桌,這些老先生們一知道我的身份後便開始直嚷著什麼『軍警一家親』的,左一杯高梁右一杯紹興的邀我喝酒,推不掉我只好來者不拒老老實實的敬酒,之後的三個小時我只知道不斷做著乾杯與自我介紹的動作,沒多久有個遲到的老伯加入我們這桌,並且自豪地獻上珍藏多年的白乾還有大麴酒,這些聽過但是沒真正喝過,對我來說算是『傳說中』的好酒,喝完我終於了解,原來所謂的『好酒』指的就是酒精濃度『好可怕的酒』::>_<::

我是不嗜酒的人,頂多是過年回基隆與老爸喝兩杯威士忌意思意思而己,所以在外聚會我通常是能閃就閃、能裝昏就裝的,不過我不否認『酒』的確是人際關係上很重要的潤滑劑,若是遇上非要你喝的時候,我也不會猶豫太久;但是今晚在看到高梁、紹興由服務生一瓶一瓶送來,再一口一口被喝光之後,我突然就後悔參加這個宴會了,尤其是被分配到這桌來,原來他們都是老酒鬼嘛!照他們這種喝法根本就沒完沒了!天哪!誰來給我一刀啊………
想當然到最後我還是醉了,其實我可以不用喝這麼多的,但是我想我是故意的。

昏昏沉沉中我知道我正被我同學連哄帶騙的從機車上攔下來,
昏昏沉沉中我也知道自己正跌跌撞撞的差點就沒一臉栽進路旁的狗屎上,

昏昏沉沉中我還知道是今晚沒參加宴會的劉
SIR專程從家裏開車趕來送我回我同學的家。

我同學則騎著我的機車一路上每停一個紅燈便教訓我為什麼要喝得這麼多一次。
這段25分鐘的路程,我只能不斷的去感受橙紅路燈耀眼的光芒來保持幾秒鐘的清醒,我知道自己現在看起來真的好很狼狽,可是我有苦說不出,微薄的自尊是最後一道崩潰邊緣的防線。

醉了,睡了,什麼難過的也都忘了。
我是這麼希望的..........

到夜深時,我感覺到有人正用濕毛巾擦我的臉,並且輕輕的把我的頭抱在懷裏,當冰涼的指尖滑過額頭時,我便知道----她來了。
現實與夢境的界線只在於睜開雙眼的瞬間,我不願醒來時見到她,我也不願意讓她看見有別於平時凡事態度從容、神氣自負的我,現在這般狼狽的模樣,我更不願意面對即將失去的一切,縱使這並不是我所決定的結果。我只想永遠躲在無盡的夢境裏。

於是閉著眼,我無助的哭了。

真象是,在這一切的前一晚,她冰冰的提出了分手,而事實上在更早的二個月前她就己經表態過了,只是這一天她表達了更為明確的要求,不顧過去幾年感情辛苦的經營,她依然堅決尋找屬於自己的單身生活;所有人都告訴我得先做好她事實上己經另結新歡的心理準備,但是對我來說『愛』是建立在彼此的信任上,我對她的交友與自由從來沒有任何的限制與猜疑,我依然願意去相信我所認識的她,可是種種跡象讓我很難不受影響,我們的話題愈來愈遠了,就像我們的距離也愈來愈遠似的,我們不再一起去館子吃飯、我開始習慣一個人看電影的寂寞,頻繁的肢體接觸漸漸失去了原有幸福而溫馨的感覺,甚至連做愛也變得像是一再重複交配的動作而己,這種感覺讓我很痛苦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我己經意識到這次她真的要離開了。

她抱著我像安撫小孩一樣的梳著頭安慰正默默流淚的我,我也第一次覺得自己像個孩子一樣的在溫暖的懷抱中無助地痛哭一場。
我很清楚我們之間沒有第三者,她只是想偶爾過過一個人的生活而己。

是人,都需要個人的私密空間,都希望能夠同時擁有情人的擁抱並且享受獨立自由的生活。隔天我宿醉沒去上班工作,她也暫時放下離開的計劃,我們過了幾天情侶的生活,就像以前一樣。
又過了幾個禮拜,我回家過新年,她把房間的所有權留給我,默默的在大年初一搬走了。我回來時面對空盪的房間無言以對,開始了我一個人的生活。

Ps' 往後的一年,我以這樣的背景主題寫了不少文章與小說,大多都是圍著我這個住在女子公寓「二樓七室的男人」打轉。雖然在那之後又發生了不少事,人事如今全非,但是那確實是我人生中一個很重要的覺醒點,我不會忘記那些幫助、陪伴過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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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續作

「二樓七室的男人」,寫了超過七萬多字,一共十五個章節,還是沒有全部寫完,我連自己也嚇到了。

當年妳的第一次離開,讓我幾乎死掉,後來妳回來了,我沒有好好珍惜,造成我離開妳,現在又換妳再一次的離開了。
我知道,人生沒有第三次機會了,妳不會再回來了,我覺悟到一切時己經太晚,我的靈魂現在己經死去,而妳對我的愛,己經冰封起來,我......是個人生失敗的男人。

(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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