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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圖 繭 】 〔懸 掛 的 頭 顱 : 耶 穌 、 佛陀 及我 〕
2005/07/19 23:30:06瀏覽1233|回應0|推薦2

我不是無神論者,無垠的銀河糸列、大自然的輪替、我們身体內的新陳代謝處處都是神奇的規律與次序。如果宇宙萬有沒有一個超乎一切之上原創者。掌握住起始滅絕及一切運轉的規範。那麼真像托斯妥也夫斯基所說:「如果沒有上帝的存在,一切都可能發生」。想像所有的行星可以自行其事,大家撞在一起。能想像現代化的大都會裡的人們沒有為善的意識,當然也就沒有交通法規、法令糸統、公用設施法。民眾還能生活在這樣的環境嗎?弱肉強食、姦擄燒殺,整個城市會是一片黑暗,所有理性的活動都不可能進行。只有等待毀滅的來臨。

宗教雖是彌補法律之不能。然亦自有其更基本深沉的意義在。人之為人,絕不僅只是理性就可說明含蓋的。所有的生物都有其生長與環境的次序。違例只是例外。在我們心靈深處,是符應者天地間永恆不逾的法則。真善美的追求是植基在天性裡頭,就像萬物向陽無從違背一樣。人間如此平順的運行絕不是偶然或人類自定的規律或統治者的威嚇與意志所造成的。是人類的天性或是善的意志才造成統治或各種集合的可行。

永生的意念雖與理性相悖,然無一後設的超乎現世的世界,人類推理必然不會照目前的方向推演。會完全以實利著手,會以眼前攫取得到為已足,道德完全沒有必要,除了自己所欲的滿足,還需顧及何物?更進一步如人們無永生的意念,就如齊克果所說的一代又一代的替換有如森林裡的落葉一層又一層的覆蓋上去,不再追問往何處去?從何處來?不再追尋生命的意義。也不再在意活著究竟為何?

宗教的中心意識是救贖的意識,這也是宗教在生活上絕不能被任何其他規範、建制或者道德所取代的意義。失意的人、受苦的群眾、災荒、兵禍以及種族滅絕通過救贖使得無可救挽的苦難有了重生的意義。如果沒有宗教貫穿其中,人類的歷史也不成其為歷史了。

然而我所冥想的神祗或者類似的意義,卻不需具有人的形体,以及一切擬人化的特性。形体不需要,其他如語言、思維、感情、尊崇或者任何人類所能表達的各種形式、非形式的有形、無形的存在都沒有必要與神性相接合。不需向神袛低頭摩拜、不需形式上的敬畏、根本不需敬畏或屈服。而人存在在世上不是原罪,也沒有贖罪的認知。因為所謂超乎人性及人的智慧和知識的神,是不應拿俗世的情與知來比擬類推。
比人更有人類的權、力和智慧的超人不應等同為神,人如果謙卑虔敬到不以為宇宙萬有是以人類為中心,則就不應把自己推舉為神,像世間統治者的「王」一般。如認為神是超乎人類及一切之上,則神的意像及含蘊,人的智慧就不能或不應來瞭解。當然是很吊詭的論証,看來只是反覆糾纏不已的辯証。

用這幅畫來對現有的神的意念畫上一個大叉。然而沒有使命感必須這麼做。並且不是要反對什麼。也並不覺得現世上有何不妥。可是是深深地背負自己的苦難與困惑。不是救世主,沈重的擔負卻莫名地壓在身上。


( 創作繪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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