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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11/22 13:07:58瀏覽1602｜回應16｜推薦16 | |
| 豢養寵物相信是每一個小朋友的童年夢想，
至少我就是這樣。 生長在那個幾乎連人都吃不飽的年代， 想養一隻寵物，簡直是癡人說夢， 我説的寵物是指狗呀！貓呀！那些真正屬於自己的動物， 並不是家裡養的雞鴨那一種。 當年我也曾向媽媽提出要養寵物的想法， 但是都被媽媽無情的打了回票， 但是養寵物的想法卻一日不曾在我的腦海中消失。 當時養有寵物的小朋友是高人一等， 我的朋友阿成就是這樣。他爸爸當醫生，家境寬裕， 他有一年生日時，他爸爸送他一隻狗做為生日禮物， 從此他在我們這些小朋友中就更趾高氣昂了。 每當傍晚阿成就會牽著他的小狗出來散步， 大家看到他都會露出羨慕的眼神， 阿成對其他小朋友驕傲， 但是對我卻不會，他把我當做是他最好的好朋友。 記得有一天他偷偷的 告訴我說：「他家的狗生小狗了，他要送我一隻。」 我聽了之後喜出望外， 但是隨即沮喪的情緒就掩蓋了我原本高興的心情。 我心裡想媽媽一定不會同意讓我養小狗， 但是我仍然不死心，小腦袋轉來轉去終於靈光乍現， 我心裡想著媽媽不讓我在家養， 那我就養在外面不就好了嗎？我回家告訴弟弟， 他也欣喜異常，我叮囑他一定要保守這個秘密， 弟弟頻頻點頭。 我們想到村子廁所旁的矮樹叢是個飼養的好地方， 那裡很少人會去，我跟弟弟忙著找木板，破布等物， 開始為那隻即將屬於自己的寵物蓋起窩來， 接著我們又迫不及待的到阿成家去選狗， 此時他家只剩兩隻一白一黑， 我跟弟弟特別選了一隻毛色黑亮的小狗， 並為它取名為小黑。 自從我們興沖沖的把小黑抱回來後， 我跟弟弟變得魂不守舍， 不時出去為牠送食物還有跟牠玩等等， 我們詭異的舉動不久就被媽媽察覺，她終於發現了我們的秘密，在媽媽大聲喝斥下， 我黯然將小狗送還阿成， 從此以後我再也沒有養過任何的寵物， 因此我也帶著幽幽失落心情，走過了我的童年歲月。 及長，我也跟一般人一樣，結婚、成家， 我的兩個寶貝女兒也相繼誕生，在她們成長的過程裡， 也曾多次向我們表達想要養寵物的想法， 但是想到一方面居家空間不足， 再加上我兩個女兒都遺傳了媽媽的過敏體質， 同時醫生也不贊成。 因此她們飼養願望始終被我們打了回票， 因此每次帶她們逛街路過寵物店時， 看到他們不忍遽去的神情， 著實讓我心裡感到難過，但是我也深感無奈。 也許是遺傳因素吧！我女兒也像我小時候一樣， 想要擁有一隻寵物的念頭，始終沒有消失， 她們的小腦袋也像童年時的我一樣轉來轉去， 她們在想到底怎樣才能一償宿願， 沒想到她們卻是用這種方法。 話說某一年的春節，我們發給女兒們壓歲錢後， 正巧家裡來了訪客，我兩個女兒說要外出逛街， 當時我沒在意，一直到了傍晚她們才回來， 我也沒特別注意，只是覺得她們有一點鬼鬼祟祟。 不久家裡浴室傳來一種動物的哀嚎聲， 我好奇氣打開門一看，發現我那兩個寶貝女兒， 手上抱著一隻似乎剛出生不久的小貓， 她們不停的哄牠，希望牠不要叫， 以免被我們發現， 但是這隻小貓大概是初到這陌生環境， 可能感到極度恐懼不安，因此才嚎叫不停， 她們的密秘被我發現， 我那兩個寶貝女兒知道大事不妙， 她們只有低著頭等候我的處罰。 內人聞悉此事當然怒不可遏，不斷斥責她們。 我問明了緣由，原來她們是領完今年的壓歲錢， 在姐姐帶頭下，跑到寵物店， 花了一萬五千元把牠買下來， 她們也說老闆強調買了就不能退。 我女兒此時所使出這讓我們強迫中獎的一招， 比起我當年確是技高一籌。 我跟我內人雖然此時極為不快， 但是好像也沒有其他解決的好辦法， 只有被迫接受，我們告訴她若是要養， 就要負起全部的照顧責任， 我們是完全不管，此時她們高興的手舞足蹈， 欣然接受我的條件，從此牠就進入了我們生活之中。 這隻剛出生三個月的小公貓是有血統的貓種， 也就是美國短毛貓，毛色是灰黑棕等色混合， 頭頂到背部有三條條紋。 據說，牠的祖先還是跟隨第一批英國人， 搭乘五月花號來到美國呢。 這隻小貓來到我家的確為孩子們帶來不少歡笑， 她們還為牠取名叫cookie並且日夜寶貝呵護著它。 cookie也逐漸熟悉這裡的環境， 不再感到害怕而嚎叫了。 但是這個小傢伙來到我家不久，牠卻碰到了一個牠它生死交關的事件。 就在當年端午節過後，我們發現牠不斷嘔吐， 看起來好像非常難過的樣子， 我們先把牠送到附近一家寵物店給老闆看， 老闆判斷牠可能是感冒， 幫牠打了一針，但回來後看牠也未見好轉， 第二天我大女兒把牠帶到獸醫處檢查， 至於檢查的結果，她來電卻支吾其詞， 只說獸醫會打電話給我。 後來獸醫果然打電話來， 說牠誤吞了一根包粽子的草繩，這根草繩卡在腸道進退不得， 需要開刀。 我問道：除了開刀之外還有其他的方法嗎？ 獸醫說：沒有其他方法！若不開刀只有死路一條。 我問獸醫：開刀需多少錢？他說：要一萬多元。 當時家中正好經濟較緊，我不禁猶豫起來， 後來我心想牠畢竟也是一條生命呀！ 所以後來我告訴獸醫說：我同意手術。 手術後牠還住院數日，又花了我數千元， 但是終究是救了牠的小命， 這樣孩子們也不會太難過。 Cookie在我家已非常適應， 與我們互動良好，除了不停的練貓爪功， 把我家家俱抓得是慘不忍睹外， 牠也會抓蟑螂、壁虎等會動的小動物， 可能是因為我曾救過牠吧，牠對我特別好， 只願躺在我的腿上露出肚皮讓我撫摸， 其他人若要撫摸牠的肚皮牠卻不肯，這還真奇怪， 難道牠還真有所謂的靈性， 知道我對牠有救命之恩嗎？ 貓的本性是屬於特立獨行，牠並不黏人， 大多數時間是自己玩， 玩累了也只是趴在一旁冷眼看著家中的動態。 有人說：你玩貓，其實是貓玩你呀。 只有牠心情好的時候它才會跟你玩。 貓同時非常好奇， 你在做甚麼事都會跑來看一下、聞一下， 然後在失去興趣後， 又扭著屁股一幌一幌的走了。 貓也愛乾淨，牠的排泄物都會上在貓砂上， 然後自己掩埋，因此幾乎沒有異味。 我家cokie非常好吃，食慾非常好， 每當我們用餐時， 牠都會跳上餐桌等你施捨一點好料， 甚至跳到你肩膀上，跟你來個耳鬢斯磨好不親熱。 有一次一個女性友人來我家吃飯， 就在我們就座用餐之際，牠飛奔而來，一躍而上， 嚇得那位友人頓時花容失色， 她很詫異的問：你家貓可以上桌呀！ 我不好意思的說：真是缺乏家教，真是缺乏家教…。 同時也頻頻向她致歉。 但是的確貓跟狗不同， 據說貓的視覺是3D立體的；而狗是2D的， 所以一定沒人看過狗上桌的奇景吧， 除非狗急才會跳牆。 小cookie慢慢長大也逐漸進入發情期， 受到體內荷爾蒙的刺激， 牠開始在家裡倒處撒尿建立地盤， 此時牠的尿味極為濃烈，大家實在受不了， 我們家女兒特封的貓界「基努李維」， 只好接受結紮的命運。 結紮回來後我們戲稱牠為「貓公公」， 很奇怪cookie叫聲從此變得更為柔細， 真像一位宦官公公。 時間過得好快，如今牠來我家已經六年了， 已是一隻年過中年的貓了， 每天早上看到我們，還會躺在地上打滾撒嬌。 肚子餓了更會到你腳邊喵喵叫，若是你再不理牠， 牠可是會咬你的。 其實這個「咬」說的更貼切一點是輕咬你，不會痛的。 很奇怪吧！連貓都知道輕重。 這六年來因為牠的到來， 為孩子帶來無比的歡笑， 更給她們極大的慰藉。尤其有一段時間內人身體不適， 住回娘家；小女兒在外地求學， 而我因也公忙很晚回家， 枯燈下陪我大女兒度過漫長孤寂時光的就是牠。 牠已陪伴孩子六年，孩子也長大了。 自己小時候的遺憾，能在孩子身上得到補償， 我感到十分安慰，畢竟孩子的童年沒有留白。 撰文至此，此時老cookie又搖晃著它肥胖的身軀向我走來， 今天台北天氣已感受到有相當寒意， 牠蜷曲的躺在我腳邊似乎若有所思，但是不管怎麼說， 我要代孩子謝謝牠， 因為牠的加入，才能使她們的童年更為完美而沒有缺憾。 趙健寫於台北木柵 2007.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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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